卸下妆容,徐冉遣散下人。离开梳妆台,卧榻而眠。
夜深人静,人们晚间熟睡,连衣扛着壮汉,翻墙过壁。
从徐冉的屋檐之上,矫健地使用轻功,轻松落入徐冉室内。
徐冉已昏沉入睡,寝室内红烛燃尽。连衣在进入时点了迷魂香,此时睡得更是不省人事。
连衣将肩膀上的壮汉扛到徐冉的床榻上,让两人平躺在一张床上。
了结完事,轻功上檐。
……
翌日
上官清隐渐渐苏醒,睁开双眸。
入眼的是一间收拾得整齐干净,木檀香萦绕的寝室。
上官清隐艰难的起身,四处张望。
这是男人的卧室,拍了拍疼痛欲裂的脑袋,昨日的事也渐渐想起。
她记得昨日她本是想着带那个带路丫鬟不察觉之时,将她打晕。不料,却在她们还没施行之时,脖子被人猛地一击,现在还有些余痛。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回在这里?为何不见连珠?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昨日的事。
“醒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醇厚男音在耳畔响起。
上官清隐朝着声音的主人望去,白宇祥云袍着身,气宇轩昂,眸眉似箭,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的男子映入眼帘。
勾人的熏紫色眸眼如寒潭一般,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上官清隐别开头,不再看那男子邪魅的双眼。
她反问:“你是谁?为何我会在这里?”男子不像是会对他图谋不轨之人,况且他周身都透着一股冷冽的气势,不像是轻浮之人。
男子放下手中端着的汤药,表情如若寒星,静默冷峻如冰,他闲适的靠在镂空刻纹的花架上,低沉这声音说道:“左丞相,墨辞言。”
简略的几个字,已表明了身份。
上官清隐见他如此爽朗的说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几分。
墨辞言,这可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年少时就被封为丞相,这已是世间少有之事。而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曾在禹合王帝上位未稳,无法把持朝廷之时。仅凭一人之力,翻云覆雨,扭转乾坤,将局势扳回。
妖孽一般的存在,她在帝都时就早已对他略有所闻。
“上官清影,这是我的名字。”上官清隐款款而道。
“我知晓。”
上官清隐诧异“我们认识?”她怀疑是否是原身之前和他有过交集。
“不识。”
上官清隐听到他的回答,不感到疑惑,已是了然,她悄悄地抿了抿嘴唇。
原身从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喜与人交集,性格又寡淡,不像是会与这般冷冰冰的男子交往的人。
上官清隐凝视着男子,心里想道,这墨辞言就这么不想与她交谈吗?每说一句话,都是寥寥无几的几句。
面对上官清隐投来的目光,墨辞言略显不耐,他觉得上官清隐与其他喜欢痴迷他的女子一样,都喜欢这样盯着他看,甚是轻浮。
当下冷下了声不满道:“你还要盯着我看到几时?!”
上官清隐被他喊回了神绪,突然之间就变得凌厉的墨辞言,上官清隐怔然。
渗着丝丝凉意的空气,在气氛的僵硬状态下,又冷了几个色调。
上官清隐受不住这样的尴尬气氛,就问了男子“你还没回答我,我为什么会在这?”
男子沉默,没应声。
上官清隐差点没翻白眼,她从未见过这样阴晴不定之人。
“少爷!少爷!你给荣王爷送的大礼,他气的脸都青了。”连衣走进墨辞言的寝室,捧腹大笑。
上官清隐被连衣朗快的笑声吸引,笑得不亦乐呼的连衣比墨辞言小一个头,眉目清澈,却有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倔强。嘴角肆意的欢笑,阳光灿烂。
连衣眯着笑得睁不开的眼睛,又说道:“少……少爷,那荣王爷看到睡在荣王妃旁边的壮汉,那脸气的比什么还要青,哈哈哈……”连衣在王府为了见到荣王爷的看到那情景的表情,在王府里待了一晚。
上官清隐听到连衣提到“荣王爷,荣王妃”二字,便走向连衣的身前。
连衣停了笑声,傻愣愣的看着上官清隐,他傻笑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还有个人,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被毁了。
“是你们救了我?”
连衣点点头。
“那你可有见到和我一起昏倒的丫鬟,我的婢女连珠。”
连衣一头雾水,他当时只见到她一人,并未见到其他人。
沉声许久的墨辞言,终于出了声“你所说的婢女应是被人送回了府,若她和你一起被带走,就没人回府禀报你失踪之事。”
上官清隐不明所意的看着墨辞言。
墨辞言见她昏迷这么久了,连对方什么意图都不知道。
冷斥一声“还真是够笨的!”
“少爷,你就别打哑谜了,快些说。”连衣一脸好奇地催促。
上官清隐关心着连珠的去向,也就不理会墨辞言的冷斥。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自然是我和少爷偶然听到的。上官小姐先听少爷说完,你再问前因后果也不迟。”
“她们将你送进青楼后,自然得透露消息给上官府。你家丫鬟自然就是传话的那个人,若是王府去向你父亲说你失踪的事,那王府自然和这件事多少有些联系,会牵扯到王府,他们是不会让府上的人去禀报。”
“所以连珠现在是平安无事,对吗?”
“自然。”
上官清隐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