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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子何悲伤”

我们笑着跑着成长的,除却了那些糟心的事情其实我的校园生活还是很开心的。有着很好相处的同学,有着和蔼可亲的老师,有着滴滴答答转动却又回到起点的时间。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我也是那么美好的成长着。我每天早上早早地起床享受静谧的早晨,在学霸们的早读声中吃着早餐思考着中午食堂会吃什么。

十五岁正是叛逆淘气爱玩的时候,我和同学们一起辣手摧花被校领导抓到我还装作若无其事,上体育课模仿体育老师拖沓的语气犹不自觉,看见谁穿了崭新的校鞋一定要用自己那脏兮兮的校鞋给人印上几个大黑脚印才甘心。

学校种植得最多的植物就是芒果树,待到芒果快熟的时候学校安排校工摘芒果。大概是芒果实在太多了罢,学校索性给三千多师生每人发了几个芒果。文理科学生拿着芒果高高兴兴地回家欢度暑假,而我们美术生因为要补课抱着芒果哭死在宿舍,哭完了抹抹泪又继续去摘芒果。

每年的寒暑假美术生都要花三分之二的时间来补课。学校一直跟省会某美术培训机构有合作,在文理科生离校的茬儿培训社领着一群大学生浩浩荡荡地来到我们学校。据说那群大学生都是美院的,据说那群大学生基本都是大一新生,据说那群大学生有两个是我们学长,据说杰哥很帅两个长发及腰的女生很美。后来这些“据说”都得到了证实。

每天画画的日子是很欢乐的,不用担心有讨厌的科目,不用担心有做不完的作业,更不用担心要被那些拗口却必须背的英语和一大堆要记要默的知识点所折磨。我们只要每天拿着碳笔画素描速写拿着水彩笔画色彩就好,外面的世界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安心学习就好。或许是氛围很好吧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都很高,除却了每天的六张速写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我最爱的就是三天一次的大示范,阿鬼拿着笔在上面不停地描绘勾勒,一件件静物跃然纸上。照例他会告诉我们要如何处理画面中的物体关系,无非就是近实远虚、近大远小,静物的投影,桌布的褶皱等。我都知道真的都知道,可是我不会用。即使他千百遍的说我千百遍的听可我还是千百遍的不会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联考结束后,我顿悟了!感觉一下子都会了脑子开窍了,那感觉就像因感冒而鼻子塞了好久的人,在某一刻他的鼻子突然就通了,可以尽情呼吸尽情享受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没错,联考就是一场感冒一场流行性感冒!有些人抵抗力比较好根本没有感冒,所以他们在这里面胜利了;有些人一直感冒着可他们也没有放弃治疗,所以结果也不会太差;还有一种人就是被感冒折磨得体无完肤乖乖缴枪投降最后完败的人,结果一塌糊涂。

我暂不说我是哪种人,我其实蛮享受那个过程的。最爱速写写生素描色彩临摹,可是总是事与愿违,速写临摹得多素描色彩写生的多。好吧,也不影响。毕竟构图、打型我已经烂熟于心,这点影响不大。

最后的冲刺阶段我们是去的机构总部。几个学校的学生都挤在一起,屋子里洒满黑乎乎的碳粉画纸落在上面衬得雪白,还有诸多横斜竖摆的画具,总之一切不尽人意。我们一边适应着脏乱的画室、陌生的住宿环境,一边又要紧赶着学习巩固。其实来画室之前的暑假我们已经画得非常好了,可是放了两个星期假已略显生疏。再加上放假回来级长一直抓文化课,导致阿鬼扬言可以参加高考的我们在画室里面水平靠后。

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就是我们整体水平差不多不用再重新分组。水平落后的我们被学校随同来的老师紧逼着,我们每天早上七点半要到画室画画,在中午十二点下课后还要再加半个小时,下午五点半下课后要加到六点,晚上十点下课后还要延到十一点。而十一点回去后还要赶作业排队洗澡,基本要一两点才可以休息。

每天的超负荷运转让我们疲惫不堪,只有星期六的晚上我们最为开心,画室会放电影给我们看,要知道那里平时只会用来示范。看完电影本该舒舒坦坦地休息,因为第二天放假。可是万恶的学校为了提高我们的成绩,竟然又让我们交钱请了老师来给我们补习,我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的抗压能力虽然不强但是反抗能力还不错。在早上画完色彩以后我大声的告诉同学们:“我下午不来了。”下午叫上晓贤一起准备去大学城玩,可是远远的看到班主任朝着我们宿舍过来。一紧张拖着晓贤跑到宿舍躲起来,但是又想到班主任有宿舍钥匙马上又拖着她往浴室跑,浴室门不敢关上就这样开着我们躲在门后面。

果然班主任开门的声音响起我大气都不敢出,我感觉她就在门边一碰门就会找到我们,幸好她没有这么做。她继续叫着我俩的名字走着,我以为她走了,晓贤用气音说:“她可能去天台了我们先不要动。”果然一会儿脚步声又过来了,我又憋着气不敢动。等到脚步声远了我们跑到窗户边往外看,直到班主任身影消失在巷子里才敢出门。

怕班主任杀回马枪,我们都是走得反方向绕路去的公交站。感觉很惊险刺激,我们一下倦意全无,开开心心来到大学城。买买买败败败,女生在一起无非就是一起花钱一起吃吃喝喝,我们逛完几条商业街又逛完几个美食城。最后意犹未尽却也打道回府了。

本来以为班主任会找我们麻烦,可是她只找了晓贤过去并没有教训我。这种情况似曾相识,记得初中有次犯错班主任也是把我同桌叫去教育一顿还让她不要教坏我。我又忙着学习还忙着打电话让家里赶快把户口转过来给我办身份证。不能异地高考,从小这边读书的我只能迁户口。这边忙忙碌碌,家里也四处奔波。最后在联考之前搞定,顺利办了张临时身份证进到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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