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各项准备工作有序地进行着,唐小楠忙着训练中国班的队员们。
中国班住的窝棚外面,用竹子和木料支起了一门37高炮的模型。
唐小楠说:"戴五味,你负责供弹。上船以后,你就把40毫米炮弹的弹药箱搬到船头的炮前面,保证我们的炮弹供应。到时候我给你示范。"
"不就是搬弹药吗。"戴五味说:"保证完成任务!"
"沈冬冬帮你。夫妻档!"唐小楠说:"钟大哥开过汽车,估计和开船也差不多,月霞姐到时候配合你解缆,发动机器。能把船开走最好了,实在不行就原地当炮台用。"
他说:"马强跟着我,负责高低机。阿香负责那支高射机枪,警戒四周,我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钟国强说:"你放心吧!这玩意儿不会比开汽车更难,准开得呼呼的!"
"别撞沉了,给我们翻河里喂了鱼。"他说:"另外,还有几个人民军的战士听咱们的指挥,阿香,交给你了。"
阿香点头,唐小楠说:"现在开始训练,阿香,你带小泓把那支机枪弄过来。咱们三个来摆弄着玩意儿。"
戴五味说:"甭教我,我脑子笨,光扛炮弹得了!"
唐小楠说:"美得你!--上船以后,营地我给它敲掉,你看我的动作好好学。然后,我去指挥台操作电台和阮大队长联络,这门炮就交给你和马强了。找个人来搬炮弹就行。"唐小楠说:"动不动就说笨,还大学生呢!机电系怎么出你这么个活宝。钟大哥那边,我也得去帮忙。"
游击大队的指挥部里,当地的游击队负责人正在介绍情况:
"住在扎打镇的美军水警团原来隶属于美国海岸警备队,美国参加越南战争以后,兵力吃紧。调用内部防卫部队。现在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部分。这个水警团有550多人。镇北的陆航208营有400人,12架直升飞机。伪军一个连也住在镇北的机场。......水警团在圣诞节到元月1日之间放假六天,这期间每天夜晚派出两艘巡逻艇外出巡逻。停在码头上的应该是18艘。经常有四五艘处于维修状态。白天平时有4到8条巡逻艇巡逻。可是晚上就全部出动。直升机只在白天飞,除非有情况,夜间一般不出动。"
阮大队长盘算着:"那在晚上打好一点。550加400再加120的伪军,一共1070人。我们1200人,贴身打他们不是对手。"
"这就是阿基里斯的脚跟。"参谋长黄胜说。
"我们十几个人,可以潜入到镇里,各找各自的亲戚朋友,里应外合。"
阮大队长说;"那就这样,我们兵分几路:你带队潜伏进镇,战斗开始以后干掉敌人的哨兵,放我们主力进镇。我带一路打水警团,政委带一路打伪军、炸机场。黄参谋长配合政委行动,消灭陆航208营的敌人。郑副大队长配合我和唐飞他们。"
他指着唐小楠对那位同志介绍:"这是中国来的同志唐飞。毛主席的红卫兵。他们中国班的几位同志,都是大学生,主动来参加抗美救国战争,支援世界革命的。"
游击队的负责同志和唐小楠紧紧地握手:"欢迎你们啊!毛主席的红卫兵!"
唐小楠刚要回答,被阮大队长打断了:"这次任务的重点,是打这个水警团,我们只有几门60迫击炮和82无后坐力炮。几挺重机枪算是重火器了。正在为怎么消灭他们犯愁呢。唐飞同志提出,封堵水警团营地的出口,同时抢夺炮艇,用炮艇上的火炮轰击水警团的营地。--他会打炮。你说说这方面的情况吧!"
"哪些情况?"负责人问:"自从法国人退出越南,美军入侵,我们就被这个水警团给害苦了,说是保卫湄公河流域的安全,可是他们在航道上横行霸道,经常向渔民和附近的村庄开枪开炮,老百姓可是被他们害苦了,现在连下河捕鱼都不敢,动不动就开炮把渔船击毁,河边钓鱼的人都被他们认为是游击队开枪打死。死了好多人呢。消灭它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唐小楠说:"我们就是要消灭他们。现在就是讨论消灭他们的最好的办法。怎样用最小的损耗,取得最大的战果。这个营地必须解决,就得动脑子。显然,强攻营地会造成我们的人员伤亡。用炮艇上的40毫米高平两用炮进行连发轰击是个设想,如果使用这种火炮,敌人将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我们只要堵住营地的出口,他们就是站在在靶场上挨揍,我们不用冲锋陷阵,不用牺牲自己的同志就可以消灭他们。我们想知道,炮艇停在码头上的时候,船上的枪炮能不能很快地打响。"
"应该能!"负责人道:"平时,炮艇在码头上停泊,连弹链都露着。美国兵懒得很,不愿意维护。有情况把炮衣一卸就行了。"
"是不是需要发动船上的机器?那炮是不是用电力驱动的?"
"是用电。船上的发动机不转的时候还可以用电瓶驱动。不过好像也可以手摇。美国水兵擦炮时就是用手摇的。平时,我们早就侦查这个团的行动,就是想干掉他们,那时力量不够,今天你们来了,我们这些情报也用上了。"
唐小楠点点头说:"这样,我们就更有信心了。"他说:"还有一个问题,开动那巡逻艇需要几个人?是不是很难?"
那位负责人笑了起来:"红卫兵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水手多得是,我们游击队就有好几个同志是水手出来的。你放心,我负责给你组建一个开船的驾驶、轮机班子。你们只要操作武器就可以了。"
唐小楠喜出望外:"那就太好了,我们这样可以控制两三艘炮艇,战斗结束以后直接过河。"
黄参谋长说:"那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了,一个是咱们袭击以后,外出巡逻的那两艘炮艇回来怎么办。另一个问题和她类似:袭击机场摧毁地面飞机以后,外出巡逻的飞机回来怎么办?"
"还得好好想想办法啊!"政委说。
众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