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穿过一片沼泽,登上一座土岗,红旗剧烈的飘动起来,队员们发出一阵欢呼,纷纷地向高处跑去,欢呼雀跃着相互握手拥抱在一起,唐小楠背着背包急步登上高处,放眼望去,浩淼的洞里萨湖出现在面前,近处波光粼粼,远处烟波缭绕,一行白鹭展翅高飞。水天一色,景色壮观。
这就是洞里萨湖。唐小楠心里暗道。
高棉语中,"洞里"是海,"萨"是淡水。在低水位时,湖面约2500平方公里,每年7至11月湄公河涨水,河水倒灌入湖,使湖水面积阔达近万平方公里。
洞里萨是东南亚最大淡水湖。又称金边湖。位于中南半岛东南部,柬埔寨西部。通过洞里萨河同湄公河相连,是湄公河的天然蓄水池。
每年枯水季节,湖水经洞里萨河流入湄公河,补充了湄公河水量的不足,这时湖面长150千米,宽30千米,面积2700~3000平方千米,平均水深仅1米左右。每当雨季来临,湄公河暴涨之时,汹涌的河水又经洞里萨河倒灌入湖中,从而减轻了湄公河下游的泛滥 。此时洞里萨湖湖面扩大到 1万平方千米以上,茫茫湖面宽 100千米左右,平均水深常10米以上,最深11.5米。干季时,湄公河水位降低,湖水又倒灌入湄公河,水深仅1 米多。
除湄公河外,洞里萨湖的补给主要靠周围汇入的河流,其中主要河流有森河、斯伦河、蒙哥博雷河、马德望河、菩萨河等。湖滨平原平坦、广阔,长500千米、宽110多千米,土地肥沃,河道纵横,其间多沼泽地,且林地茂密,和湄公河三角洲一起组成了柬埔寨"中部大平原",是柬重要农业区及稻米产地。鱼产丰富,周围还盛产稻。交通便捷,涨水时,吃水4米的船只经各支流可达湖区周围的各省省会。战略地位十分总要。
游击队到达洞里萨,就是威胁金边、磅逊的一个钉子。
游击队取得了第一个胜利。
队员们砍伐树木建立营地,驻地里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大队指挥员们正在召开会议。部队到达洞里萨的消息已经报告越共中央。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指示。
政委说:
"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这个旱季,敌我双方的军事斗争将达到一个高峰。这是敌人最后的垂死挣扎。中央的指示是:集中一切力量,反击敌人的进攻,将战争的重点转向南方。"
他说:"我们和美国在日内瓦的谈判陷入了僵局。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林登·约翰逊对印度支那战争的结局心存侥幸。他们希望在这个旱季里,借着驻越美军数量最大的时候,发动对北方的一系列进攻。扭转被动不利的形势。我们的情报表明,岘港正在卸下美军的大批物资,美军的主要部队已经完成了集结。在美国顾问的指导下,南越伪军正在加紧整编。补充装备,做好了战争准备。"
阮大队长说:"我们的任务,是在洞里萨湖地区建立根据地。后续部队将陆续到达,我们的第一步将铲除美伪军在这一地区的据点,建立游击区,打通通向北方的交通线。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广泛地发动群众,收集情报和建立关系。为此,我们决定将部队分成12个工作队,下去从事对群众的宣传和动员工作。同时,成立多个情报组,负责深入敌占区,广泛地收集情报,建立一个覆盖整个洞里萨地区的情报网。和金边、磅逊、马德旺的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配合当地游击队,积极开展工作。"
政委说:"这样做有两个好处,首先是为今后的工作建立了基础,同时,也避开了敌人旱季攻势的矛头,避实击虚。"
参谋长黄胜补充道:"还要建立情报输送的可靠渠道。"
阮大队长说:"情报组这一块,由阿香负责,组织女队员们执行这一计划。"
参谋长问道:"这些情报送到以后,得统一汇总,是不是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
"是得成立这样一个机构。"政委说:"就叫情报组吧,让唐飞负责,他的主意多。"
参谋长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考虑的,但是,他的战友戴五味牺牲了,他的情绪低落。再者,他毕竟是个新战士,经验不足。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政委思忖着:"他们毕竟是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年轻人,对战争的残酷,还得有一个认识的过程。......他好像是对那个美国女俘挺感兴趣的。"
"发泄愤怒罢了!"阮大队长说:"我们都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这很正常。"
参谋长说:"他又没有影响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政委说:"唐飞这个年轻人,让人说不上来。身上好像有天使和恶魔的双重性格。又是绝顶的聪明。我们今后要好好引导才行。"
阮大队长说:"我看,他还是听阿香的话,让阿香好好带他,我们是打仗,要的就是恶魔。可不要软绵绵的天使。"
湖边的帐篷里,唐小楠躺在草铺上看一本中文版的《游击战术》,阿香提着饭盒进来:"该吃饭了!"
周泓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随手接过饭盒:"我来!"
阿香笑笑转身出去了。唐小楠翻了个身,继续看他的书。
周泓往搪瓷碗里盛着饭菜,忽然拭起泪来。抽泣声惊动了唐小楠:
"你怎么了?"
周泓不语,继续盛饭。唐小楠走过来搂住她:"你怎么了?哭了?"
周泓哭出声来:"......人家大老远的跑来找你,可你还是和别的女人厮混。这地方女多男少,连阿香都想男人想疯了!"
唐小楠吻她:"你知道就行了,别嚷嚷!"
他说:"这可是战争时期的唯一放松方式了。你别在意,将来还是咱们俩结婚吗!"
周泓破涕为笑,娇嗔着问:"那,你爱不爱她?"
"谁?--阿香吧?!"唐小楠说:"我也说不清。说爱吧可是和她没有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和咱俩不一样。在她身上,我好像找到一种对母亲、姐姐的那种感觉。很舒心,很放松......好多次,我趴在她身上,都睡着了。"
周泓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喜欢她的大奶子。"她说:"就像那个美国女人的一样。--有我们两个,你还不够。"
唐小楠说:"玛莲?--在她的身上,才是真正的放松呢。只要愿意,随便踢,随便打。只是个玩具而已。"
周泓问:"那我呢?我们俩那个的时候,你不放松?"
唐小楠说:"紧张的很,怕你怀上孩子。"
周泓说:"女人总要生孩子的。我就不怕。再说,咱们大队生孩子的女队员多了。早点生也好。"
唐小楠躺在了草铺上,长叹一声:"我是怕你受不了那个苦。再说,生好生,怎么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