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里简单吃了点饭,晚霞也扑面而来,明浅走进木屋里坐在床沿,望着挑动的灯火。
打算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去南谯森林采药。
翌日,阳光唤醒大地,随便叫醒明浅。
简单收拾一番后,明浅深吸一口气,向南谯森林进发。
之前去森林隔离带,明浅小心翼翼采草药时,秦南总在一边照看着明浅,提醒四周的危险存在。
但现在她要孤身一人采草药,注意四周的安全。
风卷起沙扬了起来,明浅绷紧神经看向四周,发现只是一个卷云兔跑过,卷云兔向来性子温和食草,而且居住在隔离带,而且居住地一般长有回血草。
明浅微微放松下来,带点喜悦看向卷云兔跑的方向。
但性子温和的野兽也有保护自己的方法,卷云兔的速度奇快,脚步轻盈地面上几乎看不见印记。
等明浅急忙追上只见一道残影。
站在草地上,明浅迷茫望向四周。
忽而,听见低声的哀叫,像是失去了极为珍视的东西,忽而长忽而短的哀叫,像是兽谱图里对卷云兔的叫声的描述。
明浅犹豫了一下,那声音像是在隔离带边缘穿来,隔离带边缘靠近内围,危险度上升。
但想到三日后,还是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怀着可以成功进入圣庙的期待,奔跑着。
小心翼翼注意四周,在不远处,明浅看见一只少见的灰色绒毛的卷云兔轻轻靠在一只白色绒毛卷云兔身上哀叫着。
白色绒毛的卷云兔体型比灰色绒毛卷云兔大的多,身下留着血,蜿蜒到了明浅眼前的草丛上,也许是在生产困难了。
灰色绒毛的卷云兔的利爪上也留着血,但却是自己咬破放在白色绒毛卷云兔的三瓣嘴边。
白色绒毛卷云兔却已经没了生息,跌在了灰色绒毛卷云兔身上,身下隐隐露出一团灰白色的绒毛团子。
灰色绒毛卷云兔再也哀叫不出声来,它的身旁还放置着一堆回血草,回血草长在卷云兔窝边,可是可笑的是回血草对卷云兔没有效果,只能当一种草粮。
明浅僵住看着这一幕慕。
过了好一会,灰色绒毛卷云兔把灰白的团子轻轻叼起,放在明浅面前。
抬起头来,血色的圆眸哀求着明浅。
明浅再次僵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灰色绒毛卷云兔的头重重跌下再也没抬起过。
它身上还染着它爱兔的血,在也不留恋没有爱兔的世界,只是不太放心稚子,但还是已无生志。
它没给明浅做选择的机会。
明浅弯下腰抱起灰白色的团子,她很庆幸它刚出生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泪水打在灰白色团子身上,明浅忽而想到母亲也是如此深爱记忆里早已记不得模样的父亲,不顾年幼的她,也早早离去。
她知道母亲爱她,但母亲的信仰是父亲。
母亲说,情爱里最好的形容是——虔诚。
我视你如神明,予我新生。
明浅不知父亲是否也视母亲为神明,但母亲确实如此。
说不怨母亲太假,但还是爱啊!
明浅眼里含着水雾注视灰白色的团子,细细梳理了其稀少绒毛,轻声说:“以后,我们一起长大,你就叫灰白好不好。”
灰白色的团子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明浅。
明浅破涕为笑,抱紧了灰白。
她没忘记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走向枯草做的窝,替灰白的父母收拾好埋在窝边。
看着窝里出回血草以外还有一些常用的草药,应该是灰色绒毛卷云兔为爱兔准备的,但还是没用上。
明浅采好,收拾了这些草药,转头准备离开时,却见三颗金蝉草。
大抵草药也是怕寂寞的,都喜欢长在一个地方。
明浅喜逐颜开,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小心翼翼采好草药放在包袱里。
这一趟奇遇让明浅很快结束了清单上需要的草药。
带着灰白准备回木屋。
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争斗的俩只吊眼白虎,但所幸的是它们专注于争斗,没注意到明浅这个十岁的小个子,让明浅得以绕过去。
回到木屋后,明浅呼出一口气来,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把灰白放在桌上,跌坐在木椅上。
明浅喝了一大口水后,忽然想到,灰白还未成年,而她三日后要去圣庙考核。
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上因为奔跑本就杂乱的毛发。
把沾在身上的树叶清理了一下,翻开包袱里的看是巨大实则很轻的兽图谱,找到关于卷云兔的介绍。
看完明浅啧啧称奇,没想到卷云兔三日变成年,可寿命一般却是百年之久。
不过麻烦的是,这三天的卷云兔的食粮是血,但份量却很少五滴左右便可。
想来出点血也没什么,但不知能不能把灰白带去圣庙,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喂完血,把灰白放在被窝里,明浅就出去处理草药,反反复复洗濯,清理茎叶,直到满意。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明浅回屋是灰白已经睡着,一深一浅的呼吸吐着,煞是可爱。
明浅蹑手蹑脚上小床,把灰白抱着怀里暖暖的被窝,真好!
累了一天,好梦。
明日还要去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