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做的味道,你会喜欢。”做工精美的菜单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这是广告语嘛?”我收拾了放着有些凌乱的菜单。“嗯,我自己想的。”同样整理着桌椅的李同回答我。“挺好的。”我把菜单放到每个桌子上。“废话!”李同回答道,果然是个不经夸的人。“整个店里,就我们两个人?”忙活了挺久,却一直不见其他的客人来时,我问道。“这不多了你这个人嘛?”他回道。
“老二私房菜”一直都是李同一个人在忙活着。这里所有的菜品是李同自己亲手制作的,烧得一首好菜的他,在附近小有名字,但是他却有个规定,每天只服务前三十位客人。客人每次不能点单超过五个菜。即使是这样特殊的规定,李同的店依旧还是有人排队来吃。为此,李同做了一个“预约”,前一天想吃的客人,提前跟他点单,他会依照顺序给客人排队,告知他们来的时间,同时提前准备好食材。
现在这份排队的动作落到了我的手里,而李同则在后厨忙活着。“您是今天的客人吗?是几号呢?好的,十五号是嘛,您往里面坐一下。”我小跑跑到后厨,“老板,今天15号的客人来了。”“您好,您是今天的客人嘛?要预定,好的,明天的名额已经满了,您是后天的二十六号。麻烦留下号码,好的谢谢。”我负责着前台的工作,李同专心的厨房忙活着,我们的分工有序进行着。
客人们说,多了一个帮手后,上菜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下班时间到了,我和李同打扫着后厨卫生。“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我洗着盘子问道。“那你还需要多少个人?”他问道。“也没……就人多一点不是可以……生意不是可以更好一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的确是这样。”他回答我的问题,就拿起扫把去拖厨房外面的桌子了。来到店里,换上了厨师的衣服的他,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认真且带着点温暖。拿着拖把拖地的他,沿着地板上的线直线似地来回擦拭。
“你可以左右来回地擦拭。”我说道。“我难道不会拖地?”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皱着眉毛问我,随后把拖把扔给我,“那你来拖。”
“老板,说真的,你干嘛不多挣点钱吗?多招几个人?你菜这么好吃,是吧?”我接过他扔给我的拖把,问道。“我缺钱吗?”他回道,一副傲娇模样。我的理智抑制住了我想要把拖把扔过去的冲动。
“你待会儿要吃什么?”他问道,“算了,傻了吧唧的。”不等我回应,他就把围裙穿上,走进了厨房。“奇奇怪怪的老板。”我在心里说道。
不一会儿,他就端出了一盘柠檬鸭,一盘炒时蔬和一碗山药排骨汤。柠檬鸭的摆盘很精致,半个切开的柠檬坐装饰,鸭肉整齐的排放着,配以几根香菜,浓郁的鸭汤沉淀在底盘,一股带着柠檬和鸭肉混合的香味把我吸引住。时蔬炒菜炒的是空心菜,配以几颗捣碎了的蒜瓣,再以植物油爆炒,李同端上来的时候,顿时吸引住了我的胃。
“哇,你在哪里学做菜的?”我放好扫把,走进洗手池洗手,食物的味道使我的胃牵肠挂肚,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天赋异禀自己意会的。”他漫不经心地说。还是不经夸,我在心里吐槽着。“别磨叽,赶紧的。”他放好碗筷后,把我的椅子拉开,呼唤着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了,凶巴巴的老板。”我擦好手,嘟囔着说道,做到椅子上,夹起了一块鸭肉。
浓郁的肉汤汁在口中散开,带着一点点的柠檬酸,我不禁地夹起了一块又一块,把它们放入我的口中,再舀一碗汤,喝下。绰过水的骨头,再配以山药熬制,汤的油腻被很好的去除掉,而山药与骨头的熬制,又让这汤多了份沉淀。使我嘟囔的嘴此刻只沉浸在食物之中。是的,事物把我征服了。
我一直埋头在食物之中,抬头看向李同时,他悠然地拿着调羹,舀起一口汤,轻轻吹着,与我的狼吞虎咽形成了猛烈地对比。“你其他地方的产业不用打理吗?”我嘴里吃着事物,问着他。“把东西咽下去,再跟我说话。”他一边吹着汤一边说道,“你会做菜吗?”他突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干嘛突然问这个话题?”我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