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们回去好吗?”李同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跟着她讲。这个叫做“瑶瑶”的女人,眼里的泪水一直流,一直流,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屈。我跟李同妈妈是极大的电灯泡,用强光照射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妈!我先送你回去。”说着,拉着瑶瑶的手,往车上走。瑶瑶自然而然地坐进了车上的副驾驶,而我则尴尬地站在原地,在思考着怎么回去,还要不要与李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纠结在原地的我,被李同妈妈挽住我的手臂,拉着我走上车。
一路上,除了李同对瑶瑶的嘘寒问暖,和瑶瑶对过往的讲述,我和李同妈妈像是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没有理会他们的讲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的世界中。同样的,李同妈妈心事重重,而我也心事重重。快到李同爸妈家的时候,李同妈妈突然开了口,“阿瑶!你当初自己突然走了为什么要突然回来?”她盯着瑶瑶的脸,企图找出她回来的意图。结果,这一句话,让瑶瑶的眼泪盈了眶,慢慢的说出了一句,“当年,我也是不得已。”这时,李同插进来一句话,“妈,别问瑶瑶,她回来就好。”这一句话,硬生生地让李同妈妈快要说出来的话憋了回去。
下车的时候,李同妈妈转身对着瑶瑶说,“我希望你当初真的是迫不得已。”说着,有所期望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给我自信一般,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子里。
在回我们的住处的时候,瑶瑶回头轻轻地跟着我说,“阿桃,谢谢这一段时间对李同的照顾。”我心下一惊,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于是,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刚刚听见阿姨叫过你的名字。”她依旧温柔的说道。“阿瑶,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李同帮解释道。我敷衍地回了几句,车子在缓慢地行驶在五颜六色的城市里,像一匹悠闲的马,略过这城市的所有繁华。
“瑶瑶,你的东西,我之前都搬到楼上了。”说着,领着她,走上了七楼,一个从来没有让我上去过的楼层。我在门口换着拖鞋,像是突然被人抛弃了一般,心里有着巨大的忧伤,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眼泪无穷尽地掉落下来。
我独自地走回房间,一边收拾着自己,一边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除了几套衣服,发现自己所能傍身的东西并不多,于是努力带着白天的疲惫,让自己入睡。我大概是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自我催眠的办法,并不能让我忘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躺在柔软的床上,依稀可以听见楼上走动的声音,他们的脚步,敲打在我的心上,时不时地让我的心跳漏掉几拍。我把房间里的沙发搬到窗户旁边,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但这城市里,并没有星星,城市里太耀眼的光,把千百年来的光芒给掩盖住了,只剩下望不到尽头的黝黑。
一夜心事重重的我,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给李同留了张纸条,然后轻轻地走出了房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离开,只觉得往日与李同的亲切在瑶瑶回来之后,就变得荡然无存,怎么想我自己,都是一个巨大的灯泡。我不愿做那个多余的人,于是自己带着一个背包,走出了这个让我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