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被母亲痛骂,整个房子,整个村子都是她的声音,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住我的家,他们从门里探进头,从窗户里瞄进来,看热闹的样子全部都围着我。“你在干什么?”我抬头问母亲,“你觉得你这样可以显示出你的地位吗?还是体现出你自己骂人的功力。”“你们看看,看看她,这说的什么话?”她大吼着,显示出她的疾苦,我的无理。我眨了眨眼睛,上楼关紧我的房门。可我家的房门啊,墙啊,太不隔音,自导自演的骂战一股脑的涌上来,我把耳机开到最大声,依旧阻止不来我想砸东西的冲动。
在头痛中,屋子天旋地转,我看见了我的阿母。
阿母在菜园里除着草,不缓不慢地拔着草。然后把草堆到簸箕里,起身把它们挑起,放到路边,放到一个不影响菜地里的菜生长的地方,任着往这条路上的人踩来踩去。我走到阿母的旁边,“阿母,你不要走,好不好?陪着我长大,好不好?”阿母不应,继续拔着草。
拔啊拔啊,阿母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怎么抓也抓不住。
“嘿!你醒醒!”李同拍了我的脸,“你干嘛哭啊?”他拍完我的脸,继续摇动着我的身体。“别摇了!快被你摇晕了。”我无奈地挣开眼睛,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那你干嘛哭?”他好奇地看着我。“关你屁事儿?”我翻了个身,不再面对着他。
“话说,我那边有个工作?你要去嘛?”他饶有兴趣地问我。我一把坐起来,“你要把我卖了还是咋的?”他疑惑的看着我。“第一次见我,你就嘲笑我,第二次见我,你还是嘲笑我,你是要干嘛?叫你不要跟着我,还一直跟着我,你有必要嘛?”我喋喋不休,“现在又跟着我,看见我哭,又想施舍工作给我,你到底要干嘛?”我越讲越生气,越讲眼泪就流出来。“你干嘛,我可没欺负你啊。”李同手足无措起来。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呀!吵死了!你别哭行不行?”李同慌张起来。
“行!那……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我莫名的对李同起了信任感。
“额……你能做什么?你能给我创造多少的价值?”李同的话,充满了小老板的气息,“看情况吧,如果你给创造的价值比较大,工资自热比较告,相反如果你的价值不高,自然工资不那么高。这取决于你。”他的话里充满精明的算盘。我的眼珠子转了转,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应承了下来。“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他怕我担忧,说这话时,加重了语气。
“行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工作的地方啊,你还想去哪里?”他说道。
“喔喔,行的。”我连忙起身,收拾我的毯子和行李。“这毯子还要啊?”李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不要?可是陪我走过了艰苦岁月呢。”我一副不允许他丢掉我的动东西地样子。“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说,我那店里有宿舍,不用带什么东西的。”他说道。“那我还是要带,万一我做得不好,你又不要我了呢?”我说道。“那倒也是,我帮你收拾。”他过来帮我卷起毯子。我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给他。他像是体会到了我的白眼,“我不会白养人的,除非是我脑子蠢了。”“我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白养的。”我跟他说到,天桥底下的桥边的水浪拍在了桥墩上。
“你干嘛到州城来?”为了打破一起走回他的店里的寂静,他率先开了口。“你查户口吗?”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赶出来的吧?”李同调戏的说道,“那我可不敢收了。”“我就是上帝专门派去你的店里,是你的有缘人。”不知怎的,我随着李同的口气也放松了起来。“啧啧啧,的确是这样的嘛?”他挑起眉毛,“那我对你可以创造的价值,更加期待了。”
一路上,相互斗嘴,恍然间,就来到了他的店。
“还有另外一家,这是私房菜馆。”我白天在这里,还有一家酒吧,你要选择去哪里?”他问道。当他说道酒吧的时候,我心里想到了俊男靓女一起跳舞的场面,我选择“私房菜。”我盯着他的私房菜馆说道。对于他的私房菜馆,我是挺惊讶的。因为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就像他的破洞牛仔裤一样,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