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芳。”萌霖也有点慌，她四处转着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踪迹才小声的回答顾诺衿。
“陈芳芳？她怎么……”后面的话顾诺衿没有说出来，但是萌霖也懂她的意思。
陈芳芳、萌霖和顾诺衿都是初中同学，关于她的事情两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顾诺衿记得那天下着一点小雨，初中班主任从外面走进来，像往常一样把书放到讲桌上，然后开口的语气却是沉重了一些：“跟大家说一个事情。”
同学们端正的坐好，八十多双眼睛盯着他，然后大家听到：“我们班的陈芳芳同学呢，她家里出了点事情，她爸爸今天下午的时候喝了点酒开车，不小心就撞死了人，他人倒是没事，但是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顾诺衿便没有细听了，当时她跟陈芳芳还是比较好的朋友，座位里的也比较近，都忙着过去安慰她了，自然没有再听到班主任后面的话。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关系就变得冷淡了一些，但这些事确实是真是发生过的，顾诺衿记得以前还问过她，她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也告诉过大家，判了四年，要四年才能够出来。
后来她的生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拮据了起来，学习也比之前努力了很多，虽然没有进步多少，但确实是态度上好了很多，班主任都夸过好多次。
她爱看小说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看小说这一点也不奇怪，唯一奇怪的就是所有人都想不到她会在期末考试之前看小说。
在她这样的情况下。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
“谁知道呢，”萌霖将目光重新定格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再说了，明天考试了大姐，管他干嘛，我们自己复习好不就行了？”
顾诺衿点头：“嗯，说得对。”
然后各自投入到复习中去。
期末考试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哀愁，顾诺衿自然也在欢喜的那一批人里面，因为——这次考试没有政史地。
结果她就很认真的第一次考进了班级前二十——当然这是后面才知道的事情，刚刚考完试的时候成绩并没有那么快出来，可能因为是期末考试，所以可能老师们批改试卷比较仔细，成绩出来的就慢了一些。
还是以往的惯例，考完试以后上两天的课，然后才放假。
考完试下午数学课。
“这个题，有没有人做出来的？”填空题的二个，数学老师讲到一半就站住了，然后笑嘻嘻的看向下面的人：“你们说我讲错了，那你们说，这个题要怎么做？我看看我是哪个地方错了……”
然后数学老师就真的没有再继续讲题，坐了下来看那一道同学们说她讲错了的题。
索性也只有几分钟就下课了，这点时间也讲不完另一个题，就干脆不讲了。
顾诺衿看着那道被数学老师扔下的题，咬着笔头思考了好久，换了好几种方法，然后……并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搞剩下的步骤。
还没等她再换一个思路，下课铃打响，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在老师说完下课以后就跟颜烁一起去到了卫生间。
“萌霖怎么不来？”
“她不想来啊，不来上厕所还能有其他原因吗？”顾诺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好心的解释一句：“她还在跟那道题死磕呢。”
“哦，这样啊。”颜烁。
顾诺衿也想了想，然后回去做到萌霖身边的时候发现她还是在看那道题，然后开口：“别傻了，这玩意就不是给我们凡人思考的，都是留给像我男神那样的神仙想的，我们呢，就好好放下笔，准备一下把你的物理试卷找出来吧。”
萌霖抬起脑袋：“你说的对，看也看不进去，刚坐这里还一直发呆，还不如跟你去厕所呢。”
“看吧，我说的多对，”顾诺衿得意的挑了下眉头：“所以你还不快把物理试卷拿出来吗？物理老师已经在门口了。”
萌霖猛地掏出桌下的试卷翻找。
-
第二天。
数学课。
“怎么样了，昨天那个题研究出来了吗？”
一片沉默。
“怎么了？没人回答了？你们一个班没人答得出来？”数学老师的声音多多少少带了一些不可思议。
还是沉默。
“欧阳？”
欧阳摇摇头。
“尹泰？”
“老师，这个题吧，我还真就没弄出来。”尹泰有些嘻嘻哈哈的开口。
数学老师也有些沉默，脸上表情有些好笑。
几秒种后，数学老师抬头望向教室中间的一个位置，顾诺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瞳孔被一抹亮色侵袭。
李奕辰站起身，手里抬着他的试卷：“这个题……”
“你上来讲。”数学老师将位置让给李奕辰，然后自己抬着小板凳坐在了两个组中间，拿着自己的卷子端端正正的坐好抬头望着黑板那块。
那架势，好似一个未出校的学生。
李奕辰往数学老师那里瞟了好几眼，最后颇有些无语的拿起白板笔开始讲题。
“第一种方法，因为点O为△ABC的外心，即为三边中垂线的交点，取AB、AC的中点D和E，则AB⊥OD，AC⊥OE……”
第一种方法讲出来，下面一群人疯狂抄笔记，顾诺衿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懂，反正她是带懂不懂懂一半，先抄再说。
抄下来笔记再懂也不迟。
说完李奕辰顿了一下，然后换用第二块白板：“第二种方法，前面几步和第一种方法都是一样的，从这个地方开始，这里我们已经把向量前面的参数，也就是线段所占总线段长度的比x和y设出来了，就按照刚才那个就行，2x+10y=5，把它带入到向量的式子里面……”
顾诺衿看了一下，基本都在抄写白板上的解题内容。
“第三种方法，以点A为坐标原点，AC为x轴建立坐标系……”
顾诺衿再次转了转头，还是在抄解题过程，就连数学老师也是低着脑袋在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