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伤口里汹涌而出，噬灭更加疯狂的扑上去。
折翼凤凰没有再躲，一爪就朝噬灭的面门抓去，但是噬灭已经丧失了神智，连躲都没有躲。
“……”看着自己差点被咬断的爪骨，折翼凤凰没有说什么，直接动用血脉之力，镇压了噬灭。
“受杀伐之气感染的这么深吗？”折翼凤凰看着噬灭眼睛里面的疯狂和杀意，并没有太在意。
折翼凤凰拔下一根羽毛，带出了一串血珠，滴在了噬灭的额头。
折翼凤凰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折翼，但毕竟是一只凤凰，自愈能力强大的不可想象。此时山下的王朝，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敌军撤走了。
朱厌主战，见则天下大兵。
但是现在噬灭这只朱厌，被于飞用血脉压制了杀伐之气，山下那些被噬灭的杀伐之气影响的人，也都恢复了神智。
“你为什么在南山？”于飞见噬灭也恢复了清明，问。
“我记不清了，我好像是被家族赶出来的。”噬灭先前神智不清的时候经历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就在这里住下了吧，我也算是被赶出来的。”于飞笑了笑，只是眼中的寒意丝毫不减。
于飞的心里，是滔天的恨意，没有什么能化开的浓烈恨意。
但是凤凰本性里的五德却在压制着他的恶，所以他才能忍耐那么多年。
只是就连本性都无法化解于飞心中的寒意，于飞经历了太多嘲讽，整整二十年，谁又能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冷暖。
“于飞！于飞！于飞！”
那次大比上族人的呼声还历历在目，在脑中盘旋不去。
“废物！”
“你还算什么凤凰？”
“天骄？呵！”
那些冷嘲热讽也在脑海里盘旋，放佛他们依旧在自己身边，嘲讽着那个丧失了所有的自己。
“我会还回去的，你们，都逃不掉。”于飞心里的阴暗在一点点的滋长。“你没事吧？”噬灭看着于飞的脸色很差，问了一句。
“没事。”于飞回了一句，但是噬灭却在里面感觉到了蚀骨的恨意。
噬灭看着于飞的折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抱歉，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过了很久，于飞才勉强压制住了心底的恨意。
噬灭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于飞的折翼。
于飞没有说什么，走到树林里，用自己的折翼飞上了一株很矮很矮的树，站在枝桠上，沉默了。
就连飞上这个不到十米的树，他的翅膀都有些不支，险些摔了下去。
噬灭看着这些，没有说什么，自己在一旁找了个洞穴，也沉默了。
夜渐渐地降临，山上的星空看起来比在族群里的，更美丽，更震撼。
于飞看着星空，沉默的睡去了。
月亮，始终没有出来过。
最耀眼的光芒，最后总会被阴霾笼罩，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微弱明亮。
就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天空只剩下最微小的星光。
只有一个月亮，却不止有万颗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