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害死她的人。前朝的太子殿下，苏洛河。
苏……洛河？
这个梦，似乎有点长了。
洛凛醒来时，她正靠在苏洛河身上，四周有些摇晃，洛凛回神，发现她坐在他们来时的马车上。
“阿凛，你醒了？”苏洛河开口道。
洛凛看着他，还有些做不到从梦里抽身。所以一时间洛凛没回应。
直到，苏洛河开口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洛凛终于开口了。
“她叫白宛淑。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被一剑封喉，很疼。流了很多很多血。”洛凛语气有些哽咽，“是你干的。”
“她叫白宛淑，从封印中逃出等了你三百年，最后魂飞魄散了。……你干的。”洛凛又一次开口。
她看着那女鬼化成灰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那竟然是魂飞魄散。那位叫白宛淑的女鬼，真的，彻底消亡了。
“苏洛河，是不是人命在你这里，真的一文不值。哪怕是我……”
“阿凛，那些都是幻境。”苏洛河打断了她，轻轻抚摸着洛凛的头。神色愧疚。“抱歉，是我一时疏忽被控制了，才会让你中了幻境。阿凛，别多想。”
洛凛深吸了口气，她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余师兄呢？”洛凛开口。
“……我，我在外面看风景呢。”听洛凛提到自己，余千帆弱弱开口。他从洛凛醒了就在吃瓜，完了这瓜还挺大。
洛凛起身就要去找余千帆。
苏洛河直接把她扯过来，坐回他旁边。
“阿凛，你刚醒，不能出去外面吹风。”
“不用你关心。”洛凛皱眉，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冷静一下，最好是在看不见苏洛河的地方。“死不了。”
“……阿凛。”苏洛河叹气，“那只是幻境，那个女鬼，从头到尾对我，对你都是有杀心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骗你。”
“可是现在，在骗我的人不就是你吗？”洛凛盯着苏洛河，忍无可忍的道，“难道不是吗？太子殿下。”
被洛凛这么一吼，苏洛河竟然瞬间沉默了。他低眉沉思没接话。洛凛起身要走，却又一次被苏洛河抓住了手。
洛凛瞪他。
结果苏洛河跟打定主意似的，抓着洛凛的手，任她怎么挣扎都弄不开。
“苏洛河！”
“我记不得了。”苏洛河开口，语气有些悲伤，“从前的事，生前的那些事，我真的记不得了。”
“如果，阿凛真觉得我错了，我并没有比那姑娘多活了几年就死了，还被封印镇压了三百年。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惩罚？”
“如果不算，阿凛想让我也灰飞烟灭，我自然不会反抗。”
“我会动她，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意识，是她用幻境迷惑了我，让我失控了。”
“她让我发疯，是想让我对你动手。阿凛，我不想让你多想。刚刚你昏迷了，一会哭一会喊疼，我真的很担心你。”
“你不喜欢我骗你，以后都不会了。”
苏洛河缓缓解释道，字字真切，洛凛想起了梦里的一切，看着苏洛河。
白宛淑的一生还在她记忆中，可是她却做不到为这个女鬼报仇，对苏洛河动手。
无力感由然而生，洛凛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苏洛河看着洛凛的样子，道歉，他没保护好洛凛，才会导致她被暗算。
也怪他没想到那女鬼会留后手。
“余千帆。”苏洛河喊道，帘外的人似乎明白苏洛河的意思，拿出符咒，念咒，符咒飞向了洛凛，消失在她身上。
洛凛又一次昏了过去，苏洛河抬手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