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鲜血打着漩飞向那一个个呆滞的额头,顿时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掏出了身上的利器。
扒开胸膛对准心脏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就可以把整个心脏掏出来。
悬在半空中的三爷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阴冷的点点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
硕大的棺材盖缓缓的升了起来,一阵浓郁的清香像一个涟漪一样向外散去。
当棺材盖升到他头顶之上时,众人都整齐的抬起了握着刀的手,刀尖已经抵在了皮肤上。
就在此时我整个人飞了出去,你那瞎子师父就像拎着小鸡一样,砰的一声把我扔到那棺材盖上,身子一歪差点跌了下去,整个棺材盖微微向下一沉。
“陈瞎子你他娘的还是来了,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给老子滚下来。”
可是你那瞎子师父根本没有搭理他,嘴里喊着:“张仙师,劳烦您跟着我结印。”
我当时就回他:“凭什么?老子可从来不会跟着谁做什么,也从不受过任何人摆布。”
“你俩有完没完了,把你三爷当空气呢!”
最终在你那师父同意我收你为徒,我才跟着他结起印来。
用牙咬破中指,那钻心的疼我滴乖乖,到现在想想都还疼呢,你要不要试试?
“张仙师我脑子可没坏掉!”
“呵呵!好吧……”
当时我真想把三爷那龟孙子给踹下去,忍着疼听着耳边那孙子的鬼叫,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跟着你师父用中指血在空中一笔一划的画了起来,结果好吧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法印。
哎!我这法印方面,这次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赶明儿让你那师父也好好的教教我吧!
血印结完之后,我俩同时用力的拍在棺材盖上,脚下顿时轰隆隆的就像地震了一样,慢慢下降的棺材盖夹杂着一声高过一声的谩骂。
我俩又同时加了把力,豆大的汗珠滑过双眼,滴在棺材盖上融入血印中,嗖的一下像是要被吸进棺材里,可到了沿上打着一个漩退了回来。
随着缓缓下降的棺材盖,那痴呆呆的众人中,有几位长者率先恢复了意识,心中一喜正准备喊过来帮忙。
你师父怒吼着:“别过来!快、快把所有的人搬离七丈之外。”
这刚刚苏醒的几人还摸不清头脑,望着挣扎着的三爷和半蹲在棺材盖上的我们。
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听你师父的,极不情愿的搬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搬离七丈之外的人,也先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后都想上前帮忙。
结果一踏进这七丈的范围,就咚咚的一个个倒了下去,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中。
都别添乱了,醒来的都照顾好搬出去的人,这里面有的年龄比较小,恢复的比较慢,也不知道这疯子还有没有其他阴招。
大家都乖乖的听着你师父的安排,一个帮着一个,七丈之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这棺材盖也比刚刚下降了好多。
就露着三爷那龟孙子的头扭曲的挣扎着,先前的得意已经被无情的狰狞给替代了。
“死瞎子快住手,我答应你,把这长生术教给你,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共享长生。”
“呸!几位道友快帮忙,今天非把这魔头活埋在这破棺材里,结印!”
面面相觑的几位长者,凌空的双手停在半空默默的望着我俩。
“哈哈,陈瞎子这可是血魔印,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哈哈,颤抖吧!蝼蚁们。”
随着怒吼这棺材盖向上升了一点,几位老者相互看了一眼,手上飞速的结起了印来。
“死瞎子,这血魔印是什么东西?”
“张仙师你出身于名门,这血魔印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血魔印听其名字就是和魔有关,这血印呢在奇门中是一种禁术,任何人不得偷学。
可是与魔打的交道越来越多,奇门不准学但是可以了解,所以有个别天纵奇才会还是有可能的,如果擅用那就会被逐出师门。
身下传来的越来越强的反抗之力,这三爷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挣扎着。
“几位道友快些,快念清心咒。”
随着咒语四起这股反抗之力小了几分,啪啪啪的几个声响,几双手掌结实的拍在了棺材盖上。
整个棺材盖带着我俩往下猛的一沉,带着那龟孙子的怒吼,啪的一声整个棺材合了起来。
我俩也一屁股摔了下来,一想到那恶心的三爷,我就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地上。
几位老者扶下你那瞎子师父,都尊敬的行了礼,气的我牙直痒痒,怎么把我晾在了一边,还有我呢,我张仙师还在这儿呢!
就在几人相互行礼,嘘寒问暖之时,整个棺材猛的一震,一股可以看见的黑气就像水纹一样向外散去。
死瞎子一声坏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像泥巴一样的东西,向棺材上一拍,嗖的一下被吸了进去,整个棺材猛烈的抖动了几下才消停下来。
“瞎子陈你隐居这么多年,时间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长了?你看这小友还有这些后辈,怕是没几个认识你的?”
“哈哈……几位道友你们何以认为我就是瞎子陈呢?我姓陈不错,眼睛也瞎了,大家伙都叫我陈瞎子,我可不是什么瞎子陈。”
“哈哈!奇门怪才先天双眼失明,奇门之术无所不通,更善于旁门左道,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年前的那场混战,我几个也有幸活了下来,不是你最后的禁术,怕是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早已飞灰烟灭了。”
“可那之后你被逐出师门,我们多次寻找,你躲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可这血魔印一出,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放心吧瞎子陈,这么多年大家都老了。”
“老了!感谢各位道友,我瞎子陈准备收徒弟了,一个小乞丐取名苏晨,各位日后遇见了还请多多关照。”
“言重了瞎子陈,今天还是多谢了,不然今天就是奇门一大劫难啊!”
“你就是瞎子陈?陈瞎子?”
“如假包换小道友,张家人,一指阴还差点火候啊!”
“哈哈!各位道友、张仙师,我就是瞎子陈,奇门与我已没多大关系了。”
“但是你和你家的那老鬼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但是天资不错,顺便问一下,你家那老鬼可好?死了没有?”
“陈瞎子你死了,我老祖也不会死。”
“嗨!和那老鬼一个臭脾气,我喜欢。”
“我不喜欢,我告诉你陈瞎子,我张仙师,不!我张道頫,不管你是我老祖的故友还是仇敌,刚刚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嗯!不错这一点比那老鬼强多了,我更加喜欢了,好了!别太拘泥随意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真的?死瞎子别忘了你那小乞丐可是有我的一半哦!还没请教几位前辈,也认识我老祖?”
“哈哈!张仙师,不错!今天就不谈了,日后相见必有所教。”
说完不再搭理我了,把我晾在一旁,他们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久。
我只能瞅瞅这众人里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当目光所及,一抹靓丽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怎么玉儿也在这里,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
啪的一声,你那瞎子师父被棺材给吸住了,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
“师父、师父他?”
“放心,不是有我在嘛!我不行,不是还有几位老先生嘛!”
你这瞎子师父被破棺材吸住之后,一个黑黢黢的骷髅头慢慢的从那棺材盖上显现了出来,吐着黑气迎着就扑了上去。
此时我毫不犹豫,运动双指口含舌尖血,唰的就向那骷髅头的两只黑洞洞的眼睛而去,这骷髅头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缓缓的退了进去。
我给你说,那几个老头当时那嘴巴惊得都快掉地上了,嘿嘿!还好没给我老祖丢脸。
怎么样我这一指阴不是浪得虚名吧!你那瞎子师父当场就要和我拜把子呢!
我张仙师是谁当场就给他拒绝了,你别说当时那个爽啊!想想就带劲,大名鼎鼎的瞎子陈,我张道頫压根儿就没瞧上,你说爽不爽?没瞧上!
“张仙师那个我师父现在不在这儿,你能不能别吹牛,就你这个大骗子,我师父怕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你,快说说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那死瞎子没事,就是被那骷髅头吸了一点精气,死不了,就是有点虚。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说清楚了哦,要不是旁边有那么多老东西,我才懒得扶。
“你怎么来找我的?我师父怎么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别哭哭啼啼娘们儿叽叽的,本仙师最怕这个,本仙师本可逍遥自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经不住你那死瞎子师父的软磨硬泡,我也想看看瞎子陈准备收的开门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乞丐,诺!你那瞎子师父给你的。”
“乾坤八卦镜!”
苏晨含着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背面那个独特的陈字。
刚刚遇见陈瞎子时,老用手去扣那个陈字,陈字右边的那个小点有一次扣着扣着,一不小心就给扣了下来。
那也是陈瞎子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想到此苏晨再也忍不住了,泪珠连成了线,唰唰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