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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裂缝的世界

天有不测风云,在姥姥家度过的几年是最具有农村风味色彩的几年,因为父母的缘故和我太姥爷的缘故,我搬家到了奶奶住的地方,那里被人们简称为东山,是当时最好的居住地。

那时候的我初入东山,就像农村土狗到了大城市里一样,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理构造,底座是一座连绵的小山,它的顶部有些被消去,而在小山平矮的山脚到山腰处建立着我们居住的大楼,一座很大的街道,它的两侧都是居民楼,而我家就住在山的中间很里面的居民楼。

我也是在这时开始认识的奶奶,她富有经历,犀利的眼睛,她也是广场舞爱好者,我转过来时已经是秋天,上着学前班,每次回家都要对奶奶瑟瑟发抖,随着奶奶的温柔和我的朝夕相处,我也就不再那么畏惧她了,每次陪奶奶去山底的大市场买菜回家时都会让我筋疲力尽,而平常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在学前班。

究竟为什么快乐呢?我想到了儿时的我在同龄人中还是很圆滑可爱的,我混迹在他们中央,即使是在幼儿园我也比其他孩子高一头,当时我对肤色是没什么概念的,直到现在我才追悔莫及,我随了父母的基因,我们一家皮肤都是光滑白净的,在太阳光下自己都能闪到自己的眼睛,而我当时在意的只有游戏,那时候最火的动漫就是果宝特攻,我和幼儿园的伙伴生活的也很精彩,奥特曼,变形金刚,各种游戏充斥着我幼儿园的生活,在幼儿园里我认识了儿时最好的玩伴曾一(化名),他和我都是比同龄人高一头的人,他皮肤黝黑,眼睛浑浊,性格大大咧咧,我和他一来二去就聊成了好朋友,幼儿园的时间是短暂的,到了七岁该上小学了。

我和曾一认识了卵一,他和我俩不同,他比同龄人要个子矮小,当时只是认为他长相老成,要是放到现在我绝对能对他说一声太君好,秋天我们三人无恶不作,仗着扎堆的能力,我们集合别人调戏聊闲小姑娘,在学校吵闹,在大街上奔跑,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迎来的冬天让我和小伙伴都痛不欲堪,即使寒冷的手都要僵掉,我们也能用最后一丝力气给别人掀翻到雪堆里,然后就跑回家取暖,卵一因为矮小,狗吃屎次数也是最多的。

奶奶也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在街道拐角处奶奶办了一家麻将馆,天天都很吵闹,奶奶也把大多心思都花在了打麻将上,随着没人管束,我们打着冒险的名头到处闲逛,山腰以下的地方都走遍了,随后我们进行商讨,一致认为该去山顶冒险,我奶奶之前是有叮嘱过我不能去山顶的,直到我去了才知道那是什么。

越往上走道路越平,山顶首先是冰层,像是雪原一样,一望无际的白皑皑,只不过能透过脚下的冰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越往里面走坡越大雪越厚,直到我们看见了一个大裂谷,像是恶魔从地底翻身一样,大裂谷的两侧是被翻涌出来的,走到哪大裂谷的底下,是被冻住的溪流,说是河可能更准确。

大裂谷我们都称为悬崖,和大裂谷一样它下面的河也没有名字,夏天的时候河水滔滔不绝,拍打峭壁的声音能传出很远,冬天则是冻成溜冰场,厚实坚硬的冰块是我们安全的保证,虽然每次去都会被奶奶发现并臭骂一顿,但来来回回我依旧去了数十次,危险和意外也是不存在,只有大大咧咧的少年和他的伙伴在冰原上打滚,直到那一年。

我在上小学二年级时,到处惹是生非,本身我的脾气就很怪,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后我的脾气更怪了,我讨厌别人忤逆我,除了奶奶我几乎伤害或被伤害过所有人,因为没钱却想收集恐龙橡皮,我也曾在小卖部偷窃过,但我很少自己作案,或者说我是被当枪使的,不过我不在意,和美女同学一起偷东西,那可真是美人坯子,还不知道喜欢和爱的年幼的我就会对她脸红,不劳而获的时光是快乐的,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发现,我经常会和她手牵手奔跑,躲藏,可真当被发现时,逃跑是无用的,我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天生如此,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掩护女孩离开后,我慢了一步,被抓住的我除了哀求和瑟瑟发抖没有别的想法,最终被店主百般威胁羞辱后我也离开了,虽然奶奶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我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又搬家了,在山腰的左侧,直到现在想起,虽然当时我的很混账,但店老板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次的事真的打击改变了我,为了保护自己,我开始变的强横无礼起来,我在美术老师面前撕毁了我最得意的动物画作,在学校班主任面前掀翻桌子,在补课班用腿架在桌子上,现在想来,真是丑恶的孩子,不过我还是遭受到了制裁,小学一年级多就被要求转校,现在想来真是荒唐,也苦了我的父母与奶奶,当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付出。

又是一年冬天,不过和往常不一样,那年冬天不是太冷,悬崖下的冰场也不再坚固,我和曾一卵一只能去悬崖附近的施工场所玩,平常也去不了,只有冬天他们停工才能过去看看,在施工处我们遇见了同龄的孩子,也没想太多,就和他一起玩耍,玩到最后我们也发现那个孩子有问题,天生的智力有问题,看起来傻傻呼呼埋埋汰汰的,虽然曾一卵一略微嫌弃他,但我不在意,我甚至去了他家。

我一开始认为他家和正常人家一样,只不过智商低下而已,真正到了他家却如同进去冰窖,杂乱无章的器具摆设,肮脏恶臭的鼻涕纸和大便残留到处都是,我害怕完了,男孩进屋后就换上他脏兮兮的睡衣,进了别人家也不能太无理,我去向他的母亲问好,而他的母亲看起来慈眉善目,却也疯疯叨叨的说些恶心的话,空气的熏臭我能忍住,但是我在他母亲身上感到了畏惧,我没在他家看到厨房的用具,刀具也没有,杂乱的一些旧物下压着电视机,用蝶的那种,为了表示友好他们让我选择,捧来两箱的光碟,除了恐怖电影就是没有刻画的电影,怎么看都让人感到惊悚,虽然害怕但我强装无谓,选了一部说不上名的电影,然后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被吓到,我提议和男孩玩游戏,手指游戏和双人游戏玩了个遍,最后他提议我俩藏,他妈妈捉人的鬼抓人游戏,本来就害怕,我可不敢独自藏在这种漆黑肮脏的地方,果断拒绝后电影也达到了高潮。

一个热爱探险的年轻人召集他的伙伴一起去一家荒废的土房里探险,看似平凡的土房,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他们首先在门口撒尿,进去后又对房子各种讽刺,随着各种意外发生,一个又一个人倒在他们面前,到最后领队的年轻人也被四分五裂,头颅从门口滚了出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

我感觉他在看我,看完后我害怕完了,急忙就和男孩和他母亲道别,而他们的劝阻对我无用,我慌张的穿上鞋子就离开了,一路跌跌撞撞,神情恍惚,虽然正常的回到了家,但心里依旧有后怕,随后天气越来越冷,我们也认为悬崖的冰原也结实了起来,在路上奔着跳着,卵一最变态,他有的时候看见冻僵的狗屎会上去踢一脚,当皮球一样,最后但了冰原,和往常一样摸爬滚打,玩的都快脱力了,准备回家时不小心滑了一脚,一屁股敦实的砸在了冰上,砸在了冰最脆弱薄的地方,结果冰块碎裂,我感到了屁股湿漉漉的,惊慌失措的我连忙呼叫小伙伴,虽然感觉裤子下面有东西拽我,但没有我小伙伴的力气大,他家用全身的力气拽,猛的一下我就挣脱了出来,不过我心大,继续欢欢乐乐,只当是我不小心卡了一跤。

又和小伙伴走了一路,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河底下的人影,当时我没反过来神,只是认为是我的幻觉罢了,随着越靠近,我趴在冰上看下面,好像真是个人,我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可能是有人淹死在里面了,我慌慌张张的和小伙伴说了这件事,然后就回家了。不夸张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见死人。

这件事是逃不过奶奶的询问的,我三下五除二的把我最近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奶奶说以前冰下淹过人,而那个男孩就是男人去世后他婆娘生下的,并让我不与那娘家接触,经历这些恐惧,我也不敢去找那个男孩,随后的日子我又不小心得了感冒,最后又演变成了发烧,虽然小时候我经常发烧,但这次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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