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凌就这样一直坐着,有的时候白芷梅和白芷凌聊会儿天,顾海涛也和白芷凌聊了了一会儿。白芷凌对顾海涛说:“海涛,今天晚上七点,芷柔学校里举行庆中秋国庆的文艺晚会,可能我们必须要去看一看。”
“芷柔那边儿几乎总是有好多的文艺晚会,我和大姐错过了好多。”白芷梅说。
顾海涛说:“为你服务,是我应该要做的!”白芷凌有些小感动,没想到自以为是顾海涛愿意这么全心全力地为自己付出,顾海涛说:“你怎么了?”
白芷凌说:“没怎么,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人还挺有爱心的!”
顾海涛说:“行了,这事情到此为止!分明就是你不好好听我说话。”又露出了那自以为是的样子,白芷凌气急了说:“你!等我的腿好了,我找你!”“好了,行了,现在放学了,我背着你去吧,对了,你妈会去吗?”
“不会吧?不知道。”顾海涛真的背着白芷凌走了,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白芷凌其实心里还在气自己,怎么这个时候偏偏自己遇上了那该死的车祸了。而且上次那场车祸,白芷凌一直都耿耿于怀,那车开得不慢,像是有目标一样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车祸,我真的觉得那车祸是故意的,突然仔细想想,那车开得不快,怎么就撞上我了?”
“你想多了吧?这可都不像你了,不会脑子摔坏了吧。”
白芷凌使劲儿地捏顾海涛说:“去死吧你!”
顾海涛疼得哇哇叫说:“哎,我死了,就把你扔在路边了,谁愿意背你去看你妹妹文艺演出?你那么沉,总之不会让芷梅背你去吧!”白芷凌气急了。白芷梅看着她们两个就想笑,黄榆成还在学校门口等着白芷梅,“哎,芷梅,我想跟你说件事情!”白芷梅不理他,“哎,哎,芷梅——”
顾海涛看着黄榆成,以为黄榆成看上了她了,于是对白芷梅说:“哎,芷梅,他好不容易追你了,你怎么不答应她?”
“什么追她了?”白芷凌突然感觉莫名其妙。
“哦,没怎么,是我看错了吧。”白芷梅不语依然垂着头。
白芷柔还在后台等待,突然看到白芷凌被顾海涛背了过来,白芷梅也来了,随后一个男的追了过来,黄榆槽就在后台,这个应该是黄榆成,难不成黄榆成在追白芷梅吗?不可能?这也太快了吧?白芷柔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真是变化真快,白芷凌谈恋爱了,白芷柔自己也恋爱了,现在黄榆成也在疯狂地追白芷梅,可是白芷梅却为什么不理睬黄榆成了呢?顾海涛把白芷凌放在一个座位上坐着,自己也靠着白芷凌坐着,白芷梅到了后台见到化了妆的白芷柔显得好美丽,舞台妆是很浓的,从来都没有人化什么淡妆,孪生三姐妹都不喜欢化妆,也没有这个爱好,这突然化了一下妆,倒是挺美的。白芷梅对白芷柔说:“芷柔,真的没想到你化了妆以后好美,我还以为你不上台演出了呢,听说和你一起弹钢琴的宁一萱病了。”
白芷柔拉着白芷梅过来了小声说:“哎呀,你就别说了,我告诉你宁一萱根本就没病,黄榆槽自告奋勇地要和我一起完成这四手联弹,我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宁一萱还会有这一首,嗨!真是的!”
“那不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谁知道呢。”突然看到有一些人过来,也就没再说话,害怕被人听出来。
演出要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乐队来一首《串烧》,那打击乐器打击出来的效果都是“咚咚咚呛”的,主唱的声音非常有磁性,把场内的所有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只有舞台上灯都亮着,观众席的灯在要开场的时候早已熄了。那灯光的效果配上那音乐十分的劲爆,又爽。主持人的服装也是非常夺目的,在这个学校里的人每个人都是怀着属于自己的梦,所有的观众除了老师、学生们其余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演员背后的辛酸,到底谁真的辛苦过?谁没有辛苦过?里面好多水分。这些节目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些节目都是还没有经过筛选时早就定好了的,老师们是想要谁上就要谁上。白芷柔能够上场或许会有人在后面推她一把,否则她也不会上的。终于到了第十个项目就是白芷柔的钢琴曲《蝴蝶泉边》,白芷梅这才注意到旁边还多了个黄榆成,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白芷梅真不知道黄榆成的意志力又多坚定,白芷梅一看到黄榆成就想起了黄榆成身边的那个女朋友,心里又开始发毛,要和顾海涛换个位置,顾海涛答应了。黄榆成气得不得了,黄榆成看到了那台上,他自己的大哥居然和白芷柔在一起弹钢琴,“我哥怎么在那上面?”
顾海涛说:“听说跟白芷柔搭档的那个人病了,结果让你哥代替了。”黄榆成差点儿没晕过去,他并不是不答应黄榆槽跟白芷柔在一起,可是这——这也太醒目了,哪有老师和学生一起弹钢琴的?又不是老师表演。
不过白芷柔的琴艺好得真是没话说,就像水一样那么流畅,不愧是受过黄榆槽的真传,宋彩兰看着宁一萱的喜色好好,一点儿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非常吃惊说:“一萱,你这哪里像生病啊?我感觉你的身体好好的。”
宁一萱笑了笑说:“这个需要保密。”但是她心里还在暗自地责怪自己,因为她也不知道第二天又会传出什么样的八卦出来,大学里头八卦特别多,特别是学音乐的学校,更是八卦特别多,这个问题真的很扰人。
第十二个节目是劲舞,这个白芷柔是特别不擅长的,所以她就没有参加,这个宁一萱真是折腾人,每次到了跳舞的时候就啥毛病都没有,可是要她弹钢琴的话,是各种疾病都出来了。白芷柔在后台见到了宁一萱说:“嗨!一萱,你可真会偷懒儿,要你演出弹钢琴,你就差点儿整得我都没有节目了。”
宁一萱笑了笑,白芷柔非常生气,宁一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宁一萱笑的不是这个,因为这是白芷柔最坦白的一次,不然她总是把话藏在心里头不肯说出来,不过这样的玩笑的确玩得过大了点儿。整个文艺晚会到了十点钟才收场,白芷凌被顾海涛一路背着,黄榆槽也送白芷柔一趟,唯独白芷梅就像逃难一样地逃出去,黄榆成拉着白芷梅的手,白芷梅又放开,“芷梅!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啊!”两个人来到了海边“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给我滚回你那女朋友身边儿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女朋友?黄榆成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女朋友?”黄榆成和白芷梅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海边,白芷梅扔着石子,“是!你不要告诉我,你跟那个美女什么事情都没有,当时你回来以后,我远远地看见你跟那个女的在一起,别告诉我那是场误会。”白芷梅的语气突然变柔和了,黄榆成也楞了一下更加搞不懂白芷梅了,白芷梅是那么的善变。
“我搞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太善变了。”
“是!我善变!”
黄榆成叹了口气说:“芷梅,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我在演歌剧的时候你给我骂了那么难听的话,我的手机到现在还存在这里——”他拿出手机出来给白芷梅看说:“你看!这是你发的,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发的!”
白芷梅承认自己发过很难听的话,所以到现在都很自责,可是一想到黄榆成和她的女朋友在一起,她就感到不痛快说:“是,是我发的,所以你以后别来找我!”说完就走了,白芷梅不想再看到黄榆成,黄榆成看到白芷梅那奇怪的举动傻眼了,自己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变得好陌生,她甚至连回嘴的余地都不想有了。
白芷梅直冲进了家,让聂晓月好生郁闷,然后上了楼,宋寒凌不知所以说:“这是怎么了?”
白芷凌说:“这还用说吗?芷梅大概又和黄榆成吵了一架了。”
白芷梅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依然想着那黄榆成和叶沉鱼两个人的亲密动作,她感到痛不欲生,她哭了,她流眼泪了,她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她的枕头。
黄榆成回到了家里,在楼上弹着钢琴,突然想起了白芷梅那番话自语道:“神经病!”
黄榆槽回来了对黄榆成说:“榆成,今天没有跟叶沉鱼约会啊?”
黄榆成说:“她说有歌剧要排演,所以就没有去请她了,不过我今天看到了白芷梅,那白芷梅真的是神经病,言辞闪烁的,不知道她到底要讲些什么。”
“神经病?我看你是有些神经病,女孩子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行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了。”说完黄榆槽一躺在床上就打鼾起来,“哎,哥!”黄榆成又自语道:“我是神经病!”再过一些日子,黄榆成可能真变成神经病了,黄榆成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