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凤尾?砖是大理石,但这草……我怎么没见过?”
余依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不管是什么,得先发制人!
余依走去看那株不知名的小草。
“细长,无绒毛,无暗刺,还有变色?!”
“唔……”余依咬着大拇指指甲——这是她从小的习惯。
“到底,是什么呢?”
奇怪,我竟然不知道?
余依有些不可置信,她六岁起就被迫识百草,认机械,竟不认识这株小草?
“啊!!!”余依有些抓狂地挠着自己的头发。
“不管了!”余依怒从心起,直接就那株草连根拔下。
“啊呜!”
嚼嚼。
“嗯……”余依闭上眼睛感受着。
“报告!经检验无毒。”习惯性地报告着结果。
“什么没毒?”
“这株……”余依睁开眼,一张肥头大面的突入眼帘。
“啊!!!!!”
余依吓得头发懵,想操控身体跳后做一个防御动作,却悲催的发现新来的腿不听使唤,竟直接发软跪下了!
“靠!”
余依低声咒骂一句。
大祸临头。
余依崩紧身体等待接下来的惩罚——她的惩罚从不会见血,却是另一种生不如死。
可是并没有什么物体落下,反倒是那个人开口了。
“小依啊,怎么了你这是?”
“嗯?”
余依疑惑地抬头看向那个人。
那是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大妈,除了胖得引人注目之外,还有就是脸上那硕大的痣,生在嘴边。而那张香肠一般的大嘴巴,正在一张一合,喋喋不休。
“哎呀,我听晗妹子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瘦是瘦了点,但身体还是好的嘛,你来王府十多年了,我都没见你生过几次病的。现在这么一看啊,哎呦我可怜的小依啊,你都病得胡乱吃草了,造孽哟,来,让梅姨看看。”
“啊……那个。”余依被这个自称梅姨的人说得晕糟糟的,“你是?”
“什么?!小依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哎呦造孽哟。”听到余依这话,梅姨登时捶胸顿足,音调陡然拔高,“哎呀晗妹子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拿我寻开心,谁想到是真的啊,怎么会这样??!我苦命的小依哟,当初是谁把你放在这暄王府就不管了,让你在这受这种罪!”
“对,对不起!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从没经历过这种热情过头的人,余依第一次真正的慌了。
“小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梅姨从哭天抢地中回过神,泪眼婆娑地看着余依。
“嗯!”虽然感觉不是什么坏人,但对着那张大耳肥面的脸,余依还是有些不适。
“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余依?”余依试探性地说出自己的本名。
“是啊是啊,你叫余依!”梅姨兴奋地点点头,随即又疑惑地开口,“你这不是记得吗?”
“可是,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这些我完全没印象。”
梅姨愣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吗?”
余依看着梅姨那张大脸,沉默良久,缓缓而又慎重地摇了摇头。
“哎呀!造孽呀!”梅姨仰天长叹,留下两行长泪。
“嗯,我可能——这个国家叫什么?”恍惚间,余依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她记忆很好,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她五岁时,她的表姐陷入一个名为“中二病”的病中,整天和她叨叨着什么穿越,修仙等等奇怪的名词,然后向五岁的余依细细讲解着什么是穿越,什么是异世界,又说着如果她穿越了要干嘛干嘛。不过,她这个病在被姨夫暴打一顿后就再也没犯过。
怎么会有穿越这种荒唐事呢。年幼的余依这么想着。
而现在,这种荒唐事,貌似就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余依紧张地看着梅姨,期待而又害怕着她的回答。
“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