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日学些什么?”诗年将一碟车厘子放在封乔面前,乖乖坐在一旁。
封乔看了一眼车厘子,又抬头看了一眼诗年,不紧不慢的说:“朱自清先生的《雨巷》。”
诗年点头,拿出宣纸和钢笔,封乔说的很细致,诗年也认真的听。
直到一股冷风灌进屋内才打断这师生的进程,诗年起身关上窗户,望了一眼窗外。
回头问:“先生带伞了吗?”封乔略抬眼眸,又看向她写的讲义,说:“没有。”
诗年蹭蹭的跑上楼,过一会就下来了,“先生,这是伞,待会可不要淋着了。”
封乔“嗯”了一声,指着讲义说:“此处理解得不错。”诗年笑道:“先生教的好。”
封乔撑着伞走到一家裁缝店门口,余光看见了诗年的衣角,他装作没看见,敲响了店门。
“来了。”店主打开门,见是他,忙说:“封先生,你定制的衣服做好了,随我来取吧!”
“麻烦了。”封乔收下伞,进店取衣服,诗年在角落里瞄了瞄,才不舍的回去了。
封乔出来后,见没了诗年的身影,手中的衣服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次日来的时候,是诗年家的阿姨来开门的,“诗年呢?”
阿姨接过他的伞,说:“小姐昨日着了凉,躺在床上,不肯去医院。”
封乔快步走上楼,刚想破门而入,又想起她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就站在门外。
“诗年,开门。”封乔揉着眉心喊。
诗年听到封乔的声音,摇摇晃晃的下床,去给封乔开门。
一开门,诗年便倒在封乔怀里,不寻常的温度传递到封乔掌心,心疼道:“怎么不保护好身子呢?”
诗年有气无力,想说话嗓子却疼得厉害,封乔不管什么条规了,横抱起诗年。
叫了医生过来检查后,封乔才放下心来,“先生……”诗年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封乔满眼星辰,洒落在诗年心里。
“先生,我……”刚要表明自己的心意,自家父母就回来了。
“怎么生病了?”年落拉着诗年的手问道?“晚上着了凉。”诗年柔柔的回道。
封乔已退出房间,下楼看到诗节在泡茶,“诗先生。”他走了过去。
诗节示意他坐,说:“你是共产党员吧。”封乔笑了笑,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驳。
“不愧是丫头心上人,改天订个婚,如何?”诗节怎不知自家女儿的心思。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封乔依旧面不改色。
时隔多日,诗年都未见封乔,问年落:“姆妈,先生为何不来教书了?”
“怎的?你想先生了?”年落织着一条红褂袄问。
诗年脸一红,怪嗔一下便回房了。当天下午,她便见到封乔了。
“此为聘礼,还望收下。”封乔对诗年说,诗年愣住了,随后才小幅度的点头。
次日,一袭红装,面施粉黛,对镜抿唇,环佩清脆,凤绕轿顶,洞房花烛,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