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玩沙子。”又来了一个跟我一样的小白，小司还得再跟他捋一遍梗概。
“好嘛。”李梓源听完手挠上了自己的头发，“老子白找的柴火了，这张飞和马超的架也打不成了，还搞个屁的夜战。”
“不一定没用，至少我们用得上。”小司手中转着那根细树枝，眉眼弯弯的说道。
“怎么地？”小源问道。
树枝打了个转掉在地上，小司抬起头说：“很显然，马超是被张鲁抓着什么把柄了，所以才听命于那些人，另外，单单三个人并不能拦住神挡杀神的马超，说明葭萌关内还有王家的人，说不定还会是一个大头坐镇，这样刘备攻城会相当困难。”
“所以我们可以摸黑进去探他一探！”李梓源脑袋转得很快，我们很容易就get到了李司源的意图。
我笑道：“说不定能抓着一只大王八，还能帮我们弄清一部分的局势。”
“我发现你现在好喜欢叫王家人叫王八哦，有一说一，很合适。”小源抚着下巴说。
“谁让陆茗先叫我们狐狸的。”我转念说道：“得跟诸葛亮交待一声，现在突然攻城，他肯定去前线监战去了。”
小司轻拍我的肩膀：“有赵云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也不用跟他说，这是我们六大商自己造的孽，自己灭。”
小源放下挠脑袋的手，弹走灰尘皮屑说：“那也得有人看着他们的动态，不然军营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嘿，阿荣姐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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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姐很爽快地答应帮忙，不过她还是找李司源要了两块杂玉，就是平时李司源和李梓源身上带着那种。珍海阁的规矩让他们身上常带着这种不值钱的玉，在新野城时，李司源也给过街边的店老板一个，陶楚荣则是主动向他要。
“明明不值钱，为什么阿荣姐会想要你们的杂玉？”我临出门时问。
“这玉的含义可不简单，隔行如隔山跨海，这玉在一般人眼里就是不值什么钱的烂玉一枚，”小司说到这还斜睨了我一眼，“可是在六大商和其他旁门小商里，这就是我们李家欠他们一个人情，玉越不值钱，欠的情就越大，一般拿玉到珍海阁道口索情的都是要钱，这是我们最喜欢的，因为钱是我们最不缺的。”
我瞅着李梓源一旁乐呵的嘴脸情不自禁地抽搐了几下嘴角，“最大能大到什么程度？”
“拼上整个六大商族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李司源以很淡然的口吻说道。
李梓源不笑了。
“虽然玉是你们给，但貌似情是整个六大商还诶。”
“谁让咱祖宗李秦和胡月尹他俩关系好呢。一般的事我们李家自己解决，再不然就找你们三天阁了，那就是我和你们老狐狸关系不错。”李司源见我仍看着他，顿了顿说道：“当然，由于一般人不懂这玉的价值，所以给的都是些价值不高的玉，如果遇到陶楚荣这样的，那我们会挑些好的玉。酌情有道，皆在人理。”
“玉是王家供给的吧？”
“还算在六大商李家门下附属的王家人。”
习惯于夜幕中出发，这次我们没有骑马，说是离葭萌关太近，骑马太显眼，所以我们将近凌晨才从树林里绕过葭萌关摸进了关内。
关内关外的分割，看起来不过是厚度稍高的墙体。
不过要说这次夜袭和以往的不同，就是李司源多背了一个淡蓝色的布包，和他橙棕的裾衣很不搭，就连李梓源也不知道是什么。
“哥，我来帮你背包吧。”李梓源凑在李司源旁边说。
我们正蹲在墙头的角落里观察守卫兵的走向，天凉都缩成一团，结果小司正眼都没看他：“滚，我还不知道你那脾性，不就是想知道包里是什么吗？”
这下更激起了小源和我的好奇心，小源凑得更紧了。
“司......！”小源话刚蹦了一个音就被小司一个眼刀给阻止了。
“你要是敢叫司哥哥，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李司源小声却不失严厉地说。
“哼，别家那些女孩子叫你时怎么看你应得挺好，亲弟弟就嫌弃了，呸......呜啊！”李梓源前一秒还在小声bb，下一秒就被李司源一脚踹下了墙头，我连拉他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好在我们本就要从这里跳下去，高度还算可以，小源的身手又好，就是滚了一身的泥。
“卧槽！亲哥啊。”我和小源一上一下异口同声。
结果小司那厮邪魅一笑，向下望着他弟弟：“那可不，瞧准没人了才踢的，看哥哥对你多好。”
“啧啧啧，没人性啊没人性。”我连连摇头。
“怎么？你也想试试？”小司瞥向我，那样子着实让人瘆得慌。
龙一直盯着守卫的眼睛终于转了下，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少爷是独生子女。”
“我可谢谢龙爷你捏。”我尬道，忽然转念一想：“嗯？龙你怎么知道我是独生子女的？你不猜我有个哥哥叫胡北吗？”
小司接过话说：“我宁愿相信赵云有个哥哥叫赵风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说罢他也一甩衣摆如开双翼般扑了下去。
龙看了看我，我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然后也随之跳了下去。
夜晚的葭萌关是静谧的，在西蜀的边缘，在丛山林海的包围中，这样一座人类造物的关卡立在此处，是违和而庄严的，关内关外距离十里之内皆无城镇，在葭萌关的关门后，只有守卫兵们驻扎的一幢幢木屋，不多却很整齐，灯火通明，让我这样隐藏在黑暗处的人竟徒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今晚的天气挺合适，月亮被云所隐蔽，光线不是很好，只有火把照明的三国士兵是很难发现我们的，毕竟我面前这三人受过的训练，足以让他们轻易避过寻常探照灯的搜索。
“现在我们去哪？”紧贴在一个哨岗的避光处，我问道，与此同时，小司又扔了一颗橘子含片到嘴里。
“马超的住所，我们去找他谈谈。”小司做事向来了当直接，这符合我的猜想。
“小梓，探路去。”小司对他弟弟道，“我们先在这看看外面巡逻兵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