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现在才能算的上两清,走了。”天边的黎明在缓缓出现,凉月奏走了,肖隐尘没有强留,他清楚很快就会再见!因为他也必须去北部走一趟。
“为什么不和人家一起走?”步拙荆看着这样一个他,有时候自己真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有肖隐尘自己清楚,其实他们凉月奏之间依旧有着一层隔阂,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他能够从凉月奏身上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追求,不是一路人,就算同路最好也是分开。
“因为我比较傻。”肖隐尘叹了一口气,从手环中取出两块物行天引石,两个人彻底离开了南部。
不知道为何,离开南部之后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北部的天气比较干燥,呼啸的北风让两人有些打颤,身上的衣物还是太单薄。
进了一个旅店,这里的房费比起西部来说都要贵了许多,房间比较单调,但保暖效果还是不错了,随着炭火点燃两人也逐渐恢复了体温。
“阿嚏……”步拙荆终于知道为什么北部不像先前南部那样的人来人往,天气过于寒冷,随时可能冻伤。
这天寒地冻的,或许只有燃着炭火的房间内才是归属,在这里没有什么比保暖更重要,要清楚越是在寒冷的状态下消耗越大。如果不做好保暖,可能会被冻成冰块。
步拙荆下去找旅店老板买了两个貂皮做的袍子,平时她确实不喜欢披上袍子,比起笨重的棉衣她还是更乐意披上袍子,至少不会那么笨重。
他们休息了几个时辰,拥着炭火第一次睡的那么踏实,起来后已经是正午了。
手环中的也出现接下来的任务,但这任务属实有些奇葩,不是猎杀也不是采集,竟然是要求战胜十个对手,而步拙荆任务也是一样。没有过多的介绍,除了战胜十个对手以外也只有一条,输的次数不能超过三次,否则视为任务失败。
这个任务其实简单,但可能也是淘汰人数最多的一个任务,他们大可以寻找弱者挑战,这里头没有能力的人也是很多的,虽然前头的增持让他们也获得了强悍的力量。
但他们并不会利用这股力量,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最弱的对手,最容易战胜。最弱的一批的在这一轮中会消失一大部分。
肖隐尘并不感冒,这里面的情况可由不得他来管,这里的弱肉强食是绝对的,如果昨天的拍卖没有凉月奏还有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不然他们下场也只会是凄惨,这里面可没有怜悯,弱者的结局注定是死亡!
“好了,别睡了,我们去一趟找一个熟人。”肖隐尘宠溺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现在可不是什么好的时候。“嗯……”
两个人走在路上,周围的路旁都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冬日还没到,但是风雪已经开始了。
白天的暖阳让人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但注定是不可能平静。
“哎,来干了!”一家最大的酒楼之中,一个男人在畅饮着那沸腾的烧酒,这种气候一壶烧酒下去,浑身都是暖和的。
他身边坐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很朴素,唯一特殊的一点就是他背后背着一把重剑。那剑实在是太大了,比起他见过的重剑来说还要大出一倍有余,这么大的一把重剑却像没事人一样背在身后,这个人也不简单呢……
而步拙荆只是看见了他同样挂着一块号牌,这和她前一天从凉月奏身上看见的那块一模一样!上面依稀地刻着一个二的大字。
她也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肖隐尘直接带着她来了这里,那个赤发男人他是早在西部就见过了,当时他就邀请两人进入强袭。
让她没想到他当初说的强袭和北部盘踞的强袭团派竟然是同一个!
但这个人身上可没有号牌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团长,还得我们夫妇吗?”肖隐尘只是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介意我们坐吗?”
“不介意,坐吧!”
那个背着重剑男人只是略微有些惊讶,他们其实早就见过面,这对道侣,在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家伙,和尉瞻闫直接掐起来,也是个猛人,不过他倒是很欣赏。
“哦吼,你竟然还真的猜出来了?不错!不错!我叫去的那个人怎么样,你们相处的是不是很不错?”赤发男人只是豪爽地笑了,又一杯酒下肚,荡气回肠。
其实他一直在等肖隐尘这两个人,因为他相信对方绝对会来找自己,同一个大酒楼,对于路痴来说这里确实是最好的地方。
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消费不是一般人待的起的,但面前这位可是强袭团派的团长,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花费而吝啬呢?
好吧,实际上是有人请客,所有便顺水推舟来蹲人了。
“挺不错,帮了我大忙!后头我再感谢他!”肖隐尘也是毫不客气从烧鸡身上扯了一条腿下来,还是热乎的,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哇,你这个人,这么自然熟吗?就算不给我面子,怎么说给自己老婆来点啊!一个人吃独食!”赤发男子笑骂道,但他又怎么会生气?
只是感慨这个家伙竟然还记得当初自己厚颜无耻地蹭了一顿饭,现在还跑过来蹭了回来。
“那又怎样,你前面不也蹭我朋友的桌?扯平了,除非你说这桌是你请的。”
“这桌我请,你又怎么样?”
“请桌食,你还想我怎么样?哇,你是这么抠的人吗?”
“我是!”
……
这两个人可真的是棋逢对手,你一言我一语,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一番大快朵颐,全然把另外两个人抛在了一边,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就这样想就明白了,还险些弄出笑话,大哥一声小弟一声,就差结拜了!
不过还是寒暄了很久,“来来来,老肖给你介绍,这也是我兄弟,朴道生!这位你就叫他肖先生吧,他喜欢听恭维的话,那位美丽的女士是他的妻子,你……对了!忘了问你老婆叫什么了……”
“我的名字是步拙荆,幸会!”步拙荆也很大方,这两个人没有恶意还是让她挺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