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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归来

夜渐入深薇薇也回去了,许辰躺在沙发上回想着晚饭时的温馨场景,要是父母也可以这样就好了,在各种胡思乱想中许辰睡着了。

第二天一切都还是照常进行,许辰仍旧还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电视开了一夜,刷牙洗脸洗头一切准备就绪没有吃早餐,长久以来许辰早就没有了吃早餐的习惯,偶尔薇薇回帮他多准备一分,然而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不吃早餐的。

“唉!刚好等等我!”许辰在家门口走出几步后就被薇薇教住了。

“呐!我妈妈说给你的早餐!”许辰回头看了看看到陆阿姨正站在门口朝着他们二招手。

“既然碰到你我自己就不踩自行车了!”薇薇跳上许辰的自信车。自从分班之后两人的时间不在一条线上了,薇薇也自己有了辆自行车。平时没有看到许辰时就自己踩着车去学校,今天她特意等了许辰肯定是要搭顺风车去了。

在许辰的青春里天空永远都是蓝蓝的,偶尔会有白云飘过但依然遮不住万里晴空。早晨风是凉的鸟儿的鸣叫声还在耳边回荡,学校内一路紫荆花的花香仿佛都还残留着余香在身上。脱离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总的来说许辰也算是很幸运的孩子了,虽然生活中缺少了父母的关爱但他也收获友情和同学的关心算是弥补了父母关爱的空缺了吧!两天的适应期许辰习惯了父母经常不在家的事实,虽然还是难受但总不能一直将自己困住那种消极的状态中走不出来。

“再见!晚上在见了”六班的楼层处薇薇笑着许辰挥了挥手。

“嗯!”许辰同样也一笑要重新面对生活了,今天就是全新的开始。

许辰恢复了状态上课也变得积极了许多,自然的在许辰积极的状态下老师也亢奋了不少,经常跟许辰聊着聊着就超纲了。

课间十分钟许辰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到走廊上去看看放松一下。

“欢迎你回来!”虽然李薇说的话奇怪但许辰却听懂是什么意思。

“嗯,谢谢!你的纸巾。”那天没说的话今天刚好可以补上了。

“没…,什么了!”李薇有些微微的脸红,原本她以为许辰并不知道纸巾是她放的,然而事实却是那么的明显。

许辰微仰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就像是他心情一样清澈简单,李薇也学着他样子看向天空在你角度我可以看到怎么样的天空呢?微微仰起的脸庞迎接吹拂而来的轻风,就好像正傲游在广阔的天空一样轻松而快乐,这就是你感觉天空的角度,李薇睁开眼睛看着许辰微微仰起的脸庞和碧蓝色的天空相衬是那么的和谐,他的领角就像天空的白云一样的白。

“我们不是冤家对头吗?”李薇轻轻的叹了口气。

许辰也听清楚她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转头对着她皱眉轻轻一笑。

下午由于打扫卫生的关心许辰没能和薇薇一起回家,路过海边的时候许辰推着自行车在缓慢的走着,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和海面上空将要落入海洋的夕阳。许辰很喜欢这样场景喜欢这样慢慢的走着没什么打扰,自己也不说话充分的感受的入海夕阳的最后时刻,海提的护栏上许辰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虽然他不是艺术特长生画画也很差劲,但他还是想记录下眼前的景象。简单的轮廓线条很粗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差劲的素描,但对许辰来说却是记录心情的一处风景。

一个星期就这样没有波澜起伏的度过了,没惊喜也没有意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许辰偶尔也会去薇薇吃饭,叔叔阿姨们都很热情也很欢迎许辰,但更多的时候许辰还是选择在外面吃完了在回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每次薇薇都会说自己小心眼嫌弃她家做的饭菜,许辰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了。这一天许辰跟大家约定好了去吃他们最喜欢的海鲜面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薇薇说自己不是小心眼。

西南附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许辰却喜欢它的古朴幽静,走在满是紫荆花辨的校道上除了可以听到同学的聊天的笑声就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花瓣在风中摇摆散落,看着满地花瓣许辰有着不忍踩踏在上面,都说落红不是无情物而现在它却真的是无情了。在路上学校门口的咖啡店时许辰下意识的看向了咖啡店内,此时一个熟悉的目光也正在看着他,徐阿姨曾经坐着的位子上做的是他而桌子对面坐的却不是妈妈。

许辰来的咖啡店内坐下他没有点什么只是默默的等着,回家的路上许辰一直看着穿外那个不知来回路过了多次的路,但此时却是如此的陌生。

推开门的那一刻许辰看到了,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看着自己她没说话,许辰也是微微一笑但眼眶里却是湿润了。

晚饭过后父亲还是喜欢自己一个到阳台上抽烟,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连她自己都看不懂的电视剧。阳台上许辰同爸爸一样靠在护栏上看着黑暗的夜空,错了这就与大家的聚餐不知道他们吃得开心吗?

“我也想抽一根。”听到许辰的话爸爸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默默的拿出了烟盒。

许辰拿过烟盒打开拿出一支烟点上,没抽过烟的他第一口就被呛到了,只感觉喉咙刺辣一比可能不小心将部分烟吸到了肺里。许辰猛烈的咳着但却没丝毫的舒服,原来抽烟是这么的痛苦嘛?爸爸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抽烟不好!”许辰喘着粗气泪水从眼眶里滴落到地板上,胸口里还在闷咳着许辰想感受一下,为什么爸爸总是喜欢到阳台抽闷烟,没想到是竟是如此的痛苦煎熬。许辰抹去眼角的泪水熄灭剩下的烟站了起来走进了屋子里,看着许辰背影爸爸的脸上有些挣扎的神情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吸完手上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看着屋子内的灯光无奈的叹了口气。

厨房内洗水槽旁许辰一阵猛咳嗽感觉就像把辣椒水吸到了肺里一样的感觉,捧起水池里的水就往脸上泼,好一会才感觉肺里的刺辣感减缓了一些。此时妈妈也来的他的身后将擦脸的毛巾递给他,不知为什么看到妈妈唯唯若若的样子许满是心痛,不知不觉泪水又湿润了眼眶。许辰紧紧的抱着妈妈他很想问这些天他们都去那了是伤心还是开心,但最终许辰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就是懦弱但只有许辰自己知道,只有大家都装着这个家才会有一个家的样子,相比残酷的现实许辰更愿意活在着虚伪的假像中。

沙发上许辰陪妈妈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偶尔还可以听到阳台上传来父亲的咳嗽声。许辰很不明白以前从不抽烟的爸爸,是时什么时候喜欢上抽烟的,听到咳嗽声的妈妈也只是转头看向了阳台的方向,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心疼的神情。许辰不知道妈妈是太了解爸爸了还是不想做出明显关心的样子,可能就算是说了也没什么用吧!

夜渐入深客厅里就剩下许辰和爸爸两人了,沙发上爸爸叮嘱了他一句找点睡也回房间去了。在家里或是在外面许辰都是拥有绝对的自由的,他可以自己安排时间包括金钱,父母从来不过问就像现在一样都已经快十二点了,爸爸也只是象征性的叮嘱了他一句“早点睡觉!”不在说什么了。或许也对于大多数像他这样的孩子来说是幸运,但对许辰来说却是过度的自由有些让他迷失了自己,父母对于他的完全信任在提升了自我意识的同时也让许辰感到了孤独感。

许辰叹了口气关上电视看着黑色屏幕上的自己,许辰觉得他有些可恨又有些可悲。就在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许辰在沙发间隙处看到了一板药片,拿起一看是有关抗生止痛的胃药,是妈妈还爸爸的胃病又犯了。许辰又轻叹了口气将药放到了客桌上这样会比较显眼一些,明天他们找起来也方便。

房间内许辰躺在床上看窗外的点点繁星,有时许辰会感到父母有些陌生,有很多的东西他们都不主动的告诉自己,什么都要全靠自己去猜才会知道,就像沙发上不小心遗落的药一样。如果不是许辰看到药片或许他也不会知道是他们中的谁生病了。记得小的时候因为自己成绩好自己想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答应自己,还给了他充分的自由与信任,他可以想看动画片就看懂动画片想玩游戏就玩游戏,爸爸妈妈从来就没说什么看了这么长的电视了,该去写作业或者是作业做完了之类的。因为一直以来的好成绩让父母相信了许辰有自我管控的能力,在哪之后就感觉与父母的交流开始变少了。自从上初中开始他们开始不担心许辰的学习成绩了,每次月考期末考他们都不会问考得怎么样是A还B之类的了,抱着奖状回到家许辰都会默默的将它们收到柜子里,推久了柜子都装不下了许辰无奈只能将他们放到仓库里。父母不知道许辰有拿过多少的奖,也从不问他在学校学习成绩怎么样,虽然一直以来许辰都是第一却没丝毫的成就感。想着他打开了房间的灯翻出了柜子里推放了很久的奖状,有上个学期的全国奥数金奖、还有上上个英语竞赛的第一名……等,然而这些爸爸妈妈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吧!许辰没有跟他们说过拿回来的证书和奖状他就直接扔到柜子里了。久尔久之自己也不关心自己得过多少的奖了,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许辰又将它们塞回了柜子里,这些对许辰来说也就只只是一些好看一点的废纸罢了。

这几天来许辰感觉到爸爸有些反常,每天放学他都会到学校来接自己,然而许辰也发了那天遗落在沙发上的药是爸爸的,因为他看到了父亲在吃那个药,看到许辰时他又急忙的将药收了起来。车上许辰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下,想来也是出对父亲的关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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