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燕听完叶灵的叙述之后急得在叶灵背上连拍好几巴掌,“姐姐!咖啡烫到他的时候是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看看!错过了吧?”
“他为了我才烫到的,我怎么好意思?”
“你跟他不好意思?他抢走了你的镯子!比你生命还重要的镯子!他如果是个好人还需要我们这么费劲地去偷回镯子吗?你跟他不好意思!那你今天干嘛去了?”江红燕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其实他接那个电话的时候,叶灵就知道错了,她深深体会到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慢性自杀。
“就知道你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过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算是跟方煜翔不打不成交了。”江红燕也看出来叶灵已经后悔了,不再埋怨她。
第二天下午,叶灵再次来到休闲茶座,由于来得晚,茶座已经满了。方煜翔还是一个人占了中间那个最好的位置。
叶灵暗想,这样的机会也不错,她有理由大大方方地去找方煜翔了,“没座位了,我能坐在你这里吗?”
“没座位就去别的地方,我这里有朋友。”方煜翔斜她一眼,半点也不给她面子。
“我不会影响你的,我就坐在一边安安静地看我的电脑,可以吗?”叶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没事,你坐吧。”没等方煜翔回答,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
“谢谢!”叶灵扭脸对来的人表示感谢,然后就看到了林志啸阳光帅气的脸,她呆住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
“喂,擦擦你的哈喇子。”方煜翔不屑地嘲讽她,然后不再理她羞愧地无地自容的样子,冲着林志啸说道:“查理对别墅那个方案满意不?”
“完全不感兴趣,他说没创意。”林志啸坐到方煜翔的对面。
“怎么没创意?说说他哪里看不上。”
林志啸从背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方煜翔一页一页地边翻看,边听查理对这个方案的反应。
叶灵看着方煜翔全神贯注的样子,心里暗暗高兴,好机会,她再次拿出奇痒粉,凑到他两人旁边。方煜翔刚好转头想叫咖啡,额头碰到了叶灵凑过来的脑袋,“你找死啊!”
“对不起,我。。。”叶灵满脸尴尬。
“你凑过来干什么?你懂这个吗?”方煜翔调侃地看着她。
“懂一点点。。。”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为了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叶灵只好承认自己懂设计。
“那你来说说你的看法。”方煜翔把资料递给她。
叶灵接过来简单翻了翻,大概了解到他们在做一个海边别墅区的方案,本想胡乱说几句敷衍过去,但抬头却遇到了林志啸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不想被他看扁,她想让他刮目相看,甚至欣赏她,“我觉得这个方案太过普通了,不如给这个海边别墅区赋予一种欧美的文化氛围,例如牛仔的生活方式,或者英国贵族的情调,然后打造成一个品牌。”
林志啸眼前一亮,“对,买得起这种别墅的人一般都很欣赏欧美的生活方式,我们就给它创造出这么一种氛围。”
方煜翔蛮有意味地看着她,“你在国外留过学?”
“嗯,在英国读的专业。”
“那太好了,坐过来,一起聊聊。”方煜翔把她的凳子拖近一些,拽着她的胳膊叫她坐下。
“我站着就可以了,”叶灵一边推脱着,一边借着拨开他手的机会,把奇痒粉撒到了他的袖口上。
“坐吧,站着多别扭,你的想法很有创意,有没有。。。”林志啸说了一半,忽然发现方煜翔有点不对劲,他一个劲地挠着他的手腕,“翔子,你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间特别痒。”方煜翔边说边捋起袖口,红红的一片,散布着几个扁扁平平地疙瘩。
叶灵赶紧凑过去看,“是过敏。”,她趁机把他的袖口卷起来,但是,没有镯子,灵机一动,她说道:“看看那个手腕有没有过敏?”
方煜翔卷起了另一个袖口,也有一点泛红。
叶灵顺势将他的袖口又往高处捋了捋,没有,这只也没有手镯。
林志啸赶紧喊服务员拿些治过敏的药过来。
明白真相的叶灵说道:“对了,小时候听奶奶说,用冷水洗洗也能去过敏。”
洗了手腕,喝了药的方煜翔没有先前那么痒了,他让林志啸把资料收起来,然后对叶灵说:“你有工作吗?”
叶灵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煜翔顿悟似的说道:“你这么丑,当然没有哪个公司愿意用你了,这样吧,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吧。”说完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公司地址,我就是方煜翔,明天找我就可以了。”
“可是。。。”叶灵想推辞掉,方煜翔根本不给她机会,看都没看她就离开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叶灵只好给江红燕打求救电话,“怎么办?他让我去他公司上班。”
“什么?叫你去他公司上班?我的女王,看来你可以去领金鸡奖了!”
“快帮我想想,去还是不去?”叶灵没心情跟她胡闹。
“当然是去了!为什么不去!到他公司你跟他接触的机会不是更多了吗?偷到镯子的可能性就会更大。至于工作,反正税务局的项目也完成了,你就请个年假呗。”
江红燕边打电话边走路,却不料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跟她撞了个满怀,也不知是她太壮,还是对方太弱,被撞那个人竟然倒了下去,还倒在了机动车道上。而刚才还停的好好的一辆黑色轿车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在那个人倒下之后,启动引擎,从倒下那人的胳膊上压了过去。
江红燕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跑、报警、求助叶小黎、假装啥也没发生默默走过。最后,实在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战战兢兢地走到被撞人的身边,蹲下去看看伤势状况。
躺在地上的像是个尼姑,宽宽大大的尼姑服和尼姑帽散布着油污点。
江红燕正想摇动她的肩膀,那个尼姑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刚刚被压的胳膊上不仅没有血,她竟然还用它拍打身上的土。
江红燕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个尼姑扭头看看她,“施主有啥事?”
“我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江红燕合上惊奇的嘴,站起来准备走人。
那个尼姑却发话了,“施主是个好心人,贫尼就给施主指条明路,明儿施主会有个小灾,施主别闹心,祸福托,福祸托,施主有个天大的财运托着哩。”
江红燕的眼睛一下子精亮精亮的,“财运?什么财运?”
“施主别急,这是贫尼的电话,你要是觉得说得准,就打这个电话。”
江红燕半信半疑地接过电话条。
尼姑等江红燕走远之后,拐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张力和王简站在胡同的尽头等着她的消息。
王简嘟嘟囔囔地嘴里埋怨着,“哥,整恁些个干啥哩,又是车啊,又是撞人哩,吓得俺现在还得得哩。”
“不整恁玄乎,她会信咱?凭啥信?你说句话就信?”张力斜眼瞅着王简,真是个废物,演个撞人就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