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立马跳出好几步远:“兄弟们,快把老二绑起来送去寺庙里驱驱邪!”
“老五!”苏安把水瓶扔了回去:“你说,是你皮痒了,还是我手痒了?”
“老二,你别和老五一般见识。他脑子不好,这突然见到你就开始皮痒了,应该是想念你当初揍他的感觉了。”周围人起哄。
苏安勾起唇角:“原来是这样啊……”
老五接住飞来的水,反驳:“说什么呢,我是有病怎么地,会想念她当初揍我的感觉?”
“干什么呢,都欺负我们老二呢?”
一个身形昳丽,样貌出挑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季沉风看着女人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贺云雨反倒没有看他,径直走到苏安的面前,抬手揽住苏安的肩膀,侧了侧头:“小宝贝这一年多有没有想我啊?”
苏安转眸,眼里真真切切的带着笑意:“天天想。”
贺云雨直接在苏安的脸侧亲了一口:“小宝贝就是直爽!”
女人笑起来风情万种,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得有不少公子哥为其买醉,万金只为求其一笑。
“哦呦呦,看老大脸色都变了。”
苏安抬眸看向季沉风,果然见季沉风脸都黑了。
贺云雨倒是没有过多在意,她伸出另一只手,轻挑的挑起苏安的下巴:“小宝贝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脑子一向不好。”
“贺云雨!”
贺云雨看向季沉风,笑得仍是那般风情万种:“诶,在呢。”
苏安拉下贺云雨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纤细莹白的手:“去哄哄。”
贺云雨看着苏安,不情不愿的走向了季沉风:“行,听宝贝你的。”
贺云雨在季沉风身旁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季沉风板着个脸,把贺云雨挽起的袖子拉了下来,翘着的二郎腿也没能例外:“转过身去。”
“干嘛?”
贺云雨面上不情愿,却还是听了季沉风的话,背过身去,后背对着季沉风。
季沉风没说话,伸出手把贺云雨散着的长发拢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在微微凌乱的发间穿梭。
季沉风一手拢着才梳好的长发,一手伸进黑色的作战服衣兜中,摸出一根精致的小簪子将拢在一起的长发挽了起来。
小簪子上头点着一枚小巧莹白的珍珠,下头还缀着金色的流苏,简单却又不失华美。
要说头发过于长了梳头的时候会很让人烦躁,季沉风虽然整个过程都板着一张脸,但挽发的动作却细致又耐心。
他挽的头发一向好看,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苏安至今都还记得贺云雨以前和她说,季沉风这人挽发的时候总能让人心动。
苏安眼尖,季沉风给贺云雨挽发的时候,袖子往下滑了滑,露出手腕。她看见季沉风的手腕处带着一条银色的手链。
手链是真的简单,链扣扣得比较前面,留了一节子链子在外头,只不过链尾缀着一颗钻石,是真的。
苏安见过那条手链,一直是戴在贺云雨的手上。
据说是她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母亲又把这条手链传给了贺云雨,好像这条手链还是开过光的,送给了喜欢的人,那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以前就是想到了的,贺云雨会和季沉风在一起,不过贺云雨会把这条手链送给季沉风,她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季沉风附在贺云雨的耳边:“晚上给我等着。”
贺云雨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撑着自己极细的腰身。
这禽兽!
苏安笑了,挑着眉出声:“这是,终于在一起了?”
贺云雨看向苏安笑了笑,周围的人也笑了:“可不是嘛。”
季沉风靠着沙发:“说说吧。”
苏安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佣兵潜进N中只是个意外,处理了问题也就不大了。只是……我来之前和东京对上了。”
整个房间瞬间静了下来,好几秒都没人说话,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就连贺云雨也沉着声音:“所以,你手上的伤,是他弄的?!”
苏安摇头:“不小心被佣兵弄的。”
季沉风看向苏安:“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安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眼里夹杂着血腥,清冷和那股血腥的气息揉杂在了一起,清冷的声线响在逼仄的房间内。
她说:“公事公办。”
房间内,气氛有些冷。
贺云雨表情很冷,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带上了腥气:“老二身上的伤,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安眸光闪了闪。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慢慢的烧了起来,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给焚烧。
“和他对上,我感觉他如今的身份应当不简单,先把他这些年的事情一件不漏的给调查清楚。他敢回来,后面肯定有人。”
苏安声音冷但很平淡,仿佛说的不过就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而如今,她和他,说起来也不过就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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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此时只剩下季沉风一人,他垂着眸,眼神定在手腕上的银色手链上。
狼牙的其他成员在N中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房间外,苏安和贺云雨站在一处。
“老二,你的仇我会报的。”
贺云雨眼里带着狠意,看向苏安的时候却又心疼得要死。
苏安笑了笑,可那笑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恨也没有喜,那是一个无所谓的笑。
“不用了。”
贺云雨只觉得这个笑刺眼得很,眼角慢慢红了起来,她朝苏安吼着:“你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上!”
苏安嘴角的笑像是被泼了油漆一般,僵着,凝固着。
下一秒她看见贺云雨的眼角滑了一滴泪,她伸出手抚去贺云雨眼角的泪:“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
“我永远都记得,你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上……”贺云雨笑着说:“他不回来还好,可他现在回来了,我就觉得是上天在给我机会,一个杀了他的机会!”
苏安笑了。
——
繁憨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苏安的这个笑。这个笑,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可能是开心,很少有人会为了她出头;可能是伤心,想起她和东京之间的情谊;可能是害怕,她担心贺云雨会因为这件事而出什么意外;也可能还是无所谓,生生死死对她来说,也许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很多很多,以至于连我都无法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