槡州之战开始前……
阜州,亦是权行秘府十大上分舵所在地之一,各大秘府为了立足于天下,在自己国内以及别的国域都树立了分舵,分舵亦分为三种,上分舵、中分舵和下分舵,但上分舵有也只有十个。
在阜州权行的上分舵是一间豪宅――倚天居。
内部,一个身着白衣、衣饰金纹的男子坐在木箱上面,他的一侧,有一个身着金衣的男子立身站立,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令牌。
“你说,他会不会来。”金衣男子道。
“来的可能不大吧。”白衣男子翘了翘腿,随后看向金衣男子,有了些许疑惑地问:“荒龙行已经去了,你还担心失手?”
“荒龙行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是我担心的人太多了。”金衣男子收了令牌,然后伸出手,手中的金色灵力不断汇聚,在凭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沙盘。
“你的灵力把握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啊。”白衣男子称赞道。
“你可还记得,血刃双雄的目的是什么吗?”金衣男子没有在意,直接问道。
白衣人却不认真地笑笑:“目的?目的不就是苏镜的余孽吗?”
金:“苏镜的余孽很多,但也很少。这么些年了,我们已知的、却动不了手的只有一个人――徐寻见,可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李无,李无、徐寻见两个人倒不成威胁,但是为什么,他们的出行似乎很紧促,并且路线很直接。”
白:“你想说他们从楚相千里迢迢来到我们的管辖范围内,有别的目的?不是隐蔽逃命的话,那就是……”
金:“和别人联手会合,我们要另外找人去查这事,此事很急。除此之外,叠雾那边,和独孤商谈后,不回去复命,倒是选择前往槡州去了;扼命那边和我们固然是盟友,可是不能不防,此事已经涉及到数个秘府了――苏镜、逆势、叠雾、风云、扼命和我们权行,在槡州的人数毕竟没有优势,判计和荒龙行镇不住场的。”
“所以,你在等我?”声音是从外面发进来的,随后门开了――迎面的人是一个身着通体黑色、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他的眼瞳中流露着些许伤感,但也只是些许。
“许久不见,孤夜帆。”见到他,白衣男子立刻从箱子上起来,金衣男子也转身面对他。
“许久不见。”孤夜帆一笑。
“这次破例使用王权策召集你来,确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此刻若是从他处调集人马,必然是来不及的。”金衣男子苦笑道。
“萧霸你别给我来这招。我可不听你的。”孤夜帆伸手指了指沙盘。“独孤震可就在荏州,既然同样是从荏州出来的,为什么叠雾的人到了槡州,我们的人倒是去不了了,何况独孤震之外,我记得我们还有不少暗哨吧?”
“暗哨?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能出多大用,说到底,最后还是需要你来镇局不是吗?”萧霸道。
“也对,一直都是这样。”孤夜帆看了看那个沙盘,然后轻蔑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其实你这沙盘有漏点,我的私人灵鸽可是告诉我,风云秘府府主可是……”
随后“砰”的一声,孤夜帆摔倒在地。
萧霸用手捂着脸,身边的白衣男子憋不住笑了。
“我真的是……”孤夜帆扶着腰站起来了。“你俩有事没事也不打扫一下,摔死我了,还有,唐权,你笑什么?”
唐权还是忍不住在笑。
过了好半天,唐权才算是憋住了,不过孤夜帆一直在用瞪着他,萧霸也是在无奈地看着他俩。
权行出逗比……
“哦对了,你的正事呢?”萧霸重新拉回话题。
“我的灵鸽告诉我,我们有一处暗哨已经被风云秘府府主雨微诗清理掉了。”孤夜帆用手指了指那个暗哨。
“孙巨?”萧霸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标点,然后看了看身边的桌子,桌子上面都是书信,不过已经是自己批改完了的。“我们这边的消息可还没说呢。”
突然,一发利箭飞入,射在了桌子上,箭矢之上,可是插着一封书信……
“你的消息,永远比我们权行自家人的消息好用得多。”萧霸也是在看了书信后得知孤夜帆都消息准确无误后,这才将标点抹除掉。
……
“我先启程了。”孤夜帆迈步离开。
“除此外,还有要事托付于你。”萧霸喊住了孤夜帆。
“让我猜猜。”孤夜帆头也不回道:“公子的政敌,权行的政敌,需要我清场对吗?”
“答对了,不过答对一半呢。没有多余的奖励。”唐权笑道,然后对着孤夜帆扔过去一封卷宗。
孤夜帆一抬手臂就接住了。
唐权随后道:“苏镜两大余孽李无、徐寻见目前的出行各有诡踪,所以需要你帮忙调查一下权行内有没有可能存在他们的余党,此外,在槡州的任务,你不必顾忌,尽管动手即是。”
“说起来,这点不是整个组织公认的吗?”孤夜帆一笑,并不在意,化为黑雾烟逝了。
“他的幻雾动,还是那么熟练。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权行第一人的孤夜帆,我们两个人联手加上荒龙行,几成把握胜他?”唐权问。
萧霸:“几成把握你自己知道的吧,权行第一人和我们的差距你该是最了解的才是。即使是荒龙行,近身必死,在他面前,该是没有近身的可能吧。”
唐权一笑:“反正我是不敢相信,那个一脚摔翻在地的孤夜帆,居然是咱们权行的第一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是主人逗我们玩的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人不可貌相。”萧霸瞥眼看了看身边的唐权。
“看我干嘛?”唐权笑了笑。
萧霸:“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放荡君子,当时倒还看不惯你。时间长了,才发现你的特点就是粗中有细。刚刚扔给孤夜帆的那个卷宗,应该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吧?对于苏镜余党这事儿,你早就猜到了对吧。”
唐权一笑,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萧霸道,随后转身离开。
唐权也跟着萧霸离开了。
权行四人――萧霸、唐权、孤夜帆、荒龙行――霸权帆行。
“我们,即是真正的权行!”
这是当年权行刚开始成立时说的话,当时权行才止有五人而已,唐权、萧霸皆是权行主子的门客,孤夜帆则是于他有救命之恩,荒龙行则是亡命之徒、生死武痴。
时间长了,权行壮大了,也维护了整个国家,灭掉了不知道多少政敌;任何一个秘府的诞生,都是有志之士的联合以及杀伐的产生,苏镜是的,幕障是的,风云也是的,扼命、天梁、天漏、逆势、叠雾无不如此。但毫无疑问,和别的组织相比,权行没有逆势的全灭之灾、没有苏镜幕障的逃窜之危、没有风云的御敌之难。
一条河上,有一叶小舟……
孤夜帆就坐在舟内,小舟内有着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些糕点、一壶酒和一支蜡烛,而整个小舟,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是一直在使用灵力划船。
突然,蜡烛掉了,掉在了这小舟内,瞬间变成了火船……
远处岸边,一团黑雾出现了,随后化为了孤夜帆:“天啊,还好跑得快,差点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