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我要听你一句实话!”轩辕傲也急了,死死的拉住乌兰惠的手腕。
“皇上,你要听的不是我的实话,是想听我说:这件事是我做的,因为我恨她!你要听的是这句吧?那好,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吗?”乌兰惠眼发涩,干干的却没有泪。她不想哭,心里面已经在落泪了,心血在流,她不想在他面前哭泣,让他觉得她在做作的装委屈。
“惠儿,你不要赌气。”轩辕傲看到乌兰惠那悲伤的眸子心里一紧,可他只想要句实话,怎么这么难!
“皇上,我不是赌气,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完全顺了你的心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说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吗?”乌兰惠用力的挣开了他的箝制,她转身离开。
轩辕傲看到她的身影有些踉跄,可是他不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因为他的心里也好乱好痛,不单单是因为失去的孩儿,更因为她不肯定对自己坦白心中所想。如果她恨德妃,他可以把德妃送得远远的,只要她生完孩子,把孩子抱回皇宫就行,其他的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还是被她的窄小心胸给害死的。让他如何不何心?
乌兰惠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不想自己因自己的心痛让玄晖起疑。可是玄晖太聪明了,他看出了母亲眼中的那一抹哀伤,他扬起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用稚嫩的声音说:“娘,晖儿陪着您,不难过。”
乌兰惠心下一酸,心里的痛无限量的扩大,十分的痛,眼水便溢了满眶。“晖儿真乖,娘不难过,娘高兴,晖儿这么懂事,娘高兴!”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泪水无声而落。
她竟然被自己的男人冤枉,她如果会做这样的事,她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
轩辕傲站在门外心里也是五味杂瓶尽开,他很想相信乌兰惠,可是不利的这一面全都指向了她,酸梅糕是她带去的,打胎药不是她下的会是谁下的?
皇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觉得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狠心的陷害未也生的孩子,这是无法饶恕的,她已经发下话来,彻查到底,不论是谁下的手都要严办。
是他怎么办?后宫的事本就是皇太后做主,他就想保她下来都很难。他向皇太后提过两次,要重新立她为后。皇太后都没有同意,说他自己的决定怎么能反悔,一国之主说话出尔反尔成何体统?再者说乌兰惠的身子羸弱不堪,不知道哪一天就归天了,要册封也得册封一个身体康健的女人。
就这样被压了下来,现在她妃不妃后不后,还顶着弃后的头衔,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可现在看来,没有重新册封她为皇后也很好,如果外面传言皇后心胸窄小,因私心害死了一个被弃的妃子,他也无法和天下人交待。
唉,这事到底让他如何是好?
要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德妃小产之事还未有个结果,珍妃所关的牢房就被劫了,里面所有的人都被劫走了,虽然对方未明确言明所救何人,但是轩辕傲判断他们所救的的人就是珍妃。
“岂有此理!”轩辕傲听到这个消息时将手里的茶碗一把捏碎,他十分的气愤。这短短的几日里,接二连三的出事,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件事不似看表看似那么简单。”凌雨轩也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雨轩,依你看这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轩辕傲也希望是同一人所为,这样乌兰惠就没事了,可以洗清她身上的罪责了。
“不好过,对方显然预谋以久,而且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当时牢房里的狱卒死伤无数,大概有几名没有在死伤者中,他们的嫌疑最大。可也不能排除在死伤者之中没有他们的人,万一使了苦肉计,我们也无法得知。如果对自己的人动刑拷问,一但传言出去,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凌雨轩一点点的分析着。
“另一方面,这两件事如果不是同一伙人所为。那么这就是一个巧合,他们抓住时机,利用了我们的内乱,我们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如果是同一伙所为,他们这一招声东击西便用得恰到好处。”凌雨轩眉头深锁,不论这两点是哪点料中,他们都被人利用了。
“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珍妃我定不能饶她,生要见人,死我要见尸。”轩辕傲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桌面的东西应声而起,重重的落了回去。
凌雨轩也觉得愤懑郁结,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们太过轻敌了,这才给了对方可称之机。
“一定要抓住对方,我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劫我们的大牢。”凌雨轩怒发冲冠,便派人去追查了。
轩辕傲这个时候十分想见乌兰惠,从德妃的事件之后,乌兰惠就再也没有出过乾清宫一步,她不想出去,她不想离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哪一天她就要被赶出这里,关进牢房,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她不想辩驳,如果睡在身边的男人都不相信自己,她就算争辩也没有什么用。
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凶手了,她就算说出花来,他也不会站在自己这一面的。她不在乎了,他让她失望的次数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只要能让她和孩子在一起,她就知足了。
轩辕傲着着房内抱着孩子教他识字的乌兰惠,心里阵阵的抽痛,如果这次的事件是一伙人所为,那就是他冤枉了她。他如何开得了口要求她原谅自己的错误。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选择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