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见过王爷!”乌兰惠想了想,就连称呼他一声哥哥都那么牵强,最终还是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划离开来。“惠儿不要如此客气,我是父亲的长子,你应该唤我一声大哥!”钟毅一眼便能认得出她来,与当朝皇后实在是太像了,就连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差不多。与世无争的,对任何人都友善和蔼的感觉,错不了,她定是那个父亲被偷走的女儿。
乌兰惠看了看他,最终这声大哥还是没有叫出口。她想和他尽量亲近一些,可是他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允许任何人亲近他,也不允许任何企图亲近于他。他将自己隔离了,也将他人隔离在外。
“父皇与母后都十分想念你,想你回家乡去看看。你意下如何?”钟毅的话虽然很柔,却没有一丝询问的味道,那是命令,而且是用强制的命令乌幸惠回去,乌兰惠今天没有让轩辕傲陪着来,她是怕万一这个人说话不留余地,问轩辕傲为何在这里如此逍遥的话就不好了,会让轩辕傲难堪的。
所以,她选择一人来见,他对一个女人也不会做什么,话也不会说得那么难听。却没有想过他的话是温柔的刀子,虽然不难听,却让她极为不舒服。他一向发号施令惯了,她才不会被他所挟。
“我也极为想念父亲与母亲,但是现在我还有些事,等处理过后,我便去探望父母双亲。”乌兰惠一口回绝了。他都不相信她竟然拒绝了他!
钟毅盯着乌兰惠半晌才道:“父皇近来身体不佳,最想见的人便是你,你难道不应该回去吗?”他的口气这些冷如寒冰,乌兰惠被冻得一个哆嗦,但是她还是坚持己见。“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她也不想成为人质,就看她面前这位大哥就能知道,自己回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也并不是她怕自己有危险,才弃生病的父亲与不顾。她只不想让师兄师姐们为难。就算她的父亲不用她作饵,可避免不了别的人利用她来伤害她的师兄们。
在她的心里,师兄们就是她的亲哥哥,甚至比亲哥哥还亲。他们为她做的够多了,她不能再让他们为她犯险了。她也要保护他们,用她的方法。
“母后一直夸你懂事明理,如今看来你连最起码的孝义都不懂,哪里明事理?”钟毅也有些动怒了,在东祁国,他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没有哪个人敢违逆他,现在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实是让他生气。
“惠儿虽然未受过宫里正规的礼仪教导,不过对于孝义惠儿还是知晓的。何为孝?何为义?王爷,您自己也有做到吗?您现今不是在邀请惠儿,是在逼着惠儿去东祁。惠儿成长在西晋,让我离开生长的故土,我实是有些不舍,总也要给我时间适应,可是您一来便强迫惠儿离开,可有为惠儿想过?惠儿自是想念父亲和母亲的,惠儿也说了,会回去,您却一再的拿孝义来提醒惠儿,难道回娘家探望父母亲就必须是为了孝义才回去的?难道说就不能是因为内心中的真实思念回去探望二老,偏偏要搬出孝义才可?你们平日里都是因为孝义才守在父母亲身边的吗?就没有一点点的真心实意,只为尽孝?”乌兰惠气愤难耐,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可见是被逼得急了。
钟毅被乌兰惠一连串的反问惊得怔住,他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头头是道的用他的问话反压制住自己。可他毕竟是见多了各种场面的人,一时的呆楞便就已经让他怨怒自己,更怨恨乌兰惠,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难缠。
“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强辞夺理,我们守在父母身边,自然是因为爱戴他们。而你却明知他们对你的思念,你还满口的推脱之词。我也不与你争辩,你只说你随不随我回去便可?我也尽早起程复命!”钟毅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这次他是得了令,定要把她带回去的,一来是因为父母确是想见她,二来就如萧南赫他们所料,也是因为她在东祁,让他们有所忌惮。
因为西晋的强大,而东祁却变成了小国,他们不能不自危!
乌兰惠看着这个哥哥,对他一丝亲近的感觉都没有。定定了看了半晌,乌兰惠款款起身。“王爷长途跋涉,定是累得紧了,惠儿不打扰王爷休息,告辞!”乌兰惠拂了拂身子,她寒着心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真的是自己的兄长吗?为何她没有这种感觉?
“惠儿,他与你说了什么?”轩辕傲离得远了些,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得出乌兰惠心情十分的低落。“没说什么,无非都是些家常话罢了。我们回去吧,还要看着晖儿习字。那孩子就喜欢武枪弄棒,反倒是书读的少了。”乌兰惠拉着轩辕傲的手便走了。
钟毅性子直率,而且他心中有事,本就焦急,乌兰惠这一离去,他更是恨自己嘴笨,没有说服了乌兰惠同他回国。结果钟毅竟然在乌兰惠离开的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冉炤一瞧他病倒了,眉开眼笑,乐颠颠的去探病去了。可是他诊了钟毅的脉,眉头纠结了。
“大师兄,我觉得这事蹊跷得很。”冉炤眉头皱着,话也说得不清不楚。萧南赫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向他,师弟竟然一脸的担忧,他正在担忧那个病倒的男人。
“说吧,有什么蹊跷的?”萧南赫认真的听他说。
“大师兄,你说一个要死的人,会长途跋涉只为找妹妹回去与父母见面吗?”冉炤妖娆的眸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