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尘,炼气六层。一掌轰在这家伙的衣袖之上,却像是泥牛沉大海,打在了棉花上。
黑袍男子的衣袖微微震荡着,荡漾出一圈走一圈的涟漪。
而恕尘,却像是被吸在了衣袖上一般。
他顿时神色慌张,开始张牙舞爪的挣扎。
而黑袍男子只是轻轻的一挥衣袖,恕尘便像是被卡车撞到一般,“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黑袍男子扫视全场,发出一声冷哼,轻蔑地说,“在坐的都是垃圾,今天的对手,只有张寂尘。”
说罢,黑袍男子纵身一跃,跳下擂台。
穹顶学院的院首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狂妄的小子,莫非你感觉青龙学院,比我们强不成!”
黑袍男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屑,没有说话。
“翟圣军,给我击败他!”穹顶院首气的浑身发颤。
“是,师傅。”
翟圣军缓缓起身,朝着擂台走去。他指着黑袍男子说道,“这里,只有我,能够打败你!”
黑袍男子跳上台,目光冰冷,直勾勾的看着他。
“出手吧。”黑袍男子不耐烦地慵懒,像是看着一名无名小卒。
“找死!”
翟圣军说着就朝着他冲去,脚步极快,衣袖之中划出一柄利剑,散发着锐利的锋芒。
台下的张寂尘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这黑袍男子这么强,又忽然出现在大会上。难不成,他真是那天的魔不成?”
“寂尘,寂尘。”青媛轻轻摇晃了一下张寂尘的胳膊,问,“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张寂尘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若对上这黑袍男子,你有几分把握?”青媛严肃的问道。
张寂尘微微摇头,“不知道。”
“这黑袍男子,怎么会这么强?好像,比那天我们遇到的还要强。”
一向暴脾气不服气的褚雄,现在也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
一群人看着擂台上变幻莫测的局势,都不禁开始紧张。
而对于张寂尘来说,几乎可以肯定这男子就是那天遇到的。
那么,若他越强大,在场的人麻烦越大。特别是他们青龙学院!
就在他千思万绪之时,台上的翟圣军爆发出了一声大喝。
“你给我死啊!”
翟圣军手持利剑,如同银蛇狂舞,台上剑气凌厉。
由青冈石打造的擂台,居然被这剑气划出一道道沟壑。
“这小子死定了,哈哈哈……师兄会为我报仇!”恕尘哈哈大笑,眼中尽是仇恨的光芒。
而穹顶院首目光沉着,眉头微蹙,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吃着糖人的怜雪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含着口中的糖人,呆呆的看着台上。
“师姐,翟圣军会是这黑袍人的对手吗?”春蝉凑到怜雪面前,疑惑的问道。
“难说。”怜雪摇了摇头。
看向擂台,被重重剑气包围的黑袍男子,眼神淡定,站在原地。
翟圣军手持利剑,飞身朝他刺去,剑刃闪烁剑芒,晃着黑袍男子的瞳孔。
“铛——”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黑袍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翟圣军还没反应过来,这利剑就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
皱着的剑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翟圣军吐出一口鲜血,狼狈的飞到了台下。
“师兄!”恕尘大惊。
“师傅,我输了”
翟圣军托着重伤之躯走到穹顶院首面前,低着头,眼中尽是不甘之色。
“坐下,休息。”穹顶院首淡淡地说。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目光移到了张寂尘的身上,用着充满玩味的声音说道,“你难道要一直做缩头乌龟?”
“张寂尘是我的。”血红色长袍的男子忽然开口,跳上擂台。
“张寂尘,出手吧。”他冷冷的说着,手中一柄极细的弯刀,散着森森寒光。
“好吧,他交给你了。”黑袍男子冷笑了一声,跳下了台。
“寂尘,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们?”青媛在台下问道。
张寂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可是,这几人,我想应该我们都很熟悉……这些事,跟院首又会不会有关系?”
张寂尘心中暗自想着,余光望向了院首。
他只是微微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两耳不闻窗外事。
“张寂尘,你是不是跟无忌学院有过节?”翟圣军忽然怒气冲冲地问道。
“管你什么事?”张寂尘冷冷的问道。
“这几个穿黑袍估计就是跟你勾结的吧?青龙学院输怕了,所以让他们也来参加?”翟圣军阴阳怪气的说。
“你放你的屁,这是傲狠学院让进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褚雄怒气冲冲的说。
“难道这就跟你们没关系?谁信呢?”翟圣军嗤笑了一声。
“你们到底上不上啊?不上我上了。”
吃着糖人的怜雪跳上台,身上火红色的裙子随着微风荡漾。
她站在台上,就像是一个邻家小姑娘,可爱又单纯。
而带着血红色鬼脸面具的男子,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我可不想杀女人,要不你跟我了,也行。”男子冷笑了一声,目光中浮现了一抹贪婪。
“我不要嘛,我不喜欢你呢,大哥哥。”怜雪面带微笑,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那我若非要呢?”男子戏谑地说。
“那我只能对不起了嘛。”
怜雪话音落下,纵身一跃,高高跃起,纤细的手轻轻一扬,一把燃烧着火焰的巨锤出现在她手中。
这巨锤比怜雪整个人还要大,在张寂尘看来,这锤子给褚雄用还差不多。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褚雄怔怔的看着台上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眼。
张寂尘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他知道怜雪强悍,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怜雪可是炼气十层,若她都不是这男子的对手,看来我们的炼魔岛,真是要拱手让人了。”宫正浩喃喃自语。
青媛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平静的望着台上。只是她的手心,已经满是香汗。
她望向了院首,心中暗道,“师傅,难道你就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