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坐在马车上坐立不安,如今这婚事否了,自己的脸面尽失,接下来看来必然得实施那一步了。那柳金贵却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没想到一件小事却是弄得人尽皆知,如今自己的声誉算是毁了,大好的婚事却是丢了,唉,一想至此,柳金贵却是暗自懊悔,却是为了一位风尘女子丢了自己的媳妇,如今可谓是得不偿失。柳金贵却是夹着尾巴做人却是失去了前些日子的得意洋洋。
柳长生却是手倚着竹杖轻声的叹息,不多时却是来到了柳家大院,下人们却是细细打量着家主,一见家主闷闷不乐的样子,倒是没有人前去打扰,下了马车,柳长生那一刻似乎苍老了很多,那一刻的柳长生却是踱着阑珊的步子,在客厅内来回转了数转,管家王明才道:“家主怎么样了?”柳长生却是一叹道:“唉,否了。”王明才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良久缓缓的道:“家主,不会吧、”柳长生道:“有什么不会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唉,别提了。”王明才道:“主子,你莫要忧虑,如今看来倒是我等失算了。”
柳长生道:“呵呵,倒是不甘你等之事,倒是我欠缺考虑。”王明才道:“呵呵,主子,看来老仆还是需要走动走动。”柳长生道:“呵呵,看下去吧,我等倒是有心撮合,但是殊不知世事难料。”王明才道:“老爷说的极是。”柳长生笑道:“那你就先退下去吧。”王明才轻声答应一声道:“嗯。”却是缓缓的退了出去,余留下柳长生倚着竹杖轻声长叹。
柳金贵却是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中,却是步入了客厅暗自独坐。柳长生呵斥道:“你还有脸回来。”柳金贵却是漫不经心的道:“没脸不也得回来吗?”柳长生却是气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道:“都是因为你老夫的面子丢尽了,呸。”柳金贵却是慌忙的低头认错道:“爹,我们可以找回面子。”柳长生问道:“怎么找?”柳金贵道:“爹,我们怕是中了那梁老儿的计。”一句话将那暴怒的柳长生点醒,仔细一想怕是真是如此,却是问道:“呵呵,那你说怎么办?”柳金贵道:“爹,若是我们中计了,我想这梁小姐必然会定下一桩亲事,我们去闹如何?”柳长生一拍柳金贵的脑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道:“你怎么这么笨,婚事已毁,你还去闹,呸。”柳金贵却是痒痒的道:“爹,那你说怎么办?”柳长生道:“既然他们让老夫失了面子,老夫也不在留守,梁家与我柳家本就不合,既然如此,那就大闹一场,我倒要看看这老匹夫究竟有什么本事?”柳金贵却是哈哈一笑道:“爹,说的极是。”柳长生道:“再过几月,那帮人就要来了,我等还是蛰伏起来,图谋待定吧。”柳长生却是笑了笑道:“爹,我在背后慢慢的参与这件事,我定要让着梁家不宁。”柳长生道:“也好,记住一定要小打小闹,那梁家的那个小娃娃端的厉害,你要好生防范。”柳金贵却是笑道:“爹,我知道了。”父子二人却是哈哈一笑,良久却是在一起握着双手,暗自筹谋。”
九月的天是微凉的天,那柳平随着那刘振却是在镇远镖局做客。镇远镖局是风林镇的三大镖局之一,如此一看自然有不凡之处,一处处小宅院却是错落有致,风景迷人,镖局内的一切,他不过是见到了冰山一角而已,然而就是这冰山一角都让这柳平震惊不已,这仅仅是一个小镖局而已,人数就有约莫数百人,这些人一个个气息沉稳、足下的靴子踏在地上却是有一道比较深的脚印。这里才是武道的起步之地,才是整个江湖的一角。大汉们打着拳,踢着腿,一切都那么的井井有条,遥遥望去,清一色的衣服分为三色,青色、红色、灰色。他接触的仅仅是灰色而已,到了这里就有了秩序,一切却是欣欣向荣。这里才是一较高下的地方,至少此时此刻的柳平是如此认为,柳平在这里小住几日后,探寻不到什么消息后却是匆匆忙忙的向梁家村方向走去。待到柳平走后,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道:“刘左使,这小子?”刘振却是暗自笑了笑道:“大哥,这是柳长生的儿子。”男子道:“刘左使又结善缘了?刘振笑了笑道:”大哥,这柳家还有利用之处。”男子道:“呵呵,你倒是说得好听,别到最后惹了麻烦。”刘振道:“大哥教训的极是。”男子问道:“那小子怎么样了?”刘振笑道:“听说那小子进步极快,打败了如尘道人。”男子笑了笑道:“呵呵,倒是有些本事。”刘振道:“听说这如尘道人被毒死,另外两位被高手用内劲杀死。”男子道:“倒是有些意思“然后只听他继续道:“这风林镇内用毒的仅此一家,莫非是那恃才傲物的毒魔干的?”刘振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柳平小子来打探的正是如此。”男子道:“那三个云敬叛徒是死有余辜,不过毕竟与云敬斋有些联系,唉,或许还有一些意外说不定。”刘振笑了笑道:“呵呵,正是如此,且看下去吧。”男子笑了笑道:“呵呵,我们走吧。”刘振笑了笑,与身着黑衣的男子并肩消失在远方。
匆匆赶路的柳平却是心绪有些不安宁,如今却是没有查到什么,但是却是无可奈何。在马车上的柳平却是笑了笑,自嘲般的笑了笑,如今自己学艺七年,却是险些丧命于五名强盗之手,一想至此,柳平不由得多了一丝细汗,知道此刻他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凶险,细微之处的柳平却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有些畏惧,但是更对的却是无可奈何。
马车依旧在行驶,不多时却是停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柳平问道:“师傅你怎么不走了?”马夫笑了笑道:“到家了。”柳平四处的望了望道:“这分明是一处荒山,如何到家了?”马夫却是摘了摘羊毡帽道:“柳公子,有人让你死,你说我会怎么办?”柳平却是笑了笑道:“怕是你没那本事。”马夫笑了笑道:“是吗?”柳平冷哼一声道:“正是如此。”马夫反而神秘的一笑道:“我敢断言你离死不远了。”柳平却是抚着软金棍道:“大可一试。”马夫笑了笑道:“不必试了。”柳平却是有些疑惑道:“不试?那你如何要了我的命?”马夫笑了笑道:“且看下去。”柳平不解,但是过了一会只感觉到全身酥麻,不多时却是瘫软于地,此刻的柳平却是有些怕了,深深的恐惧着,不知何时柳平却是有些不甘,但是心里却是暗自诧异,自己何时中了毒?但是片刻间却是脑袋嗡的一震,莫非是他?”渐渐的柳平感觉到自己说不出话,试探般的探了探舌头,却是依旧说不出。马夫微微笑道:“柳公子,你不该来风林镇来找我?”却是身影一闪,一剑刺在那柳平的“太阳穴”上,一剑一划,却是带动了一道硕大的头颅,不知何时马夫消失不见。夕阳下,一处荒山上却是多了一具无头尸体,尸体不远却是有一个面上透露出惊恐、畏惧、不甘的头颅。
夜里的梁家大院内却是无比的喧嚣,热热闹闹,梁思文和梁宇、古岳等五人盘坐在一起,缓缓的只听梁思文道:“如今看来貌似我们胜了。”古岳却是敲了敲烟斗道:“梁老爷说的不错。”梁思文却是笑了笑道:“呵呵,正是如此。”张冷脸接下话道:“老爷我看他们怕是不会甘心?必然还会有些下绪动作。”梁红玉却是细细的聆听,那梁思文却是点了点头,不过片刻,只听梁思文道:“呵呵,恐怕正是如此,如此一来我们打了那柳老怪的脸,他可是极为好面子的主,一经结合,那几位远方来客或许是整盘棋的关键,我们不得不妨啊。”古岳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眨动着那双惹人怜爱的小眼睛,却是在低头思索,片刻道:“老爷子,这庄内可否有练武之人?”梁思文道:“却是没有几位。”古岳道:“没有几位?那就是有几个了。”梁思文道:‘正是如此。”古岳问道:“不知是谁?”梁思文看了看张冷脸道:“张兄弟就是一个,那我梁家有一位,柳家有一位,钱家有一位。”古岳道:“哦,原来如此,那么整体来讲三家是平衡的了?”梁思文却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古岳却是敲了敲烟斗道:“那么或许这盘棋关键就是那几位来人了?”梁思文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防范为妙?”古岳笑了笑道:“呵呵,倒是没什么事,我看冷脸大叔这一身本事精深着呢?”张冷脸笑了笑道:“古兄弟当真是会开玩笑。”古岳笑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兵法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几位小丑,如何搅翻了这天。”梁思文道:“古兄弟说的不错,我等无需担忧,一切自有天定。”张冷脸和梁红玉却是点了点头,古岳敲击着烟斗却是沉默不言,梁宇道:“爹说的极是。”梁思文却是笑了笑道:“却是如此。”众人聊着、笑着。
柳家院内的一道人影却是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如今过了七天,这几百里路怕是早已经赶回来了,可是如今为何至今未返?这道人影心里疑问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家主柳长生,一位老者却是缓缓的走过,身边跟着一位青年,自是柳家护院柳逸和柳金贵。两人齐齐弓着腰到道“老爷{爹}。”柳长生道:“你们起来吧。”柳金贵道:“是。”柳逸道:“老爷因为什么事犯愁?”柳长生却是有些闷闷不乐,饮了一口浓茶,道:“我那三儿子至今未归,莫是出了什么岔子?”柳逸安慰道:“吉人自有天象。”柳长生勉强的笑了笑道:“但愿如此吧。”柳金贵道:“爹,我去看看如何?”柳长生却是一抚柳金贵的脑袋道:“你三弟至今未归,如今你若是再次出了什么岔子,爹,又有什么面目苟存于世。”在他那浑浊的老眼内却是留下了一行行热泪。柳金贵安慰的道:“爹,你好生歇息,我一定会永远的陪在爹的身边。”两人紧握着双手,却是久久不在言语。此时此刻的柳家大院没有了往昔的喧嚣,反而变得平静无比。一副父子真情的画卷,几乎随处可见,但是此时此刻,除了两人外,又有谁能体会到呢?
远处荒郊的一处樵夫砍着柴,路过荒郊,忽然脚下一绊,樵夫却是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却是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快跑着报了官,县官大人却是有些震惊,太平盛世竟然还有杀人血案,倒是他颇感意外,但是此案却是被县官压下了,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惊慌失措、有失民心稳定的事,对于那个案子,县官大人却是给了樵夫几十两纹银,对于那具尸体也就草草掩埋了,樵夫也很识趣,并未声张,案子似乎就到此为止。
这十几天内古岳却是打着拳,练习着掌法,一天天有些进步,但是虽然微小,但是贵在坚持不懈,却是也极为难得。张冷脸却是笑了笑。不知何时,两人间的切磋成为了每日必备的事。与梁家的忙碌相对比的是,柳老爷子似乎苍老了许多,自己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回归,怕是真的出了岔子,此时此刻梁家与柳家的矛盾,到此,似乎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