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公子,你手上的伤已经深到割断经脉,这外伤易医,可这断筋…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已经一把白发白胡的老头两股战战的跪在地上,对着坐在前方的玄衣男子时不时的抹上一把冷汗。
陈显漳实在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惹来了这么一个煞神,堂堂肃王殿下,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清水镇中。
尉迟溟不悦的皱眉,看着无法动弹的左手,眼中怒气难耐,这清水镇离皇都距离遥远,快马加鞭赶回去也要三天时间,等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眼中怒气翻滚,废了左手还是被几只蚂蚱所伤,尉迟溟心中暴怒,“杀了。”
祁炎毫不犹豫的扬起剑,王爷震怒,总要见点血平平怒气。
“慢…慢着。老夫想起来一人,她或许可以。”陈显漳急中生智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祁炎手中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尉迟溟。
尉迟溟一脚踹在陈显漳的身上,站起身来,弯下腰一把抓住陈显漳的胡子:“如果本座的手医不好,那我便斩了你的手脚泡在药酒里做人彘。”
……
“黎丫头,黎丫头开门啊!快开门!”看着仍旧寂静黑暗的房屋,整个山林中唯有那头顶的月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夜间的微风清凉舒适,陈显漳却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那丫头不会是不在吧!吞咽了一口口水,尴尬的笑了笑:“那丫头睡得比较死,再多唤两声就应该醒了,多唤两声就好,呵呵…!”
尉迟溟对着他勾起略显苍白的唇,原本就绝佳的容貌瞬间变得艳丽勾人,连陈显漳都不由晃了晃神。但再回过神来,便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祁炎抽出自己的长剑,剑在月光下变得更加冰冷锋利。
剑离脖颈不过半指距离,祁炎却动作一顿快速的往一边闪去,只见它原来的位置已被一只巨大威武的黑狼占据。
黑狼足有半人多高,在黑夜中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更加清晰慎人。
“唔…!咕噜…咕噜!”黑狼左右踱步,喉咙里不停的发出的嘶吼,像是在警告,但在两个气势不凡的男人面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祁炎迅速的站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剑持在胸前,做出防卫的动作,双眼紧盯着这头莫名出现的巨狼。
“悉悉索索…”不远处脚步与草地摩擦发出声响。
尉迟溟左眉高挑,像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祁炎握剑的动作又紧了几分。
暗处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原来不过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浑身脏兮兮的背着一个大背篓的姑娘。
尉迟溟视线轻落在女子的身上,脸上满是泥土灰尘,看不清她的面容,那双眼睛倒是格外的通透明亮,让人心生喜欢。
再细看下,才发现女子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着她背上背着与她的小身板极不相符的巨大背篓中,隐隐可见一些植物的身影,应该是刚刚采药回归。
一个姑娘家在深更半夜在山林间采药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让一下子见惯了温柔造作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肃王殿下感到十分新奇。
不过,尉迟溟不悦的看了眼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黑狼,这么高大威猛品相极佳的黑狼,却愿意放下天性里面的高傲跟随一个女人,肃王殿下觉得十分不耻,看着那头黑狼的视线越发不屑。
黑狼像是感应到了男人对它的轻视,嘶吼声变得越发的清晰响亮,连周身通体的黑毛都炸开了一圈,前驱下蹲一只脚不停的刨着土,显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瓜子!”清冷的女声隐隐带着警告的意味。
黑狼瞬间收回自己的气势,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侧头对着女子嚎叫一声,“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