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门一关,直到第二天临近午时才打开。
黎溪脸色苍白,体力显然不支了。
这三天一直不眠不休的在山上寻找草药,为肃王接断筋又是一个细致活耗费心神。
“王爷呢!”抱剑而立的祁炎立马上前。
“还晕着,不过一切顺利你进去看着吧,这段时间那只手尽量不要动,避免筋脉在被断开。”
接着又对陈显漳说道:“你去煎些药吧,我要去休息一会。”
“好好好,你去吧!”陈显漳看她脸色苍白连脚步都发飘,显然是累到了极点了。
黎溪这才放心离开。
黎溪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长,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要不是肚子实在饿的难受她或许还不愿意醒来。
简单的梳洗过后打开房门,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几间小舍已经人去楼空了。
只有在吃饭的厅堂上,放着一张字条和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是陈显漳留下的。
大致意思是说肃王已经离开了,这一千两的银票当做是诊金。
黎溪一笑,刚好想在屋后买一块地这钱就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简简单单的吃了晚饭,黎溪却是睡不着了。
细想自己来这个世界也有十二个年头了,久的都快忘记自己的从前,恍惚间上一世的事好似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只是太过真实,大悲大喜,痛苦挣扎不能两全的悲凄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揪着心一般的难受。
这一世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不为钱不为权,只愿意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镇里当个大夫。
哪怕是镇里的镇长她都不想搭上干系,昨日的那位自己日后千千万万不能再招惹。
希望只是萍水相逢,他有伤她来医,其余再不想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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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
徐正按平常给肃王把过脉后,对着已经能如常运用的手腕啧啧称奇。
如此细微的筋脉到底是怎么接上去的,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到以往的七八分,可想而知接脉的人的本事有多么的厉害。
徐正不由的摸了一把胡子,自己也算得上是医界泰斗级的人物了。
穷尽自己一身的医术勉强能把筋脉接上,但却也基本和废了没有两样。
果然这高手就是在民间。
“那个姑娘不知师承何处,这么刁钻的手法倒是前所未闻。若是醒着,见她的医治的手法给我说上一二或许我还能研究研究…”
“闭嘴!”尉迟溟将手上的书扔在桌子上,整日整日的被念叨,尉迟溟都觉得自己被念出病了。
明明已经回京三个月了,对后院的女人却是乏味至极,可是一想到那幽幽的药香,身体的反应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来的热烈。
尉迟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至少自己的心是清醒的。
可身体的不自觉,却让他尤为恼火。
许是他的头疾让他易爆易怒,可是黎溪身上的药香却能舒缓,使他格外贪恋。
他不缺女人也不纵欲,却也爱美人。
许是对黎溪确实有些意动,那副对他淡然清冷的模样,让他有些勾心挠肺。
只不过这新鲜感,是年少时才有的冲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对一个乡间的医女又有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