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来了，不去看看？本宫还有事，不打扰王爷和余夫人叙旧了。”柳卿言淡淡说道，倒是若无其事，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就从窗户出去了。
南宫无忌皱了皱眉，道：“无风，”无风闻声进来：“主子。”
“外头何人？”
无风怔住了，主子不认识余夫人？“回主子，是余夫人。礼部尚书的庶女。”“让她回去。”“是。”
是夜，玉泉阁
“素儿，查出来了吗？”柳卿言靠在池里，问身后给她按太阳穴的素儿。素儿听言，眼色突然凌厉起来，道：“是余夫人。公主，她留不得，我今晚去办了她。”
“不用，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该懂的，死了，便宜了。宛夭怎么说？”“宛夭那边，公主……”素儿顿了顿，才道：“没有进展。您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做不到不急，母后的病真的等不得。”柳卿言说完，眼眸中的光便暗淡了下来。“是得找个时候，游一游皇宫藏药阁了。”“公主不可，藏药阁有重兵把手，处处是机关，还要避开烨国进贡的红蝎腹蛇，极其危险，不可贸然行动。即使要去也应是奴婢前去。”
柳卿言听着素儿的话语，目光不自觉柔下来。“素儿，本宫有你是本宫的福气。”素儿轻轻笑道：“奴婢的命是公主给的，若不是公主，素儿怕是早死在黑人街了，公主从未将素儿当为奴婢，对素儿也是极好的，素儿能伺候公主，能跟在公主身边，亦是素儿的福气”。
“你了解真正的我，不怕吗？”
“奴婢曾在虎口下逃生，亲眼目睹爹娘被分尸，种种比起来，您也并不可怕。”素儿在说这话的时候，多了一份伤感。
“小娥。”
素儿一愣，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他们，都死了。
“小娥，你有本宫。”
“公主……您为何对奴婢这么好？”“对你好就是对你好，没有理由。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不要让本宫失望。”
她讨厌背叛。
“公主，奴婢的命是您给的，您信任奴婢，奴婢也一样信任您。”柳卿言笑了笑，道：“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她们还不配与你共用一个称号。”
这个乱世里会有许多人害她，但她非常明白，谁都会害她，唯素儿不会，那丫头的忠诚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向来就是这样，人敬她一分，她敬人一寸，人辱她一尺，她便辱人一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