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
我。
我。
我快不行了,我好想睡觉。”
高一奄奄一息,眼睛不断睁开,合闭。
“你说什么呢?
你要是不行了,谁以后担起保护我和石蕊的责任呐?”陈莉按着高一的伤口,但还是血液不断流出,“司机,快点啊!”
“不是我不快,这到市区了。
不能超速啊。”
陈莉脑子灵光一现,眼睛里突然充满了希望,双手放在司机的大腿上。
“你要干嘛?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加速的。”
“你超速违章,罚你多少钱?石蕊会十倍给你!”陈莉笑靥若花,心想不这样子做,高一就会白白送命了。
“什么?十倍?!”
司机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档位最高,在棋子格般的柏油路上穿梭,终于来到了医院。
高一和陈莉刚刚下车,一辆警车疾驰而来,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走到出租车的窗口,此时天早已经黑了,“你违章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司机满脸不在乎。
“证件拿出来!”警察看司机知法犯法,还这么嚣张,分明没把警察放在眼中。
司机拿出证件,脸上不住的喜悦,“警察,你要罚我多少钱?”
“不多,五百?”
“才五百,能不能再罚的多点?”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啊?罚钱还这么开心?还要罚多点?!”
“是啊,我看罚个五千。”
两个警察满脸疑惑,觉得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个精神病吧。
不过,他说罚五千,我们就罚五千,让他知道法律不可侵犯。
“你这么想罚钱,拿五千来。”
“好的,好的。”司机把手机掏出来,给警察转账了五千。
随后高高兴兴地开着车走了。
两个警察在被微风吹拂的辉煌城市里静静迷惑着。
“我这个病人还没有看完呢,现在只有急诊,我给你的同学看了,其他人怎么办?”医生用听诊器慢慢地检查一位病人。
陈莉听到这话,为高一心急,这可怎么办?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同学吧。
你看的那个病人又没有受伤,我的同学一路过来流了不少血。
你先救救我的同学吧!”陈莉把自己红得发黑的双手展开给医生看。
“你怎么知道我看的这个病人不严重?讲个先来后到。
等着吧,别着急。”
医生检查完这个老人的身体,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了?医生?”老人很担心,用皱巴巴的手掌握住医生正在写字的光滑的手。
“你的病啊,很严重。你去做个仪器检查,我再开点药,保证药到病除。”
老人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那我走了。”
陈莉看着医生后面的病人队伍,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还不是有石蕊身份证吗?
“医生,这个人认识吧?”
“谁啊?怎么没见过?”
“你再仔细看看。”
医生带上了眼镜,看清楚身份证上的人,没认出长相,却看见两个字。
石蕊。
医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是这样,你的同学伤得不轻,我赶紧给你安排手术。”
陈莉喜出望外,石蕊的身份证真是万能钥匙,什么困难的门都能打开。
高一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打了麻药,现在还没有醒来,陈莉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护士告诉她,让她给高一接尿,这可难倒了陈莉,给安吉力打电话不可能,他是个公子哥。
万般无奈下,只好给管华打了。
“管华,高一生病了。
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女孩子照顾男的不方便。
你能不能来石家私人医院来照顾高一?”陈莉上下摸着自己的胳膊肘,生怕管华不答应,因为她知道管华是个爱学习的人。
电话那头没有吱声,随后来了个声音,不是管华的声音,而是安吉力,“陈莉,我和管华一块过来,你去回家吧。”
电话挂了,陈莉知道现在不能回家,石蕊在摩登酒吧,那不是酒吧,是个魔鬼红灯区。
不能告诉管华和安吉力,他们都喜欢石蕊,要是知道石蕊在龙潭虎穴中,肯定会招惹麻烦,想了想,还是自己到摩登酒吧去帮助石蕊吧。
梅多斯和石蕊在摩登酒吧里转来转去,欣赏了摩登国的文化艺术,交流了经商之道。
梅多斯领着石蕊进入一个包厢,从玻璃墙外面看去,龙凤街西头的风景尽收眼底。
随后服务生端来了两杯红酒,一杯叫宙斯,一杯叫维纳斯。这两杯酒是特别酿造的,已经绝世了,梅多斯用两百万拍下了这宙斯和维纳斯的红酒,只为招待重要客人。
“石蕊,你知不知有一家莱昂慈善机构想要给龙凤高中捐款,帮助那些成绩优异家境平凡的学生?”梅多斯摇了摇酒杯,抿了一口宙斯红酒。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校董,这不是你的事情吗?”石蕊端起维纳斯红酒,看了看红得发亮的酒杯。
“石蕊啊,你现在是首富,只要你在莱昂慈善机构上同意,捐的钱我们平分,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就是个平凡学子,你竟把慈善机构帮助学生的钱私吞?”
“不是这样子的,平分了,你和我才能把这笔钱花在刀刃上,对不对?”
“校董,我坚决不会在莱昂慈善机构上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梅多斯心里不是滋味,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教训,即使这样,梅多斯还是笑脸相迎。
“过几天,安家集团,不,石家集团。
石家集团要和摩登国签一笔大生意,要是我不签字,你们石家集团可就断了财路了。”
石蕊不以为然,喝了一小口红酒,嘴角勾起淡淡的弧线。
“你要是不和摩登国合作,看你以后怎么在你们石家集团里有威信,立得住脚?”
石蕊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红酒摇晃着,洒了些出来,“你竟敢威胁我?”
“没有威胁,只是善意的提个醒而已。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消消气。”
这时,梅多斯的儿子凯尔多进来了,“石蕊,你不是很嚣张吗?还踢我一脚?现在浑身是不是没有力气?”
石蕊觉得身体火烧一般热,“你们,你们在酒里。”
石蕊还没有说完,便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