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后,萧赫轩和钟景默、卫倾云、菱妍一同回到了丹尼莫格。萧赫轩打算在此地休息几日,与他的老师钟景默多聊聊,同时寻找一下有没有与奥格尔比较熟的人,哦不,应该叫他奥尔文。如果没有的话,萧赫轩打算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把它埋掉,毕竟这里也算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话说回来,萧赫轩,你这两年半去了些什么地方?”钟景默问,自从萧赫轩两年半以前离开丹尼莫格独自去修行之后,就没了他的消息。虽然钟景默相信以他的实力不会丢掉性命,但是他毕竟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还是不免担心他的安危。
“唉......”萧赫轩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叹了口气,不免让人感到其中的沧桑,“许多地方。”
太阳已经褪去了金色的光芒,剩下一个橘红色的火球倔强地不肯下坠。
因为莫克雷山脉的南部太陡,难以行走,所以叶慕柔和聂辰逸要先抵达山脉东部的山脚下,那里有一座属于血鹰王国的哨塔,也许可以有人帮忙。
这天临近黄昏,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叶慕柔突然想到如果要去一个陌生的城镇侦察,掌握一定的感知能力是很有必要的,而当初为了迅速提升聂辰逸的实力,没有教他用于攻击以外的法术。现在正是时候,得马上交给他。
“什么?洞察术?那是干什么的?”聂辰逸问道。
“顾名思义,简单来说,可以帮助你感知周围。但是我现在教给你最大的用途就是之后可以让你迅速发现敌人实力。”
“为什么这么说?光是看就能发现了吧。”聂辰逸想到了之前的巨型魔人和骷髅头,现在想起来仍有些可怕。
“释放洞察术,你就可以对周围的事物进行感知,你可以感受到周围人的实力、气息,甚至是看不到的事物。”
“哇?还有这么有用的技能,你咋不早教给我?”毕竟聂辰逸的好奇心让他想知道很多人的实力,比如萧赫轩,虽说发现他强是有眼睛就能办到的事,但是有多强呢?
“这也不是那么好用的,能够感知到的东西、感知的范围都与自身实力紧紧相关,我听钟大师说过,一般是无法对实力远超自己的人进行感知的。”
“......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太弱了嘛......”聂辰逸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教他这个,就算学会了也是什么都感知不到吧。
“蛮有自知之明嘛,对了,提醒你一点,洞察术的施放需要时间,这点你可以自行控制,也和你实力相关。也许你感知眼前的事物只需要不到一秒,但是感知一座城镇需要几分钟。当然,打个比方而已,我还不知道有谁的洞察术可以清晰地感知一座城镇。”叶慕柔耐心地讲着。
“这样么,钟大师也不行?”听着别人都叫他钟大师,既然是大师,想必实力肯定不弱了。
“钟大师可以在一座城镇的范围内感受到魔人的气息,但是没办法细致到每一个事物。他告诉过我,每个人施放洞察术后感知力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可能不太擅长,感知力就很低。”叶慕柔没打算告诉聂辰逸自己的洞察术能达到什么程度,万一这家伙有这方面的天赋怎么办,她可不想在这方面输给他。但是,叶慕柔真实的感知力远在她平常之上,只不过会暴露魔族气息,所以一直在伪装。
“好吧,那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嘿嘿嘿。”想到这个技能所带来的各种便利,聂辰逸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就当是你为学习新技能感到高兴吧。注意,洞察术施放过程是很隐蔽的,你可以在没有任何动作的前提下施放,但是它本身也是一种法术,这意味着如果有人的洞察术可以感知到正在释放的法术的话,你释放的洞察术就会被发现,尽管你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还会有魔法流动。”其实钟景默本打算等聂辰逸强些后再教他的,不过谁也没料到这次调查任务会持续这么久。
叶慕柔偶然想起了自己刚学习洞察术的时候,大约在一年前,当时自己刚来到丹尼莫格学院。就是因为钟景默感知到了叶慕柔的法力,断定她是一个学魔法的好苗子。果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叶慕柔的天赋凸显,进步飞快。从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人到了现在,甚至被选入诸神小队。而且和聂辰逸一样,叶慕柔也是后来才学的洞察术。
钟景默不紧不慢地对叶慕柔说明:“在这片大陆上,魔法师的实力有三个阶级,分别是低阶、中阶、高阶,每个阶级有五个等级,实力最低的是低阶五等,最高的是高阶一等。而判断的标准就是洞察术,人们可以通过洞察术来感知别人或者自己的实力等级,不过显然低阶五等的人是感知不到高阶的人具体是几等的,因为他还太弱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你刻意隐藏,别人很可能感知不到你真正的实力。”
“钟大师,那......等级高的人一定就强吗?”叶慕柔问道,毕竟以弱胜强也是存在的。
“强者未必会赢,胜者才是强者。就算等级之间有差距,也不一定能够说明什么问题。所有的魔法师都会有一定的魔法倾向,都会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比如,顾天衡擅长防御类魔法,夏微蓝擅长恢复系魔法,这些你也知道。而你,根据以往表现来看,比较擅长冰系魔法......”
后面的内容记不太清了,后来钟景默让叶慕柔试了试洞察术。
“怎么样,叶慕柔?感知到你自己的等级了么?”
叶慕柔调动着体内的魔法,一瞬间,她感到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清晰了起来,这就是洞察术的感觉吗?
“是低阶三级。”原来自己的实力还如此弱小,叶慕柔有些失落,本以为会高点的。
“那我的呢?你再试试。”
叶慕柔努力感知着钟景默,明显有些吃力了,虽然很模糊,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中阶......三级。”
“嗯,不错,很接近了,我的等级是中阶二级。”
钟大师这样的人,也才中阶二级吗......根本无法想象高阶的人有多强。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魔法师之一,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以后会超过我的。”
如今,叶慕柔已经提升到了低阶二级,而在聂辰逸陷入昏迷前,实力是低阶一级,比自己要强上不少。不过现在,虽然聂辰逸本身的法力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只有低阶三级。话虽如此,钟景默告诉过他,大多数的魔法师实力都在低阶,因为从低阶突破到中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像之前遇到的普通魔人,实力不过在低阶五级到三级之间,巨型魔人则在中阶,至于骷髅头和那个在迷雾中的鬼魂,实力必定在巨型魔人之上,至于有没有高阶,叶慕柔也不清楚。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回忆提醒了叶慕柔,这洞察术的感觉非常熟悉,怪不得当时一下就学会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在那之前,自己就已经施放过洞察术了吗?
叶慕柔一边走神一边教会了聂辰逸使用洞察术,不过他的学习速度倒是惊人,跟自己当初差不多,没一会儿就已经可以熟练运用了。
“好,我来试试看......”聂辰逸施放着洞察术,“啊?我才低阶三级......感觉好弱的样子,你都有低阶二级。”他脸上的失落和叶慕柔当初十分相似。
“什么叫我都有低阶二级?比你强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你才学了多长时间,就想比我厉害?”以前比她强的聂辰逸现在竟然比她弱了,叶慕柔暗自窃喜,可得借此机会好好挖苦他一下。
“哎呀好了好了,你强行了吧。不过话说,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叶慕柔感觉聂辰逸一定是有了和自己当时一样的感觉,看来自己在来丹尼莫格以前一定用过洞察术。
但是......这更让叶慕柔疑惑了,这回到了她很早就埋在心底的问题。
我......我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