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终于获得自由了!”
三个月的拉锯式审判,我始终心口如一,何雯和李铭在外围活动,终于在“内应外合”的夹攻下,我被判无罪释放。
我胜诉的理由有几点:
第一,警方无法认定两名死者与月亮湾豪宅爆破有直接关系。男性死者身份待定,目前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信息,女性死者被证实为S市本地人,但无任何涉毒迹象。种种迹象表明两名死者与西南Y市毒贩集团没有关联,排除我与毒贩有交往的可能。
第二,警方无法证实我在与死者交往过程中知道女性死者是杀人犯疑凶身份的可能。六年前的杀人案件一直尘封在档案馆,普通市民对那起案件几乎都没有印象。而我与女性死者交往在近一年才有的事(何雯和李铭提供证据,“眠空”老板和众酒保等也证实徐海棠自凶案发生后从未再在该酒吧露面),因此排除我窝藏罪犯的嫌疑。
第三,至于那张银行卡上的巨款来源,我强调是男朋友的分手费。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王思聪不是随便出手就是几百万的手笔?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凭借美貌多交几个富豪男友不是没有可能(据查证那位死亡网红模特的私人账户就有不明来源巨款)。更为关键的是这些富豪往往身份特殊,调查起来非常棘手,所以最后不了了之。那5000万还是归我名下,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
第四,六年前那桩悬案最终凶手缉归案也算是立功一件。
何雯问我有何打算,我说再说吧,先上班。我早已被老板炒了,只得自已重新找工作。
我用卡里的钱为自已在嘉园小区买了一套小房子,我终于在那里拥有一属于自已的家。
我和李铭从此不再来往。他没有错,但是我却再也无法与他交往下去,我们已经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互不认识的路人,平行的轨迹无法再能交织在一起,唯有天涯路远各自安好。
我通过关系以郑少坤徐海棠朋友的身份领取了他们躺在公墓里的骨灰盒。
我又寻遍S市所有的墓园,终于在名贵的松鹤园里找到了陆燕云的墓地。墓碑上记录如下:爱妻陆燕云,生于公元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日午时,役于公元二零一三年九月一十八日子时。墓碑上还刻有陆燕云生前的照片,虽然历经风吹雨打但依稀可以看出她是个美丽而倔强的女孩,尤其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副“你想怎样”的霸气。
几个月没人打扫,墓地周围长出了野草,我在打理的过程中发现在陆燕云墓地旁边居然有个小墓,墓碑石漆色比陆燕云的要深一些,应该是后来迁进来的。墓碑上仅一行字:爱子王鲲鹏之墓,落款母徐海棠。
我买下了陆燕云墓地周围的空地,分别为郑少坤和徐海棠修建了墓地。
郑少坤说他爱别的女人是因为他永远爱着陆燕云,徐海棠说她会永远地陪伴郑少坤,她会永远地幸福。我不知道他们在底下这样是不是很开心很幸福,但我尽力了。
何雯不知施展什么手段,居然说服老板继续让我上班。
搞完所有的私事之后,上班的第一天我递交了辞职信。何雯气急败坏地说:“张楠,你玩我是吧?你有钱了不起是吧?”
我说不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徐海棠自从六年前出事后与其父母失去了联系,以致于这两老人都不知道自已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我找到他们并转了200万,足够两老人颐享天年。我又花钱在月亮湾购了一块土地盖了一栋三层实验楼,连同购买仪器设备足足花了3500万,最后把这栋楼捐给S医科大学用于药理学研究。除去我买的小房子,墓园的花费,5000万的巨款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耗光得所剩无几。
何雯不甘心的问我那你想干什么?
我望着窗外络绎不绝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流,“眠空”二字依然在街对面随着灯光色彩的变换扭动闪烁,妩媚而妖艳。
我缓缓地说:“我想开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