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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险中险救难遇旧识 巧中巧小侠定终身

树有千姿,人有百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的这一生纷繁复杂,人与人不同,三百六十行干什么的都有。

上文书提到有人深夜打劫杀人,也是一个行当。说白了就是一帮土匪,专干无本的买卖!而且这种人自古以来就不在少数,他们就是挑战正义与法律的亡命之徒。简直视人命如草芥!可又有话说,你有一来,我就有一去。有贼有匪,那就有抓贼抓匪的!于是乎就有这样一种人,他们秉承侠义精神,苦练武术,讲究侠道热肠,伸张正义,除暴安良。这些人宁可不要命也要悍卫侠之大义!

你看房书安和龙天彪就属于这种人,本身他们就处在危险当中,但是看到有人被打劫,生命在旦夕之间,二人屹然挺身而出,真就是一股侠义热肠。别看二人武艺并不突出,可那份胆量就叫人佩服!

话说二人从树后跳出,房书安大喝道:“嗯………呔!嗯…我说你们这帮胆大的狗贼,还不住手,官差来了,全部给我跪下,好饶尔等不死!”

房书安没鼻子,说话不兜风,运足了气,拉半天笛才能说话。而且嗡声嗡气,在夜深人静之时,让他突然一喊,这帮贼全吓的收起刀枪,手持火把闪在一旁。

不光是贼,就连车上的人也全吓一跳,不过呢?他们很快回过神来,知道有人帮忙,利用这机会赶紧救治伤号。

再说众贼,他们一溜排开,在前面站定一人,身材又矮又锉,挺个大草包肚子,蒙面纱勉强兜住那一大坨脸,戳在中间活像一只站起来的肥猪,看来是个领头的。他们站定往房书安和小侠龙天彪这边观看,发现树林中闪出两人,一俊一丑,俊的手攥亮银虎头棍,冲着他们怒目而视。还有一丑的手持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大脑袋,细脖子,挺大个子,水蛇腰,饼子脸,两个母狗眼翻翻着,更可笑的是还没鼻子,两黑窟窿朝天长着。

那领头的肥猪看罢二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一阵狂笑,大概他身子矮,肚子又大,显不出腰来,本来别人一笑那腰可以弯,他弯不了,一笑大肚子骨碌碌乱擅。

他笑罢多时,冲着房书安道:“哼,丑鬼,你他妈的怎么生的,不好好在家呆着,半夜跑出来吓人。怎么着,你们还想管闲事吗?识相的给老子绕着滚,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俩的祭日!”

小侠龙天彪一听不禁火往上撞,冲房书安道:“房大哥,这帮小子满嘴喷粪,打吧!”

房书安赶紧拦住小侠,说道:“等等,小兄弟着什么急。遇事不要着慌,对付这几个小毛贼,还用得着三招两式吗?咱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形踪,和山上那帮秃驴有没有关系?好为以后铲平罗霄他们探好路,你说对不,兄弟!”

这几句话一出,龙天彪听了频频点头。心说,罢了,我房大哥果然深谋远虑。看来,我得改改急性子脾气,不论何时,都得将事情考虑周全,以后还要多向我房大哥学习才是!想到这儿,他冲房书安道:“好吧,房大哥,听你的。”

房书安往前一迈步,胸前背后一轮小片刀,左手一指道:“嗯……呔,我把你们这帮该杀狗贼,知道我们是谁吗?说出来,吓破你们的狗胆。我们就是开封府的办差官,御前带刀的护卫,专门辑贼拿盗。乖乖把刀放下受捆,不然我老人家出手,让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那为首的贼人听房书安说完,紧接着追问道:“什么?开封府?你们真是开封府的办差官?”

老房一看有门,小胸膊一挺道:“是了,我们就是包大人手下的办差官,怎么样?怕了吧?敢不敢道个腕,说不定房老爷心软,让你少受些个罪。”

那胖子接着冷笑道:“哼哼,我来问你,刚才你说你姓房,又没鼻子,莫非你就是江湖人称细脖大头鬼的房书安吗?对也不对?”

“对了,正是你家房老爷,人的名,树得影,怎么样,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你们是乖乖受擒呐,还是让房老爷亲自动手呢?”

老房说这话脸憨皮厚,觉得还挺自豪。

“哈哈……噢……哈……哈……”那位大胖子听老房说完和众山贼又一阵狂笑。

他们这一笑,老房也有点懵了,冲着贼人道:“呔!我说,你们这帮王八蛋笑什么?”

那胖子见问,手一抬,群贼止住笑声。他冷冷说道:“房书安,咱们真是冤家路窄。提起你整个绿林人无不咬牙切齿,有名的大饭桶,朝庭的鹰犬?我不认识你,但我们大寨主认得你。他们早就发下话来,若是谁以后能生擒活拿姓房的,就立他为二把交椅!看来今天你小子是到头了,小的们,上,把这个武林败类拿下!”

“等等,等等,先别上,我有话说。”老房连连后退!

胖头领大喝道:“房书安,你有何话说?”

“他妈的废话,肯定有话说,你刚才说你们大寨主认识我老人家。好吧,咱们别打糊涂仗,我来问你,你们寨主姓字名谁?你敢说吗?还有你小子有名没名,有姓没姓,敢道个腕吗?”

那胖子见问,咬牙道:“哼哼,房书,安告诉你也无妨,今天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爷爷的手心。直说吧,说起我们大寨主和你还是老相识。当初你们攻打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大当家的半翅峰王典被小兔崽子白云瑞扎死,你可曾记得你还有两个把兄弟电光侠火玉贵和飞天魔公治子安吗?”

哟!这小子一说,老房立马打一激灵,心说话对呀!当时一片混战,我老叔白云瑞扎死王典,我去追王顺,再后来就没听说他俩的消息,莫非他们又落在这儿为寇了不成!老房赶紧答道:“我当然知道他俩,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在这儿当了山代王?嘿嘿,咱们没外人,我正要拜会两位老哥哥!烦劳你大驾,头前带路吧!”

胖头领又冷笑道:“房书安,你好厚的面皮,怎么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四寨主吗?痴心妄想,自从你带人灭了青松狼牙涧,两位寨主已传下号令,与你与开封府和三侠五义从此势若水火!特别是见到你,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摘掉你的心肝肺好祭拜死去的大寨主!另外,为了让你死个明白,也让你知道知道爷是谁?我姓孟名天高,江湖人称矮猛虎的便是。识相的,放下刀,乖乖受挷,免得爷爷动手!”说着率领群贼呼拉就围了上来。

房书安一看,不打不行了,冲小侠道:“我说兄弟,看来咱哥俩在狼窝里找老鼠,遇到贼中贼了,行了,情况咱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了,这个矮他妈什么虎就交给你了!打吧!”

“放心吧,房大哥!”小侠答应一声抡棍就冲了上去。

房书安紧舞着小片刀也加入战团。

两人对群敌,小侠接住孟天高,老房挡住另外的贼寇。那个矮猛虎孟天高真不愧这个绰号,就像一只打了药的小老虎,十分精神,他使的是外八门三十六路地趟刀,在地上呼左就右,呼前就后,把刀舞得就像个刀球似的,小侠客刚刚敌住,一时竟战不倒他。老房呢?一人战群贼,人家都是长刀,他老哥一把一尺二寸的小片刀多少吃点亏,不过呢,老房这几年跟随徐良东征西讨,经验和武功也有长劲,他一个人打那七八个贼也是个平手!

就在这时,车上被救的几个人也缓过神来,车里坐着一位姑娘,好像是个主子,她冲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嚷道:“你们别管我了,赶紧上啊,助他们一臂之力。”

几个人答应一声赶紧扯枪拽刀也加入了混战,这么一来,那帮贼吃不住了,被老房劈哩叭啦,咣哧咣哧,舜间砍倒一半,另外几个一看不妙,也不管他们头了,一呼哨是逃之夭夭!

这下只剩孟天高一个了,这家伙地上滚着滚着一看就自己一个人了,其他人扔下他全跑了,鼻子都气歪了,心说回去再收拾这帮小子。眼下这个小白脸也够可以的,时间长了我真还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又多了房书安他们,我也跑吧!想到这儿,他骨碌碌,骨碌碌越滚越远,正好旁边有个山坡,坡上全是尺把深的杂草,他就势一骨碌顺坡钻进草丛也跑了。

小侠龙天彪正纳闷呢?怎么地趟刀像个球似的,越滚越远,这是要打谁呢?等滚没影了,这才明白,原来哪小子是想跑,小侠紧提棍要追,老房过来一把拦住道:“慢着,兄弟,穷寇莫追,再者说咱们地理不熟,小心有埋伏;况且白莲寺那帮人说来就来,咱们也要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小侠客嘴里气哼哼骂道:“便宜这小子,让他多活两天,有朝一日破了此山,非得把他塞进狗头铡!”说着他和老房来到被砍倒的贼人面前,经过检查有五个,刀刀毙命,没有一个活口。他们正待要寻问被劫的这些人,恰在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女孩两位老妈子。女孩年岁不大,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浑身上下火炭红,黑发高挽,恰似柳叶般的苗条身段,粉黛淡妆,明牟皓齿,弯弯的细眉毛嵌在俊俏的瓜子脸上,在火光照耀下,宛若仙女下凡,是谁看了都会怜惜一番!但见她在老马子搀扶下紧走几步,来到房书安和龙天彪面前,显得略略大方,两手轻搭腰间深深万福,口中谢道:“多谢两位恩公相救,要不是恩公及时赶到,小女子犹不知命运如何!”

两人赶紧答礼,老房说道:“姑娘请起,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让我们赶上了呢!应该的,应该的,刚才姑娘一声吩咐,也正好助了我们一臂之力,能做到临危不乱,真将才也!”

老房这么一白活,姑娘倒不好意思了,赶紧起身低头不说话了。

龙天彪在一旁提醒道:“房大哥,我看这里也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赶快离开才是!”

老房点头称是,于是向那位姑娘道:“我说姑娘,这么晚了,你们是到哪儿去?告诉我们地方,我们哥俩好护送你们回去,这帮贼随时都会再回来!”

那姑娘听了,万分感激,又飘万福称谢道:“多谢恩人,我们要赶往离此五十里地的上盘树沟,现在就有劳两位了,悉听恩公安排!”

她这一说,老房暗想:“离这是够远的,看来这一带确实不太平,既然把人救了,就救到底,看这姑娘也是担惊受怕,得了,我和我兄弟就做回护花使者吧!”想到这儿,他一声呦喝,众人就拾掇开了。一共两辆马车,头一辆就是姑娘和老妈坐的;后一辆本来装得些行礼什么的,把用不着的全扔了,将刚才受伤的几个人都抬在车上,幸好没有死人,只是受伤较重,经过救治也好多了,他们坐第二辆车。其余众人全都跟车步行,老房又专门交待将火把浇灭,两人就保着这帮人离开是非之地!

讲到此,说姑娘从哪儿来?到底什么来历?又为什么非得半夜冒险走夜路?这里边当然是有因由的。

原来,姑娘姓柳,叫柳红玉,家住离此五十里地的下盘树沟。说到盘树沟,分为上盘树沟和下盘树沟,两地相距百里。说叫沟其实是几道大山谷围成的,因为人们都在谷底生活,再加上这山上古木参天,有着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因此说就有人取了个盘树沟这个名字!

整个盘树沟南北走向挨着秦岭南端北麓,方圆几百里地,统归晋阳县辖治。中间紧靠着一座硕大的山峰,此山名曰小华山,也就是白莲寺的所在。因为古代交通不发达,基本上靠水路运输,而小华山方圆百里之内黄河在此非常平缓,又有几条大支流通往东西,于是就形成了优良的运输渡口。再加上这里是豫陕晋三省交汇处,因此人员来往非常多。后来,慢慢的人越聚越多,就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员经济发达的大县,特别这里有三个镇子实力非常雄厚,一个是凌渡镇,另两个就是上盘树沟和下盘树沟。

那么柳红玉老柳家就在下盘树沟一个叫柳家岭的村子。村子不大,在一个小山包上,有那么二三百口人,村里人也不多,都是柳姓。

柳红玉的父亲叫柳金福,今年六十多岁,膝下无子,只有柳红玉一个姑娘。

这老柳头原先也是学武的,年轻时使得一手好枪法,而且在盘树沟小有名气,人们给送了个小小的绰号,叫做赛金蟒,那意思是说他手中一杆金枪如蟒蛇出洞,神出鬼没,枪都使神了。

正因为他武艺出众,并且好交朋友,人缘也好,就被一个人给看中了。这个人名叫罗凯,也好交朋友,家里是做大买卖的,在凌渡镇上开有一个顺安镖局。罗凯多次上门重酬相聘,请柳金福做镖师。柳金福呢一开始不想去,后来经不住罗凯三番五次相请,再者,柳金福也年轻,也想闯荡闯荡,多见见世面,多交交朋友。于是柳金福就答应做了顺安镖局的镖师把头。他这一干就是几十年,走南闯北,尽管经历不少风雨,但总算平平安安!而且也积赞了不少钱。

后来年岁大了,就辞了镖师不做,一家三口回到盘树沟老家,有宅有田,乐得逍遥自在。

一开始过了几年好日子,说这话也就前不久,突然有一伙强人占了盘树沟,他们分作两个大寨,一个在上盘树沟;一个在下盘树沟。上盘树沟的大寨主就是电光侠火玉贵,下盘树沟的大寨主叫做飞天魔公治子安,他俩就是房书安在青松狼牙涧的把兄弟。单说这飞天魔公治子安简直坏透了,烧杀抢夺,强买强卖,是无恶不做,搞得附近百里人心惶惶,老百姓晚上关门都不敢睡觉。官府多次出兵围剿,因为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都是无功而返。据说县府多次申请增兵,奈何边境也不安宁,西有西夏,北有大辽,南有天竺,均都虎视眈眈,朝庭也吃紧,无兵可调!于是清剿就这样不了了之。如今此地衙门也征税,贼人也抢,老百姓死活没人管!直弄得民不聊生,好多人家只好都迁到上盘树沟去了。

刚才不是说上盘树沟也被贼人给占了吗?为什么老百姓还往哪儿跑呢?原来上盘树沟的大寨主火玉贵不像公治子安,他是个公道大王,公买公卖,做事比较公平。而且严格约束手下,从不骚扰百姓,有时比官府做得还好,因此甚得民心,老百姓都愿往哪儿去。

而老柳头仗着有点积蓄,花钱买平安!同时呢也是故土难离,就一直没搬,但是与这帮贼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也合该着有事,就在前几天,飞天魔突然带人到了柳家岭。因为他听说柳金福原先做过镖师,功夫还不错,一直想让他上山入伙,多次派人邀请他上山,都被回绝了。这次这家伙要亲自来请,心说话我倒要看看老柳头多大的道行,这么难请!

他带人刚进门,恰巧柳红玉从屋往外走,两人正好迎个撞脸。飞天魔见了姑娘之后,那身子就像装着二十五个老鼠,百爪挠心!骨头都是酥的,脚怎么进去的不知道。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见这么个美人,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见老柳就打听刚才那姑娘是谁?柳金福也不会说慌,实言相告,说是自己的女儿。呵!这下不得了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几乎和柳金福岁数差不多,这家伙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是倒头便拜,硬叫柳金福岳父老泰山,非要娶柳红玉做压寨妇人不可。

柳金福一听不禁火撞顶梁门,但想了想,还是把火使劲往下压了压,不说这伙贼人惹不起,就是这飞天魔就惹不起,自己这两下子在人家面前百嘛不是,心里一百个不舒服,还得假装欢笑:“大寨主,请起请起,开什么玩笑,您是什么身份,贵为金躯,我们呢,乃贫贱百姓,怎么高攀得起呢?”

飞天魔起来也不客气,中间一坐,颐指气使地说道:“我说老柳头,说什么废话,什么高攀不高攀,爷高兴就行,别多说了!就这么定了。”

哟!柳金福心说,这他妈是人办的事吗?简直是畜牲啊,但是一百个不愿意,嘴上还不能那么说,老柳头又强颜欢笑:“大寨主,小女还小,而且老朽只有一女,就想守在身边。再着一说,小女向来有主见,非得自己找女婿不可,这事还请寨主爷三思!”

“啪”,飞天魔狠狠将手掌拍在八仙桌上,立时持整个桌子击碎,大厅的人都懵了,没想到公治子安脾气那么大,手上的功夫如此厉害!这小子像疯了似的,冷笑中带着一股杀气:“怎么着老柳头,我的面子也不行吗?哼,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惹恼你家寨主,尔的性命不保,你女儿也得归我!若是从了我,从今有吃不完的美食,花不完的金银,你也可以好好享清福,难道你不吃敬酒要吃罚酒不成。”

那柳金福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练家子,也有脾气,他一看飞天魔公治子安这样嚣张,不通情理,又是拍桌子又是大骂,简直没把自己当人,火再也压不住了。登时跳到屋外,从兵器架子上抄了一杆铁枪就要和飞天魔拼命。

公治子安一看老柳头要动家伙,不禁仰天大笑,高声喝道:“就你,老东西,不是我小瞧你,一百个一万个我也能拍死你,怎么你还想给我动武把抄吗?简直以卵击石!哼!”

两人眼看就要大动干戈,突然一声娇喝,传出一女子的声音:“慢,爹爹休得逞强,女儿在此!”

顺着声音,众人看去,只见从廊厅处款款走来一女子,此人非别,正是柳金福的老闺女柳红玉。

老柳头一看不禁起急,大声道:“丫头,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快回去!”那意思是说,你不看吗,这个魔头对你没有好心,躲还来不及,你还往前撞。

谁知柳红玉并没有听他爹的,不仅不回去,还径直闯入当院,并且没有一丝慌乱,显得十分镇静!

那位飞天魔眼珠子都直了,再加上柳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有些豪气,这家伙更心旷神怡,魂都被勾走了。内心不禁赞叹,真奇女子也!

其实他哪知道,这个柳姑娘可不一般。说到柳红玉,前文书咱们一说那位英雄出世,都会用几回故事来说明白他的来笼去脉,但那都是男的。唯独此回书用大篇幅介绍柳姑娘,就因为姑娘是自古少有的一位女中豪杰,也是此套书的灵魂人物,在后文书中跟随开封府平山灭岛,抵御外侮,多次立下奇功,并且和小侠龙天彪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要不那么巧,房书安和龙天彪危难当中救人就把柳红玉给救了,这都是冥冥之中上苍的安排。

话说老柳头夫妇只此一女,把她当成心肝肉一般,疼得都不知道怎么疼了。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而且老两口十分开明,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三从四德不出门之类的,在老两口这儿不好使。反而专门给她请老师教她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所不览,这孩子也聪明,学一遍就会,因此这姑娘满腹经纶,如果是男孩子,早就金榜题名了。但是呢?后来随着她慢慢长大,老柳头发现这孩子在学习的同时,偷偷学习兵法。当时,老柳头也没多在意,还以为孩子学累了,就当看个课外书。那承想,这孩子以后无论行事风格还是谈吐都透出一股英豪侠气,对任何事自已都很有主见,怎么看都是一幅将人风采,老柳头不仅暗暗惊奇,对待姑娘更似掌中珍宝一般,要不飞天魔一说要娶柳红玉做压寨妇人,老头子拼命也不同意,那是真心疼姑娘!

再说柳姑娘为什么与众不同,就是因为姑娘熟读兵法,谙熟韬略。对于这些老柳头可没意料到,要不说今天他正当与飞天魔争执的时侯,眼见姑娘主动前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其实老柳头担心多余,柳红玉既然主动过来,早就胸有成竹。虽然她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打暗器,但是脑子里有东西,早就有应对之法,当然了她主要担心自己的老父亲,生怕老头脑门一热,真打起来,焉有命在!

柳姑娘面对着飞天魔微微一笑,也不行礼,张口道:“大寨主,你不是想让我做压寨夫人吗?好,我答应你!”

她这话一出,老柳头气的直跺脚,紧握手中那杆枪道:“丫头,你胡说什么呢?疯了吗?还不退下!”

柳红玉并不答话,一直盯着飞天魔公治子安,公治子安也是一惊,心说好胆大的姑娘,但是一听说姑娘要嫁给自己,身子狠不能软踏下去,眉毛都挤到鼻子底下去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夫人从了我,有你享不完的荣华福贵,今天就拜堂成亲,跟我上山,让你爹也去,做个分寨主,短不了金银财宝,来啊,小的们,准备!”

呵,这飞天魔公治子安简直脸都不要了,还没成亲,就叫夫人,而且当晚就要成亲。

那知柳红玉冷冷一笑道:“慢着,我答应嫁,也是有条件的,如若不依,我是宁死不从!”

公治子安赶紧让小喽啰停下,生怕眼前的小美人有什么闪失,慌忙答道:“哎呦,小美人,莫说一条,即使一千一万条,本寨也答应你,说吧,本寨听着!”

“一,我可不随随便便嫁人,必须明媒正娶,找媒人,下聘礼一样不能少。二,我只做大夫人,绝不做小,以后必须事事依我。三、按着规矩三天以后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迎亲,我们也好准备嫁妆。只此三条,一条不依也不行!”柳姑娘小嘴灵牙利齿,这么一说,骄中带着刺,从内到外让你不会有任何怀疑。

果然,飞天魔一听欣然答应,粗声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这三条吗,都答应,都答应,只是我在忍耐几天,小美人,等着我的,走,小的们,回去给本寨主迎取压寨夫人!”

路过老柳头,还不忘喊一声老泰山,就带着群贼回了山寨。

他们一走,老柳头把枪一丢,长叹一声,“丫头,啊,丫头,你可气死我了,你到底为什么,死也不能嫁给臭贼!你让你娘和我以后怎么办?落得个贼名,不忠不孝呵?”

“咯咯……咯,咯咯……”姑娘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如银铃般笑了。

老柳头气的胡子直发抖:“你笑什么?说,说不出个一五六,我打死你,也不让你嫁给狗贼!”

正在此时,一位老妇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丫头,快别惹你爹生气了,把你爹惹出好歹,我也不饶你,唉!老东西,你也是,知子莫若父,闺女用的是一计,你看不出来吗?”

来得正是柳金福的老伴,让人一看就是个混身利索并透出精明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发话,姑娘不笑了,她看爹爹真是生气了,赶紧搀着二老回屋坐下,这才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道出,老柳头一听不仅眉开眼笑,十分赞成姑娘,真不愧女诸葛!

那么说柳红玉用得什么计呢?老柳头不但不生气,还眉开眼笑!

原来柳姑娘对飞天魔这种好色小人拿捏的非常准,人都是横的难吞,顺的好咽。你要是非给这种人论短长,别忘了他们是土匪,什么干不出来;相反的利用他渴望想得到的心理来钓动它,这就叫反被动为主动。姑娘就这么办的,先把群贼调走,再想主意,不光这样,姑娘连下步怎么走都已经想好了!

姑娘说:“爹,他们走了,三天之后肯定还来娶亲,咱们分两步走,这个家咱暂时先离开。一是你和我娘明天就以买嫁妆为名去凌渡镇顺安镖局,找几位趟子手来,我自有安排。另外,您二老去了就不要回来了,暂住在我罗凯罗大叔哪儿,想必住个几年不成问题!二一个,爹爹您不是说过我亲舅舅就在上盘树沟吗?而且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剑客,无人敢惹,可我从未见过,几次听您说要去看望他,一直也没去,咱就借此机会,您写封信,我去舅舅家,并留在哪儿,正好也见见世面。如此这般想那山贼也毫无办法,二老以为如何!”

哎呦!老柳一听,心说我的好闺女,简直是大将压后阵,果真有见识,喜得嘴都拢不倒一块去了!

老头二话不说,当即写信,千叮万嘱,告诉她舅舅住哪里,门牌号多少,什么模样?都一一交待清楚!可也交待完了,老太太又不乐意了,非得要和姑娘在一块,正好也看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哥哥!

老头加姑娘好劝歹劝,老太太才不闹了。于是,两人第二天就按姑娘的办法去了凌渡镇,来到顺安镖局找到罗凯。罗凯一听,二话不说,当即挑了十几名能打的趟子手。接着又对老罗头说道:“柳大哥,到了咱局子,不就和自己家一样吗?放心住就行。另外,说实话大哥,咱姑娘真行,有勇有谋。可是一个女孩子没人陪着也不行,这样吧,我再挑两名老妈妈侍候孩子,别亏着咱孩子,你说呢?”

这老两口有什么好说的,十分感谢老罗头,他们就住在了顺安镖局!

再说柳红玉,她见到了那些趟子手,知道父母都安顿好了。心也放下了,这才按照计划走第二步。她收好父亲写的信,又让众人收拾好东西,套了两辆马车,当然这都是夜里收拾的,以防贼人耳目看见。等到二更天,夜深人静了,姑娘悄悄带着二个老妈和十几名趟子手出发了,直接赶往上盘树沟。

真个的说姑娘这么安排还真没什么纰漏,飞天魔公治子安真没想到柳姑娘有这一手,敢往贼窝子里钻。但是要去上盘树沟,必经小华山下的卧虎岭,当然那也是下盘树沟的地盘。这个地方山贼十二个时辰有人值班,就像站岗一样,如果有商队和有钱的,好趁机打劫。如果没什么油水的穷老百姓,他们就放过去不管。

赶巧今晚上是矮猛虎孟天高值班,他见有两辆马车和十几名趟子手,知道肯定是大户人家。当然,他也不知道里边坐的就是柳红玉,于是这小子一边派人上山报告,一边劫道。等出手才发现十几人挺能打,伤了自己好几个人。其实,他那知道这都是柳姑娘准备好的,所以颇费周折。不过,刚才也说了,矮猛虎确实有两下子,时间一长,十几名趟子手慢慢不行了,倒下好几个,眼看着就要吃亏,恰好正碰上房书安和龙天彪赶到,这才有了前面说的遭遇。

老房和龙天彪分析是对的,他们刚走不久,孟天高就带着援兵来了。但是老房他们将火把浇灭,山林中又漆黑一片,群贼追了一阵,到了个三叉路口,也不知道老房他们往哪儿跑了,山路上都是碎石子,也没留下任何行走的痕迹。于是贼寇就不追了,孟天虎狠狠啐了一口,心说便宜了这帮小子,就带着群贼回山去了。

房书安他们一路急行,还真就没再发生什么事!约模着又行了三个时辰,此时天已到了午时,一行人就进了上盘树沟。这里简直像座小县城,人挤人,车挨车,商户买卖铺多了去了,显得好不热闹!

柳姑娘坐在车里按照父亲说得地址,带领众人七拐八拐,慢慢得来到一个僻静所在。只见在一个大土岗子上建有一所高宅大院,青砖黑瓦,砖雕门楼十分考究。门两旁端坐着两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再往外有排拴马桩,看来主人家经常有客人来,所以才建有那么多拴马桩!

此处正是柳红玉要找的地方。姑娘下车之后,她让众人等着,自己带领两个老妈妈去敲门,时间不大,门开了,出来一位老者,看来是个管家。姑娘把信一递,说明来由,那管家让姑娘稍等,自己往里边汇报去了。也就一盏茶功夫,只听院里环佩叮噹乱响,走出几位女仆人来,她们满脸堆笑,迎着姑娘进了大院。

时间不大,门里刚才那位老者又走出来,经直来到房书安和龙天彪面前,躬身施礼道:“两位恩公,老爷和小姐吩咐,恩公一路劳顿,先请恩人到大厅用饭休息,我家老爷要沐浴更衣,亲自表示感谢救甥女之恩,两位恩公里边请!”说着就往院里让。

房书安和龙天彪从昨天到现在光打仗了,滴水未进,确实也饿了,所以也没客气,就跟着进去了!当然,还有其它人连受伤的趟子手,人家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等他们进了大厅一看,早就摆好了一桌上等的酒席,什么肘子,扒鸡,蒸鹅,烧鱼,果蔬青菜,摆满了桌子,旁边还有一坛子好酒。这二位真是饿极了,坐下之后,鼓起腮帮子,掂起后槽牙,一顿猛造,如风卷残云一般,霎时扫个一干二净,直吃的饱嗝连连,心说这下差不哩了。

他们吃完之后,人家收了杯盘,又送上酽茶,两人一边喝一边商量,稍后等见着柳姑娘和他舅舅,赶紧告辞,徐良现在下落不明,群贼又重聚作恶,后面怎么办,好多事等着要处理呢?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冷冷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房书安,龙天彪你们还想跑吗?仇人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喊,俩人立即警觉起来,跳起来往门外观瞧,一看不要紧,老房那鼻子光拉笛,惊得说不出话来,吓得混身冷汗直冒!

再看来人身高马大,略显富太的方脸,花白头发花白胡须,脸上刻满了皱纹,穿着一身青色束腰英雄敞,头带员外帽,脚蹬穿云靴,两眼透出一道射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来者非别,正是八宝叠云峰二当家电光侠火玉贵。在他旁边亭亭站定一人,正是姑娘柳红玉。

这下房书安和龙天彪傻眼了,救来救去救成了仇人的亲戚,两人呼拉拿起兵器就准备动手。

气氛骤然紧张的时候,姑娘柳红玉“扑哧”笑了,冲火玉贵道:“哎呀,舅舅,不要开玩笑了,快快入座感谢恩人才是!”

二人此刻一听柳红玉喊火玉贵舅舅,更加迷感,估计都在心里想不知道多后悔,救了仇人的外甥女。

“哈哈…哈…,房书安,龙天彪,别疑惑啦,刚才给你们开个小小的玩笑,把武把抄收起来吧。快入座吧,真动手就你俩一百个也不行,哈哈…”火玉贵说完被柳红玉搀着坐在桌子旁边。

房书安反应挺快,又拉了半天笛,兜了几口气,嘿嘿一笑,把小片刀一放,对着火玉贵道:“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说二哥咱不带这么干的,吓死人不偿命怎么得?”说着他冲小侠客一使眼色道:“兄弟,没事了,都是自家人,坐下吧!”

小侠朦瞪转向的,稀里糊涂地也挨着房书安坐了!

都坐下之后,房书安贫嘴又来了,“二哥,多年不见,不知可好,兄弟这厢有礼了。”

“嘿,房书安,你小子瞎客气什么,好个屁,自家弟兄,别说废话啦,唠点干得!”火玉贵脾气挺直。

“二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和公治子安早就传下话来拿我和开封府的人,现在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有,这柳姑娘怎么成了你外甥女了,当初在青松狼牙涧怎么没听你说过,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二哥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火玉贵用慈爱的眼神看看柳红玉,口打唉声,接着说道:“房书安,你不说我也要告诉你怎么回事?自从你们带人攻打八宝叠云峰,白云瑞杀死大哥半翅峰王典,当时山寨上杀得一片混乱,我和老三趁乱逃出山寨,实在无路可去。因为我在河南洛阳落龙山灵鸡观有位过命的好朋友,江湖人称善哉道人,姓林,叫林善,于是我二人就投奔了林老道。安顿好之后,因为恨透了你和三侠五义,我们总想找机会报仇。后来我们想去投三教堂,可还没去,已经让你们给灭了;又想去投一气仙孔亮,时间不长,三仙观也没了;我们就想去投金灯大剑夏隧良,没想到小蓬莱碧霞宫也让你们给平了,而且还杀了武圣于何!所以我们一直在灵鸡观待着哪儿也没去。说这话时间不长,我们突然接到一封邀请信,是昆仑派派主阴阳昆仑僧元赫和八臂哪咤罗霄写的,说是晋阳候大会英豪,招纳能人志士,势与开封府和上三门为敌,要为死去的绿林好汉报仇雪恨!要邀请我俩去小华山白莲寺,我二人非常高兴,就告别林道爷来到这白莲寺。

等到了这之后,晋阳候把我们待若上宾,十分的重视,就让我和老三分别负责白莲寺后山的守卫,就是这上盘树沟和下盘树沟。而且都是大寨主,手底都有几千小喽啰!我们有晋阳候暗地帮助,官府也拿我们没办法!州府几次派兵围剿也不了了之。但是说实话,房书安,你也知道,在青松狼牙涧我向来主张做公道大王,不骚扰百姓!到这里我还那样做,老百姓对我是一百个赞成,有时还给我通风报信,逃避官府围剿。要不我敢大胆地住在这镇子上吗?说到这儿,咱不得不提老三公治子安。当时大哥在的时候我就不赞成他,这小子顶不是个东西。他在下盘树沟那块烧杀砸抢无恶不做,我多次劝他就是不听。现在不比从前了,我们分立两寨,我说话他也不当回事了,还是照样胡作非为。他这样一弄,那边的老百姓都往我这边来了,因为这他不止一次埋怨我,说我撬他墙角,故意跟他过不去。后来,更过分,派人上我这捣乱,被我的人给收拾了一顿,非得要找我论个长短,还是晋阳候出面,他才暗气暗憋。但从那以后,我们关系也生分了,见面也不叫二哥了,逢年过节也不来了。今天我外甥女红玉过来说了他抢亲的事,真是气死我了,我非得宰了他不可,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火玉贵说到这儿,呷口酽茶,又继续往下说。

“房书安,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昨天晚上我已接到白莲寺飞鸽传书,一定严拿你和徐良,开始我听说你来了也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了,现在不了,你们在那种情况下还救了红玉,我十分感谢!红玉这孩子也会劝人,说得我心活,是啊!做贼上愧天,下愧地,中间对不起父母,到头来又有什么好处!那么大的武圣于何和金灯大剑夏隧良不也自取灭亡吗?我听红玉的,暂时还做个大寨主,待到将来朝庭派兵我也好做个内应,也好将功赎罪…”

火玉贵还没说完,房书安嗷一嗓子,猛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众人都正聚精会神听着呢?被他吓得一惊,心说话这家伙什么毛病,怪吓人的。再看房书安又拍大腿道:“二哥,我的好大哥哎,说得太好了,浪子回头金不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屎壳郎……”

“行了,行了,你小子越说越后退了,别给我戴高帽了!”火玉贵打断房书安,又喝口茶,看了看红玉,又看了看龙天彪,接着说道:“说起红玉和我,这件事从八宝叠云峰从任何时候我都没提起过,心中有愧呵!当初我为了练武,誓不结婚生子,把整个家都给败了!但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火香云,父母不在,让这一个妹子跟我受罪,整天饥一顿饱一顿。不过事有凑巧,一天红玉他爹柳金福压镖路过江夏县八宝村,就寄宿到我家,我们俩一见如故,一起谈论切磋武艺,一处就是十来天。那时他还是小伙子,没娶妻,我看他挺诚实,就把妹子介绍给他。没想到他二人竟也一见钟情,就这样我妹妹就跟他来到晋阳盘树沟。再后来我到八宝叠云峰入了伙,总感觉做贼不光彩,也就没和妹妹联系!这一断就是十几年,这不现在我到白莲寺入伙,就在盘树沟,你说我能不想妹妹吗?就派人打听给送了信,说我在哪儿哪儿,但我还是没敢说做贼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大寨主,我只说现在做买卖。害怕他们找我,我特意在镇子上买处宅院,就是这儿了。后来他们给我回信,知道我在这儿非常高兴,过段时间就来看我,也让我看看外甥女红玉!唉!没想到和外甥女红玉如此相见,我真惭愧啊!我非得把公治子安活劈了不可,一定得给玉儿出这口气不可!嗯…”

房书安听完,没想到火玉贵还有这样的故事,紧劝道:“二哥,你已弃暗投明,收拾飞天魔还得从长计议,现在你舅甥相聚,也是件快乐的事,应该高兴才对,不必为那畜牲生气啦”

柳红玉也跟着解劝,火玉贵这才转忧为喜。

此时,老仆又上一道茶,房书安一看差不多了,不能在这儿紧待,还有很多大事要办,于是他也呷了口茶,说道:“我说二哥,咱们来日方长,不说你也知道,我们有要事在身,现在得尽快离开,日后咱们再联系,我和龙天彪就告辞了!”

“四弟,怎么现在就走吗?这…这…,唉!我知道你们不能在这儿担搁,但是为兄还有件事相请…”火玉贵说话好像有心事,结结巴巴的。

老房就问,我说二哥,你怎么了,有话直说就行了,咱们弟兄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火玉贵一会看看龙天彪,一会看看柳红玉,那嘴直咂吧,脸憋得像外国鸡似的,“这…这…啧…唉!”老玩这个劲。恰巧呢?柳红玉姑娘脸一红,一扭身跑后屋去了。

房书安一看乐了,顿时明白个八九分,嘿嘿一笑,说道:“二哥,怎么嘴像棉裤腰似的,软趴的,有事直说无妨!”

火玉贵又看了看小侠客,起身拽起老房直奔天井当院,龙天彪还在哪儿纳闷呢?心说这两人神经兮兮,干什么呢?有话还背着我,真是老哥俩。

不说小侠猜闷子,火玉贵把房书安拽到一棵石榴村底下,刚要说话被房书安拦下了,说道:“等等,哥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外甥女保个媒,看上我兄弟龙天彪了,对不对?”

火玉贵一听,心说罢了,房书安这小子眼捷毛都是空的,省了我的心了。他哈哈一笑道:“房书安,真让你猜对了,红玉啊,唉,一来就夸小侠客,这姑娘啊不同别的女孩子,特别有主见,看上的人认死理,非常要嫁给小侠客,如今她父母不在旁边,我就是他父母,房书安,不知道小侠是否婚配?能不能帮哥哥个忙?”

“哎呀!我的哥哥哎,太能帮了,你在哪儿磨叽半天我就知道有事,保媒这种事我干多了,红玉这孩子不错,真不错啊!天彪也没找人家,正好郎才配女貌。但二哥,我也只能试试,成与不成你不能怨我!”

“当然,当然,你能去说哥哥我就非常感谢了!”说完他就在院中等着。

房书安乐呵呵地进了屋,小侠看他进来,笑的莫名其妙,赶紧问道:“房大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什么事,好事,天大的好事,我问你兄弟,你看柳红玉柳姑娘人怎么样?”

房书安这么一问,龙天彪脸唰红了一多半,搪塞道:“嗯…嗯…”

“我说你怎么也属外国鸡怎么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吭哧什么?说吧,怎样?”

“好,挺好,怎么啦。”龙天彪被房书安一激脱而出。

“好,那就行,人家姑娘看上你了,非要嫁给你,你看怎么样?”

龙天彪一听房书安如此说,连连摆手,推说不行。

房书安紧问道:“是姑娘不行,配不上你,还是什么原因,你说说怎么个不行?”

“房大哥,姑娘我很赞成,这玩意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不在,有我师父,可我老师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办这种事呢?再者一说,房大哥,按辈份柳姑娘得叫你声叔,咱们是哥俩,这不乱套了吗?”

小侠这么说,老房一听有门,嘿嘿,笑道:“兄弟,看来你对姑娘没意见,那就好!事情也不能认死理对不,要特事特办,你老师不在,那我是你哥,我就是你父母,这事我做主了,以后有事有我给你老师去说,这事我包了。再者说我和我干老怎么回事你也明白,这层关系咱们单论,哪有这么多不合适。现在又没让你结婚,只是先订下来,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要说不同意,那小侠客口不对心,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人,龙天彪也不例外,而且还十分佩服柳姑娘,听房书安这么一追问,头一低答道:“房大哥,听你得就是了!”

“哎!这就对了,人嘛!随时都要活泛,何况这是好事!”说着老房一扭头,冲火玉贵喊道:“二哥,别猫着啦,进来吧!妥了!我兄弟同意了!”

火玉贵一听十分高兴,又重新进来入座,也没那么拘谨了,都一家人了。房书安也会来事,赶紧让小侠重新见礼,小侠客起身冲火玉贵施礼喊了声“舅舅”,火玉贵两手相搀,两人坐下。又赶紧让丫环请出柳姑娘重新见礼,柳姑娘满脸羞红,冲房书安深飘万福,然后呐姑娘递给房书安一个透香的莲花荷包,房书安接过之后,顿时明白了,这是姑娘给的定情信物。老房心中暗笑,罢了,这姑娘挺有心呐,他扭过身冲小侠道:“兄弟,这是人家姑娘一片心,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也给柳姑娘一份!”

小侠混身摸了摸,出来忽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他一低头,自己腰间玉佩不正好吗?于是摘下也递给房书安,这下两好合一好,这事就成了,柳姑娘脸一红,必竟大姑娘害羞,一扭身又回房去了。

这事就算定下了,大家都挺高兴。

火玉贵这人挺明事理,说道:“书安,孩子们事定了,我很开心,至于什么时候娶,咱们以后再商量。不是哥哥撵你,现在徐良什么情况咱们不清楚,另外据我所知,白莲寺将有惊天大阴谋,你们现在快走,快回开封府,搬兵也好,求人也罢,越快越好!我呢?在此有事做个内应,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你看如何?”

“二哥,所言不差,你不说我们也得马上告辞,现在我们哥俩就走。”说着就要和龙天彪起身要走!

正在此时,突然门外老仆人跑来报道:“寨主,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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