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懂我,放心,我就是来探个班,范导,职业道德我懂,你放心,剧本我不会透漏半分,这算是我对你知遇之恩的报答,以后便是两清。”
话落,又看向沈清秋,“沈清秋,你怎就对我的喜欢无动于衷呢?我哪里不好,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突然特别理解和玉,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便只好选择我自己的方式!”
封云天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便转身离开了。
还好沈清秋平时跟在秦淮身边比较多,已经习惯了,若是从前的自己,这会儿怕是已经站不住了。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沈清秋,你跟我来一下。”
良久,范哲思开口。
西子拍了拍沈清秋的肩膀便去继续拍摄了,沈清秋心里划过一丝暖意,跟着范哲思离开。
她知道范哲思心里肯定很难过,自己悉心培养出来的影帝,掌握了哲思天下太多的消息和弱点。
若不是因为自己,范哲思也不会让封云天离开剧组,接连失去影后和影帝,他此刻会后悔吗?
可这一切也不是沈清秋可以决定的。
看着范哲思的背影,沈清秋竟觉得有些萧条。
“唉。”范哲思叹了口气,“沈清秋,我跟着你,一起去找秦先生吧,我也没有办法了。”
哲思天下,是秦淮的产业,范哲思也是秦淮的人,这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妥。
沈清秋点了点头便带着范哲思去找秦乙,并说明了情况,秦乙立马联系秦淮,随后发动车子。
认出秦乙便是秦淮身边的人,范哲思点头示意,更是觉得沈清秋定是秦先生心中重要的人儿。
但愿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
“范导,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事情可能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揽月的进度也不会这么缓慢。”
沈清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范哲思说声抱歉,即使范哲思也是别有所图。
“并不都是你的错,你若觉得愧疚,便好好演戏,凭本事说话,这些事情本不是你该面对的,有个词叫作茧自缚,或许这就是各自的命吧。”
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沈清秋轻车熟路的带着范哲思来到秦淮门前。
“范导,你进去吧,既然是公事,我就不进去了。”
范哲思点了点头,抬手敲了敲门。
“进。”
像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传出,范哲思便推门而入。
沈清秋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只听秦淮的声音便能轻易沦陷。
无事可做的沈清秋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处,想要吹吹风冷静一下。
自从跟了秦淮,在她身上发生了许多这辈子她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以前的沈清秋觉得目睹自己的父亲挥舞着刀,砍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便是黑暗,妹妹丢了便是黑暗。
现在看来,不过是昏暗,无钱无权,没有利用价值,竟连世界多黑暗都看不到。
但转念一想,换了旁人,怕是几世都没有这样的经历,自己好像还是赚了的。
没过一会儿,范哲思便从秦淮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沈清秋同他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沈清秋走进房间,看到秦淮正斜倚在沙发上,一只手抵在太阳穴上按压着。
“过来。”
关上房门,沈清秋乖乖的走到秦淮面前,便被他的大手一拉坐进怀里。
秦淮还未说话,她的手便抚上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的按摩着,秦淮瞬间便觉得好多了。
一天的疲劳都觉得消去了大半,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
“阿淮,刚刚你跟范导都聊了什么。”沈清秋一边按着一边问到。
“想知道为什么不进来,你只管好好拍戏就好。”
看着秦淮疲惫的样子,沈清秋便没再追问,专心的为秦淮按摩,并打算找个时间学几个专业的手法。
一连几天过去了,封云天的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范导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揽月】也照常正常的进度拍摄。
沈清秋每次想问范哲思,也都被敷衍过去,便不再问了。
但她总觉得心中不安,眼皮凸凸的跳,越是平静,她就越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一夜之间,哲思天下的丑闻便以沈清秋为中心,成为各大报社的头条。
“影后嫣儿被沈清秋欺压致死。”
“沈清秋脚踏几条船,两大影帝痴情错付。”
“插足影后影帝,深究沈清秋背后的手段。”
“靠肉体上位导演,成为【揽月】主角,联合抵制沈清秋。”
“痛失影后影帝,哲思天下到底有多少内幕。”
“……”
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嫣儿的事情便被压下,那些痴狂的粉丝在那场大火中也随之而去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外界只知道嫣儿去国外进修了,此时却公之于众。
不仅如此,还配上了许多的图片,断章取义,将嫣儿的死全部强加到了沈清秋的头上。
还有沈清秋跟范哲思、和玉、封云天等看起来较为亲密的照片,【揽月】剧组的幕后图片也传了出去。
完整的呈现了沈清秋如何欺压嫣儿,靠身体上位,成为女主角,此时,所以的解释都无比的苍白。
就连沈清秋看了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一看,便是早有预谋,准备的十分充分,甚至连李东都卷进了这场风波,成为沈清秋的情人。
舆论一经发酵,沈清秋的名字已经无人不知,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有人在哲思天下的门口挂起了横幅,要求沈清秋一命还一命。
“沈清秋,这段时间你先不用来剧组了,等这件事压下去再说拍摄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群众的视线很快就会被新的事件转移,尽量先不要出门。”
“嗯。”
沈清秋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轻声应下便挂了范哲思的电话,但她心里明白,这次的事件已经不是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她觉得委屈,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