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象你眼前是一片花海,你的爱人就在前面,他奔向你,而你也奔向他。”徐默宜正在为一个病人进行催眠治疗。
病人眉微微一皱,显示出痛苦的表情。见状,徐默宜知道她已经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病人迟疑了一会儿回答“我看到花海中的每一朵花都枯萎了,天空阴沉沉的,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也不见了,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些害怕……………”
“你可以醒来了。”徐默宜打了一个响指,病人醒来了。
“你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切来自你的内心,你忘记的那段记忆,是痛苦的包括你忘记的那个人,他们给你带来的全是痛苦,在你说到天空阴沉沉,说明你内心根本不想让你想起那段记忆。”
病人开始纠结,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唤醒那段记忆。徐默宜看出了她内心纠结。
“你可以回家,好好想想。”
这个病人叫沈宛,她不记得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在医生的引荐下她找到了徐默宜,今天是为她治疗的第四天。
俗话说,医者难自医。徐默宜虽然能帮他们唤醒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可自己却没有办法想起四年前那场黑帮对家人所做的一切,连害死自己家人的人的脸都记不清了。原本徐默宜是警校犯罪心理系的学生,可他干起了心理咨询师的工作,这令对她很器重的老师十分费解,她曾说过自己并没有放弃犯罪心理,在未来的每一天如果刑警队里需要她随时都可以提供帮助。
“沈丘,十二号的九点你在哪儿?”余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嘴角还留着血。
“路队,这个沈丘都审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路遥看着审讯室的双面镜,看着沈丘。
他走进审讯室,坐下。示意让余晖先出去。路遥翘着二郎脚,沈丘抬头看着路遥。
路遥微微笑了一下“不用紧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哼!”沈丘有些不服。
“金融恩是你女儿吧,据我所知你是金家的上门女婿。在金家应该不好受吧?作为一个没权又没钱的女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和自己一个姓氏。”路遥看着手上的报告。
沈丘脸色有些微变,手不停的来回搓动。“那…那又怎么样?”
“那当然不能怎么样?你在金家生活了有五年吧,这五年你尽心尽力的对他们每一个人好,但是当你母亲生了重病需要钱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什么?嗯?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他们该死,他说好要给我母亲治病却到最后跟我说公司需要融资没有钱,让我自己想办法!呵?我?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向他要钱了,最后我的母亲病死了,病死了!”沈丘的情绪有些失控!
“所以你杀了他们包括你的妻子女儿?”
“对,我杀了他们!我的妻子?他当初就是因为和他爸闹矛盾才赌气嫁给我,之后呢?却和另一个男的暗通款曲,孩子也不是我的!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那何嵩呢?”
沈丘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我杀的!就是他毁了我的家庭!”
“何嵩有个女朋友叫沈宛!”
“不,不这件事和沈宛没有关系,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她没关系!”
路遥站起来,走出审讯室,他已经知晓了全部案发经过。
““余晖,马上找人调查沈宛最近的出现的地方,找到立即实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