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熟睡的重案组的成员。
“西安路21号老城区,发现碎尸块。”路遥冷静的说
“好,我马上到。”徐默宜说
徐默宜给柯然留了张字条,就乘电梯离开了。
电梯从十三楼下到十二楼,路遥进来。
“路队,我们是现在就要去现场吗?”路遥听徐默宜这话看了徐默宜一眼,徐默宜立马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说不需要等他们一起吗?”
路遥扭过头去“他们一会就到,我们先去。”
徐默宜没再说话。
坐着路遥的Jeep大约二十分钟,因为路遥徐默宜家处市中心,而现场在老城区,然而老城区属于拆迁地区。
徐默宜下车,看见这个满是杂草丛生的地方,一堆堆的瓦片泥沙堆。
凌晨四点空无一人,夜晚的风冷冷的吹着,幸好徐默宜穿了一件黑色外套不然可得遭罪了。
两人并肩同行,野草时不时剐蹭到皮肤。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刑警,大半夜出现场路遥早就习以为常,可是徐默宜就有些不适应她没出过现场,一直以来都是在学校心理诊所。
大晚上,阴风一阵阵的吹,特别是知道前面有一具碎尸,就令徐默宜毛骨悚然。
“呜哇”
徐默宜一下子心就慌了,猛的一抓手,一只有力的手掌被徐默宜握住。路遥惊异的看着徐默宜,看着徐默宜一副受惊的小鸟的样子。
看样子这丫头被吓着了。
徐默宜平复心情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握住的手是路遥的。
徐默宜低头看着自己握住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猛然放开。
徐默宜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十分不自然的低了头,抿了嘴唇。
路遥低头,有些不适应。他已经很多年没被女人拉过手了。
路遥走过去,打量着河边的碎尸。
“尸块较大,凶手杀人手段十分残忍。”路遥说
徐默宜看着眼前这些尸块,看着出了神,就连路遥让自己给余晖他们打电话都没听到。
路遥站起来在徐默宜面前“啪”,徐默宜这才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路遥说
“没什么。”徐默宜说,过了几秒徐默宜才反应到路遥让自己给余晖他们打电话,匆忙说“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小清,你们到哪儿了?”
“马上到了。”叶清说
电话里静了一下,就听见叶清说“是不是和路队相处不舒服呀?”
徐默宜看了一眼路遥,离他走远了几步,捂着手机“你们再不快来,我就顶不住了。终于明白你说的直男是什么了,太可怕了。”
说完,徐默宜就听见电话那头此起彼伏的笑声。
叶清居然开了免提,完了这下这些话他们全知道了。
过了几分钟叶清他们来了。
卫樹那些相机,拍下一张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叶清抱着她的电脑,双手在键盘上像一个精灵,余晖在现场周边打着手电筒寻找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方舟,路遥站在尸体边上,戴着橡胶手套触摸这尸体,触摸这尸体上惊人的伤痕。
“路队,有发现!”余晖说
徐默宜路遥应声而来。余晖拿起一把匕首,放进物证袋里。
路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马上送检。”
“好。”
徐默宜站在原地,脑海中不停的反复问自己,凶手为什么要留下一把匕首,而且还是一把沾有血的匕首,他想干什么?
待到现场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价值时,重案组已经回到局里开会。
“这是一次泯灭人性的作案,凶手以残忍的手法杀害我们的被害人。叶清死者信息确定了吗?”
投影仪反射出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她看起来青春靓丽,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死者名叫陶晶,十八岁,是我市第一中学的学生,在校表现良好。”
“据家属和同学说法,陶晶成绩优异,最近陶晶和一个叫张茜的女孩子起了冲突,据说还闹到了校长哪儿,张茜被退学了而陶晶只是被留校察看。”
“这个张茜会不会因为退学的事情报复陶晶?”卫樹说
“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陶晶出事那天张茜有不在场证据。”叶清说
还没等路遥说,余晖拿着一张单子说“报告出来了,报告出来了!”
卫樹一脸嫌弃的说“我说辉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说着从余晖手里抢过报告单。
“匕首上只有死者陶晶的指纹,血也是陶晶的。这是怎么回事?”卫樹不可思议的说
“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发当晚是陶晶那些匕首要刺杀凶手,可是因为陶晶力气太小,被凶手杀害。”路遥大胆猜测道
“咚咚”徐默宜敲响门
“陶晶的家属和张茜来了。”
重案组的队员都往门口看,因为他们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我女儿怎么了,我女儿陶晶到底怎么了?”一个雄浑的男声大声喊着。
“您好,我是路遥。”路遥走过去说
男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路遥说“我女儿陶晶呢?”
“您女儿陶晶于昨晚死亡。”路遥说
“死亡?死亡?我女儿昨晚还在家里睡觉呢,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他换了一口气说“你们警察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我希望你相信执法人员!”路遥说
“好好好!相信你也可以我要看我女儿陶晶的尸体!”男人强势的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路遥决定让男人去看,但是为了稳定情绪,给男人打了无数个预防针。
走在解剖室,方舟穿着白大褂,戴着橡胶手套正在复原尸体。
许是方舟反侦察意识太强,发现了路遥和那个男人。
“这位是家属。”没等路遥多做解释,方舟就走到一边。
男人看到触目惊心的尸块,泪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