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间楚祈一直在演武场、翰林院学习,直到开学考核开始。
“小祈,等等,衣服没弄好。”姜曦叫住准备出门的楚祈,伸手将肩上的褶皱弄平。
“入校以后,五日一沐,虽然可以随时离校,但是晚上必须归校,学校里总归没有家里住的舒服,也不能有人侍候,我知道你的钱都被囡囡收走了,这些银票你藏好,不用对自己太苛刻,喜欢吃什么就吃,福伯已经将你的一些生活用品准备好,到时候和你一起走,路上注意安全。”姜曦关心道。
“大娘放心,学院离京都不远,没事的。”楚祈说道。
“祈哥哥,祈哥哥。”就在此时上官子玉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楚祈赶忙将姜曦给的银票藏好。
“小玉要照顾好自己。”楚祈摸着上官子玉脑袋说道。
“祈哥哥也是,照顾好自己。”上官子玉说道。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楚祈点头应下。
“这是囡囡给你绣好的荷花香囊,挂在腰间,能够驱蚊辟邪,而且里面还有我头发喃,你可要保护好,你还要记住你是有主的。”上官子玉从怀中拿出一个绣有荷花的香囊挂在楚祈腰间,荷花绣的歪歪扭扭不成正型,若不是上官子玉告知,都认不出这是一朵荷花,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些荷花绿叶有着淡淡的暗红色,是血迹,看着上官子玉裹着砂布的手指,楚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祈看着上官子玉一边说一边帮自己挂香囊,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有些哽咽。
“还有,祈哥哥你要记住,你出去是要好好学习的,不要瞎混,要是敢在外面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形同此黄瓜。”上官子玉从小青手上拿过来一根黄瓜,然后两只玉手微微一用劲,啪,黄瓜就那么断了。
楚祈就感觉某处已经凉飕飕的了。
啪~
姜曦一巴掌拍在上官子玉脑袋上,怒目而视。
“男人要靠揍的才听话,还是娘教我的。”上官子玉委屈的低语。
可是太近了,姜曦和楚祈都听见了,姜曦脸上一红,楚祈脸色一白。
姜曦拽着上官子玉耳朵拖走了。
楚祈长出一口气。
“祈儿,到学校后,田勇会找你,你到时候关照关照。”就在这时,上官辅和凌老夫人走了过来。
“田勇?”楚祈问道。
“你田恺伯伯的儿子,昨天来信,忘了和你说了,记得下。”上官辅说道。
“还有学院里该争还是要争,那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只是只对最顶尖学生有条件开放。”上官辅补充道。
“好,我记下了,那我走了,爷爷奶奶保重身体。”楚祈长揖到底,说道。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凌老夫人说道。
京都城南。
“这里是帝国武道学院?”楚祈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出了远处青山若隐若现,其他啥都看不到,除了人就是车。
“小公子,还没到,大概还有五里的路程,都是从全国各地来报名的,进了帝国武道学院,出来后基本都被军队,各大势力招募,算是一飞冲天了,所以许多平民、寒门、小宗族等都会赶过来,现在人还不算多,最多的时候队伍能排到二十里出,我们出来的早,前面的人多是昨天就开始排队了。”福伯给楚祈解释道。
“最后能留多少人?”楚祈问道。
“不一定,一般都在四千人左右。”福伯有问必答。
“那考核的都一样吗?”
“学院为了公平,每个境界考核都不一样,但是报名的最低条件都要淬体境,年龄在15-20岁之间,20岁以后就不要了,一般来说,报名境界最高的一般也就武玄境了,还多是平民、寒门一类,因为没有资源,所以学院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来学院,毕竟学校资源就那么多,学生却那么多,其实平均到每人手上也就没多少,功法武技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能学到玄级的就算不错了,所以高门大户来的多是家里纨绔子弟,镀金的。
当然学校也有好东西,但是一般只有最顶级的那批学生才能学到,也是帝国武道学院立足之本。”福伯解释道。
“我知道了。”楚祈点点头看着基本。
“楚祈,楚祈。”楚祈走下车来透透气,就听见有人喊他,只是这车太多了,一时没找到。
楚祈以为幻听,就没理会,却见一个很壮很高的孩子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这位壮...孩?请问你是?”楚祈抬着头问道,那孩子身材魁梧,身高比楚祈高出一个头,大概2米左右,胳膊都比楚祈腿粗。
“这是上官家的马车对吧?”那孩子并没有回答,先是看着马车的族徽问道。
“是的。”楚祈点点头。
“那你就是楚祈,我爹让我到学校找你,以后跟着你混。”那孩子憨笑道。
“是田将军府上田勇公子。”福伯再旁边回到。
“对,我爹田恺,我是田勇。”田勇笑道。
“那你的马车喃?”楚祈对着田勇来的方向望去,并没有见到田家族徽的马车。
“马车在后面休息,我就下来转转,然后看到你了。”田勇解释道。
“那你背后两个长柄是什么?刀嘛?”楚祈点点头,看着楚祈两侧突出的金属长柄问道。
田勇头往后勾着看,身体转了半圈,楚祈终于能见到这两个长柄的真面目,竟然是两把战斧,而且一个斧子中间画了个圈写个‘德’,另一把斧子中间一个圈中间写个‘拆’。
“德斧?拆斧?”楚祈不自信的念道。
“嗯,以前我和别人打架,别人打不过我,就找我爹告状,我爹就叫我不要打架,要以德服人,我听了我爹的话,可是我嘴笨,说不过他们,他们不听,没办法,我就将德刻在斧上,每次再要打架就将德给他们看,看他们服不服,服就不打他们了。”田勇不好意思的说道。
“以德斧人?好吧,那拆喃?”楚祈摸着额头继续问道,原来以德服人是这种意思。
“拆斧啊,若是有人不服,我就拆了他,再问他服不服,然后他们就服了。”田勇解释道。
“那你爹对这没问题?”楚祈好奇道。
“没有,我爹还夸我聪明,说我另辟蹊径,没人再烦他了。”田勇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