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轮到了江梨棠那一组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台对导演鞠了个躬,随后,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那个红头发的女子还有那个短发的女孩的目光一直放在江梨棠的身上,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两个女子的眼里都浮现了嫉妒,她们相视一笑,眼里都是对江梨棠的不满。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所有优秀的女人都是会遭受不同的人的喜欢和诋毁,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总会有人不喜欢她。
就像是应了那句话,没有人会一直爱你,但总会有人爱你。
“贱人!为什么你走了还要回来?”
和江梨棠搭戏的女人一个巴掌甩在了江梨棠的脸上,只不过是借位,看起来却像是真的打了一般,现场的音效再加上江梨棠恰到好处的侧身,让身旁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个老板看到江梨棠倒在地上,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手紧紧的握着,在心里为她捏了把汗,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啊,怎么就这么被打了?他得找出是谁写的这个破剧本,他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江梨棠捂着脸颊倒在地上,她手里的剧本说的是自己角色偷情被正主抓住,随后一场对手戏。
她缓缓的站起身,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好像要倒下去一般,江梨棠笑了笑,擦了擦嘴角,那里本没有血,但正是因为他的这么一个动作,让观众们有了画面感。
旁观的人也都正襟危坐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姐姐,可快别找我了,是他说的,喜欢我。”
江梨棠嘴角上扬,看起来似笑非笑,她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眼里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感情,随后她伸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殷红的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
“我还知道,他在外面装作单身男人,姐姐,您可是找错了人呢。”
江梨棠说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随后伸手将那个女人推到在了地上,随后扬起了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个女人哪里料到江梨棠会推她?她抬头看着江梨棠,眼里写满了惊慌失措,尽管如此,戏也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你胡说!一定是你迷惑了他!”
那个女人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着,只是旁观的人看起来却觉得有些尴尬,只有愤怒,却没有演出被戴绿帽子的那种痛苦和悔恨。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江梨棠的身上,她听到那个女人的这么一句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真是有趣,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渣男这么多了,原来是多了这么多愿意为他们找理由的傻女人啊。
江梨棠低头看她,就好像在看一条流浪后,她眼里的神情一直在变换,有怜惜有嘲笑还有一丝的冷漠,随后她转移了视线。
“真有意思,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的事?”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本来只是演戏,可是那个女人看着江梨棠,渐渐的也就被她眼里的情绪所带走,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台词。
“你……”
那个女人眼神挣扎着,痴痴的看着江梨棠,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梨棠看出了她的不安,随后一阵轻笑,众人都沉醉在她的笑容中,紧接着,她重重的甩开了那个女人的手,就好像是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该说的我也说了,姐姐,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种男人,还是阉了的好。”
江梨棠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随后,一个声音响起,众人都纷纷鼓掌,江梨棠朝着她们鞠了鞠躬,来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将她拉了起来。
那个女人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一直哭泣,江梨棠看着一脸无辜,自己今天也没有特么认真,在她发现这个公司有内幕的时候就不是特别想在这里待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实力这么差。
她想是这么想,但是表面上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还是那副谦恭的样子,江梨棠在那个地方待的久,纵使她没有心思去争夺,但是多少还是明白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的,太过张扬,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江小姐以前学过表演?”
一个评委带着赞赏的口吻问着江梨棠,她的口气不是疑问句,而且肯定句,就好像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一般,江梨棠笑了笑,垂下了眼帘。
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认真了,这下好了,成了众矢之的了,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这些对手真是一点实力都没有,不然这句话她不问别人,偏偏来问自己呢?
“没有学过,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摸索这些罢了。”
江梨棠淡淡的说着,她也并不算是撒谎,她在沈家被赶出来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来学表演?不过是她太热爱这份事业了,天天起的很早去看别人演,然后记下来各个要点。
这才成就了现在的她,想想之前的日子,虽然苦,但是自己都一一熬过来了,也不算是什么。
“哦?是吗?我看江小姐的表演功夫,却是十分扎实呢。”
那个评委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使得江梨棠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她连忙摆摆手,低下了头。
“谢谢评委夸奖,我认为我还有需要精进的地方。”
一席话说下来,现场的人都认识了她,随后,各个评委看她的眼神里都多了一分赞赏。
紧接着,是其他组员的比试,不过评委在看过江梨棠的表演后,对其他人的表现都提不起兴趣,再加上演员们也因为江梨棠没了自信,表演中途意外频频发生,最后,理所当然的,江梨棠还有剩下的两个女人成为了这次的入选名单。
江梨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她侧目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女人,她们也没有多激动,眼里写满了理所应当,她撇了撇嘴,深觉这条路的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