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节这个样子,云诺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事儿,我们步说他了。”她以为就是两人闹脾气了,不过看高节这么生气,那个楚瑜珅肯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也不好评价什么。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楚瑜珅。她还准备先过来问问高节,现在看来,高节根本都不想提起楚瑜珅。
“我们过去吧,之后那边会有一个小小的酒会,今天背着关浩喝一杯。”自从她和关浩在一起了之后,她基本上就不喝酒了。
喝酒对于事情的解决没有丝毫的帮助,对身体也不好。
关浩其他方面都很尊重她,唯独对这喝酒,他管得特别严。
不过这也倒是造成了云诺现在滴酒不沾的习惯。
今天关浩比较忙,说不定她可以和高节偷偷喝一杯。
虽然心里有些不安,高节还是答应了陪着云诺一起过去。
可能是太久没喝酒了,平时不接触倒是没什么感觉,今天看到这么多的酒,她倒是有些兴奋了。东看看、西看看,想找一款度数低一点的,免得到时候上头了被关浩发现。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四处找合适的酒的时候,高节看到了同样在场的楚瑜珅。
看了一眼一心扑在酒上的云诺,她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于是她向楚瑜珅走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高节看到楚瑜珅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做什么了?”今天的楚瑜珅还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但是在高节看来,却只想作呕。
“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朋友!”高节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在遇到云诺之后,她的生活才算是真的有了颜色。她们一起经历了关雎的起起落落,从最初的试探,到今天的信任,她想这辈子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交到这么好的朋友了吧。
“你的朋友?云诺吗?你告诉过她你的事吗?还是需要我帮你说说,看她知道了这些事之后还愿不愿意做你的朋友?”他虽然笑着,但是嘴里出来的话却如此恶毒。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按你说得做了。”高节难得地服软,要知道这些年来即使备受楚瑜珅折磨,她都没一次服过软。其实倒也不是她骨头硬,不过是这个世上,她在意的人都走了,她也就无所谓了。
“这么在乎朋友啊?”楚瑜珅也觉得惊讶,毕竟之前他可做过比这过分的事情,看来是没有抓住她的痛处啊。
这倒是让他有了兴趣,他就是喜欢剥夺她所爱的一切,既然他已经在地狱了,那就让她也来一起陪着她吧,他不好过,凭什么她又能得到幸福的生活呢?
“你要是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去打扰你的朋友。”他笑得邪魅。
“什么要求?”高节什么都没有犹豫,似乎就在等着他松口。
“你出来。”说着楚瑜珅便牵着云诺的手往外走去。
高节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诺,她还沉迷于美酒,有人在找她攀谈,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跟着楚瑜珅来到外面的草地。
天色渐晚,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都去参加酒会和舞会了,一时就只要他们两人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高节挣开被楚瑜珅握住的手。
楚瑜珅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暗了暗,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你跪下来求我啊。”
“什么?”高节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下跪?你让我跪你?你哪天去见我爸妈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考虑跪你一下。”
“你这求人态度可不行。”楚瑜珅发现,自己对高节真是越来越有耐心了。看她这么生气,他甚至更加开心了。
“你不跪也可以,那就放弃工作室吧。”他按了按眉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其实这段日子,他频频干预工作室的事务,她就知道他要出手了,虽然已经做好了保不了工作室的准备,但是她还是想争取一下,至少把自己解脱出来。
“不行,要命一条,你杀了我,一样可以拿到工作室啊。你又何必费这么多周转?”反正她又不是做不出来,就想当初他对待他的养父一样。把养父杀了,拿到了他手中的渠道,不是没过多久就称霸了吗?
“不不不,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呢?”楚瑜珅连连摇头,要是他真的想杀她的话,她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呢?
“你……”高节气到胸口痛,说不出话来。
看到高节痛苦地捂住胸口,蹲在地上,楚瑜珅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我要的是下跪,你这样可是不算数的。”
高节并没有理他,因为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加上她本来心脏就不是很好,她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她也知道自己身体,医生总让她多休息休息,但是她怎么敢啊?如果她休息了,那为父母报仇的唯一机会也没了。
所以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弃报仇的机会,不会放过楚瑜珅这个混蛋!
她真的好想站起来扇他一巴掌,可是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许这就是天命吧,自己就是要死在他的手上,她大概是看不到这个畜生下地狱的那一天了。
地上的高节一直没动,楚瑜珅也发现了不对劲。
“你……”他想上前去扶她,看看她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很快就被打了回来。
“你干嘛?”原来是马良。
马良以为他准备去伤害高节,推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高节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看高节脸色惨白,马良想起来之前在工作室学习加班的时候,有一次高节也是这样,他记得她让他去帮忙拿了药。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药呢?你的药呢?我去给你拿药。”马良吓得面色惨白。
高节指了指酒会那边,“是那边吗?”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马良就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拿回了她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