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天突然窜到了夏秋亚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的脸向右掰去,然后对准贺修,示意让夏秋亚好好看看贺修。而夏秋亚哪有心情看贺修?被这王学天的疯狂举动吓得一怔。
随即,王学天将视线放在贺修的身上,哈哈大笑道:“花心少年龚子修,听说你迷倒万千少女,那你一定是阅女无数喽?你说一说,我与她,谁更美?”
贺修不知道这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王学天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既然他问自己,自己也不好不回答,于是淡淡说到:“你要是女人,就是你更美。”
王学天显然是被贺修的回答震怒了,奸邪的笑脸立即变得狰狞可怖,手从夏秋亚的脸上拿下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啪嗒嗒”的敲着,好像在打鼓点一样,随即又露出笑脸:“瞧瞧这个该死的少年,这个饱含污蔑的回答,说的是人话吗?”
语罢,王学天突然伸出右手,手指像在凭空弹钢琴一样,不停摆动。一瞬间,王学天的一根指甲顿时伸长,像卷尺上的尺条一样陡然射出,紧紧的困到了贺修的脖子上,然后陡然回缩。
“啪嗒”一声。
贺修被指甲拉在了会议的桌板上,随后,那王学天也跳到了桌面上,骑在贺修的腰间上,将穿着修身皮裤的长腿盘坐在贺修的肚脐前,用恢复原状的手指再将躺在桌子上的上身拽了起来,自己的脸向先贴,然后与贺修的脸仅有一指宽的距离,奸邪而笑,问道:“这下你再好好看看,我是男是女?”
王学天的此番举动也是吓坏了在场的老师,朱朔青想要解救贺修,但碍于眼前人是王学天,所以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一看这王学天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王学天的异能力是将手指甲或者脚指甲伸长,并随意控制。触发条件是摆动或者伸平手指或者脚趾,姿态变得妩媚即可。
贺修身体被王学天弄得异常疼痛,但只好忍受他的“摆弄”,不好反驳。
贺修认为自己回答“男”的话,可能他心中的答案可能更倾向于“女”,回答“不男不女、男也好,女也罢”之类的答案,更会惹其恼羞成怒。
于是贺修答道:“男人见了你会走不动道儿,女人见了你会动心,您征服的,是天下男女老少!”
王学天哈哈笑道:“会说话,不过就是满嘴辣椒味儿。”
说着,王学天就将贺修的头再放回到桌子上,发动异能力,将身后的咖啡拿了过来,然后向贺修的嘴里灌区。
满杯的咖啡倒下去了一半,贺修觉得这东西很苦,为了奉承王学天,贺修是一口将其吞咽,忙说:“好喝!”
“资料上说,你的异能力发生了改变?那你现在的异能力是什么?”王学天问道。
贺修将右手高高抬起,打了一个响指,变化出一束“狗尾巴草”,送给了王学天,然后笑着说到:“诺,将美的花,献给大人。”
贺修将“狗尾巴草”放在二人的视线中,当贺修的眼神注意到这是草的时候,贺修憨笑:“这能力我才领悟了一天,没变出花来。貌似也配得上你。”
见到贺修竟然真的将自己的异能力改变了,在场熟悉的人都十分惊讶,而白老虎也是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也是推断出这贺修确实是改变了异能力,这是人间少有的事情。
“能力真的发生改变了?是真是有趣!”白老虎低声说道。
白老虎说话的时候,夏秋亚开始用笔记载。
王天学也觉得这是一件怪事,不过他听说耀斑碎块贴在了龚子修的胸膛上,要知道半神都不敢直接吞噬耀斑碎块的一个“碎渣”,而这龚子修竟然将整个耀斑碎块放入体内,确实是一件惊人的事情。
有些不相信的王学天扯开贺修的衣服,发现那耀斑碎块真的陷入龚子修的体内,这下换王学天、白老虎与夏秋亚三人大吃一惊了。
“快把他取下来!”在白老虎眼里,这可是三千万呀,可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白白牺牲不是?
“再等一个月,我们一定物归原主!”朱朔青害怕王学天与白老虎做出对贺修有害的事情,忙着说到。
其实贺修现在感觉还比较良好,觉得这碎块拿下去对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影响。
可要是真的从自己身上拿下去,估计大家就不会只单单研究自己的基因了,一定对自己大卸八块,解剖分析的。
“这一个月,会发生多少变故?万一有其他贼人来抢,他不也是会性命不保?而且这耀斑碎块也会丢失。”说着,白老虎就抬起屁股,想跳到了桌子上,然后将耀斑碎块儿摘下来。
这时候,王学天抖了抖手指,将指甲缠在了白老虎的腰身上,将其按了下去:“稍安勿躁,白老板!”
白老虎似乎也是不敢得罪王学天,很给面子的坐了下来。
“这碎块是怎么粘到你的身上的?”王学天盯着贺修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我忘了。”贺修假装极力回忆,然后很自然地说到。
“哟,看来这药力还不够呀?得加点儿量。”说着,王学天将剩下半杯咖啡也向贺修的嘴里灌去。
“咕噜咕噜。”贺修吞咽而下。
随后,贺修头脑一阵晕眩,就像喝了二两小酒一样的那种感觉,但贺修猜出这咖啡里面一定有其被他下了其他药剂,如果此时自己不给出一点儿反应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
“啊!”贺修从王学天的屁股底下挣脱,开始捂着脑袋,大声呼喊,从评委的角度来看,还算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为了表演能入木三分,贺修开始在桌面上疯狂打滚儿,表情极为痛楚,还像青虾一样,将身子撅来撅去,把咖啡杯与咖啡碟都打碎在地,总体来说,贺修对自己的表演还算满意。
王学天见势,立即从贺修的身上跳落回地面,看着贺修极力挣扎,是一脸淫笑,然后看了看手上的换装手表:“现在是十点十分,三分钟后,审问的效果刚刚好。”
朱朔青见贺修在桌子上疼得直打滚儿,美目之上的眉头不禁颦蹙,随即说到:“你难道是用了‘吐真剂’?”
吐真剂是一种可以让人的大脑产生幻想,然后会对听到的问题放弃抵抗,有问必答,必说真话的一种药。副作用就是会让服用者头痛欲裂。
王学天嘿嘿笑道:“啊,是啊,不过还有‘挖脑剂’。”
挖脑剂!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词汇之后,皆是对贺修生出一分担忧之色,席梦轩听到这个词汇后,也是微微喟叹,替这个花心少年感到不幸,同时,也在为他祈祷。
挖脑剂,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可以将脑袋都“挖出来”的药。它可以让人回忆起人生中所有往事,就算是童年时,几乎没有记忆的往事,也会让人回忆起来。
这药本来是用给那些弥留之际的老人用的,为了能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回忆起人间美好。服用此药剂后,人生的整个过程就会像播放电影一样,在人的大脑中快速播放一遍。
而这个要副作用更大,轻则昏睡几天,重则痴呆,或者直接因大脑“运行”过度,直接造成脑死亡。
那王学天也没想要贺修的性命,只是想知道当时的真相,所以先前只让贺修喝了一半儿。可发现这些剂量竟然对贺修没有作用,王学天这才把“咖啡”全都灌了下去。
刚刚学会用表,对三分钟有些概念的贺修,也在心里数一百八十个数。不过就在贺修将数字数到一百七的时候,那自以为是的王学天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贺修为了表然的更逼真一些,在王学天数到七的时候,贺修先停止了抽搐,然后将喉咙中的咖啡吐了出来,接着癫痫。
朱朔青以为龚子修已经口吐白沫,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为了不让呕吐物倒灌回龚子修的鼻腔使其窒息,朱朔青赶紧将贺修从桌子上搀扶起来,放在了椅子上,用自己的玉手,抚摸着龚子修袒露出来的胸口。
阮爱花也是赶紧从身旁的药箱里拿出镇定剂,动作娴熟的取出针管,抽出药剂,随即注入贺修的体内。
“三,二,一。”
王学天语音刚落,贺修很应景的停止了癫痫。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那晚,地狱三头狼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曲千现在是死是活?耀斑碎块又是怎样粘在你的身体上去的?”王学天为了让每个自己都能进入贺修的大脑,于是一字一顿,慢慢说到。
“还有,这件衣服怎么解释?”话音一落,王学天将朱朔青扔进垃圾桶中的外套拿了出来,眼神开始看向朱朔青。
贺修知道自己不能用“我不记得了”,来回答,于是讲述起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编好的故事:
“突然一声炸响,我从昏倒中苏醒。我看到将我打昏的那个胖女人在我的面前与去曲千大人厮打在一起,不分伯仲间,我猜想,一定是那胖女人也像姚全一样,舔食了耀斑碎块。”
“不过就算那胖女实力大增,能变化出桌面大小的炸弹,曲千大人深埋在地下,但是曲千大人依旧不气不馁,奋力反抗。”
“我当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装死。在心中为我敬爱的曲千大人默默祈祷。我祈祷了一百遍,不一千遍。”
“最终,英明神武的曲千大人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此时,那胖女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都在流血,已经不是曲千大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