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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果爱

听沈娜不再继续追问,云朗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便又对沈娜说:“对了,沈娜,有个事要请你帮个忙。我想找个房子,项目的进度到结束还有好几个月,我要待到那时候,就必须要换个便宜点的地儿住了。你在这边时间久,情况比我熟,帮我介绍几吧?”

“好呀,那明儿我跟你一起去找房子吧。”沈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你挺爽快的啊。”云朗听沈娜同意的这么干脆心里感激不已,但面上却莫名地笑了起来。

“唉,你这什么反应,爽快点还不好啊?”沈娜奇怪道。

“没,没,挺好的,做人就是要有效率。”云朗忍住笑意。

看着云朗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娜一脸无奈,但是心中却是非常愉快,她感到每次与云朗的对话都能很轻易地使她畅快地开怀。

夜色渐深,天空映照着葡萄酒样的霓虹,城市又落下了一天的分隔,渐渐平静下来,回味着一天的美好光景。

天空连接着世界的每个角落却分隔着不同的地域,在天的一边星空万里,在天的另一边朝阳初起。

原本在国外出差的予林因为之前得到项目要临时终止的消息,而提早结束了在国外的学习交流工作。在他还来不及取得与沈娜,或者工作室中其他人的任何联系,总部便向他发出了紧急的召回通知。匆忙抵达机场,予林仅仅只给云朗发出了一条询问情况和告知归程的短讯,便随着航班的起飞而去向了那座他拥有太多记忆的城市。

“喂,头儿,我回来了……嗯,也就是说工作室已经把资金问题解决,项目可以继续下去了……哦,那我明天回去后先去见总经理,等跟他汇报完了再跟你见面聊。”下了飞机,予林拨通了公司总经理的电话。

听到上司明确肯定,项目可以继续下去的消息后,予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挂掉电话,松了口气的予林却没有感到释然,他抬头望向这片他熟悉已久的天空,眉宇间渐渐流露出一丝哀愁。

静默许久,予林离开了机场,在搭乘上出租车,司机问起他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回答的地址竟是云烟所住的地方,那一刻,一阵悲凉涌入了他原本沉静的心头,而他却没有更正,只沉默地等到汽车驶入云烟所在的住处。

到达目的地后,走出车外的那一刻,予林心中扬起了一丝隐隐的期待,他在云烟家的门口呆呆地站了许久。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去敲门,或者叫喊云烟的名字,但是他都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前,带着一丝矛盾而迫切的期待。

这样的呆望一直持续到了予林的手机铃声没有预兆地响起。

“喂,你好。”被来电打断思绪的予林接起电话应道。

“喂,予林,还记得我是谁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地男人声音。

“张涛,嘿,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怎么样?”予林认出对方的声音,欣喜道。

“我还是老样子,你呢,怎么样?肯定结婚了吧都。”张涛回答道。

“还没……”予林语调变得低沉下来。

“怎么了?支支吾吾的,两口子吵架了?不然怎么这么久都还没跟我的学妹修成正果,做什么错事了吧?看你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然咱找个地方说说?”张涛略有调侃地说。

“你在哪儿?”听张涛如是一说,予林感觉对方就在附近,于是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找寻着张涛的位置。

“别找了,我就在东面的楼里,过来吧,到我的新家坐坐。”张涛边说边通过窗口向予林招手。与此同时,予林也看到了张涛,他挂断电话,向张涛的住处走去。

到了张涛的家里,予林并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放好行李,便听从张涛的安排,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是刚被赶出来,还是刚从外面回来?”张涛半开玩笑地向予林问道,说着递给了他一罐啤酒。

“刚回来。”予林接过啤酒喝了一口。

“嗯,看来你跟我学妹确实有问题,你只有郁闷的时候才这么喝酒。”张涛在予林对面坐下说。

予林抬头愣了一下,看着张涛无言以对。

“说说吧,哥们儿帮你分析一下。”张涛举起啤酒,也喝了一口,看着予林似笑非笑地说。

看着张涛这样的表现,予林却“噗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他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爱假不正经。”

“唉唉唉,你这什么态度,我可是在帮你排忧解难呢。”张涛反驳道。

予林却还是没有要停止笑意的意思,张涛拿他没办法,只是颇有赞叹道:“你不说算了。不过说实话,我小学妹还不错啊,这里房价那么贵她都能住下,女强人。”

听到云烟的称谓以后,予林终于收敛住笑意,他又开始沉默,只拿着手里的啤酒,一口一口地喝着。对面的张涛知道自己在他口中不会问出什么,于是也不再说话,只陪着这个阔别良久的朋友一起喝酒,以此来帮对方不致予落得“借酒浇愁,愁更愁”。

天色渐暗,这一天似乎像要下雨,很快地天色就变了个脸阴沉起来。

周末的第二天,云烟过得有些心神不宁,一大早起来她先收到云朗发来予林回到她所在城市的消息,之后又接到公司老板要求她到公司参加紧急会议的通知。

急急忙忙地,云烟收拾好所有的会议文件便跑出家门朝公司赶去。这一天的天气有些闷沉燥热,天压得特别低,好像是要紧紧贴挤在道路和建筑上,压迫得地上所有的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里,云朗如约来到了沈娜家门前,等候着对方与自己一起去找房子的他此时心内极度矛盾,正如车外上空阴云密布的天气,他不知是否应该将予林回国的消息告知即将见面的沈娜。

“嘿,想什么呢?”正在云朗思量犹豫之际,沈娜已经走到了车前,她通过车窗冲着车内的云朗打了声招呼。

云朗被突然出现的沈娜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沈娜看云朗表现异常,怪道:“咦,你这样子,我怎么觉着有点不对劲啊,有心事儿?”

“没……没有啊,上车吧。”云朗吞吞吐吐否认道。

沈娜一脸狐疑地看了云朗一眼,打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予林……回国了……”在沈娜刚刚坐入副座的那一刻,云朗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听到予林回国消息的一瞬间,沈娜的身子微微一振,片刻后,她说:“哦……他……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怎么今天……他没有跟你一起过来找房子?”

“他先回总部去了,估计要过段时间才会再来这边。”云朗不知为什么,竟有些不敢去看沈娜的表情,他两眼直视着车窗外回答道。

“哦。”沈娜不再说什么了,车内空气像是定格一般瞬间凝固,云朗默默踩动油门,车子朝着道路的远处行驶而去。

气压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闷,会议室里的云烟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心情的燥闷,这让她难以呼吸,她不停地向窗外乌云渐布的天空张望,像是一个迷宫行走者寻觅着出口,在她耳边,在座参与讨论人员的各自发言像是蜂鸣一般“嗡嗡”不清。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吧,估计一会就要下雨了,大家早些回去。”当云烟的思考意识变得开始有些恍惚时,一声散会又让她清醒起来,她随着大家起身致谢,随后又跟着他们离开会场,她随波逐流地行动在办公室内,直到走出办公楼,重新被虚无的天空所铺裹笼罩。

“你又是最后一个。”正要迈步离去的云烟,忽然被一个男声叫住,她疑惑地回过头去意外地看到,在她身侧不远处站着的人,竟是傅磊。

“傅磊……你怎么在这里……”云烟惊讶道。

“哦,我过来看看,因为这次的会议讨论的业务提议是我跟总裁说的。”傅磊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联系的?”云烟更加惊讶道。

“有必要那么惊讶么?唉,要下雨了,我没拿伞,在它下雨前,找个地方先躲躲吧。”傅磊指了指天说道。

云烟本想拒绝,可傅磊又是如之前那样,不等云烟表态就走向了他所要想去的方向,云烟无奈,又一次跟在后面,随他去了。

这次傅磊选择了一家气氛雅致的西餐厅。进入餐厅,他选择了一个相对僻静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坐下。

“嗯……傅磊,下次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以后你再决定是否要和我一起出来。”云烟想要表明自己不希望对方太过自作主张的态度。

“我一直很尊敬别人的意愿,现在快要下雨了,如果你回去的话肯定会被淋着。”傅磊一脸“我是为你着想”地表情说。

这叫云烟本来就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噎了回去,于是她只好转变话题,说:“那谢谢你……对了,刚刚你说,这个业务提议是你跟总裁说的?”

“嗯,是我啊。你觉得我没那个能力?”傅磊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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