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唐玉清挥剑刺向李晗清的时候,一声巨响从远方传来。
一朵绚烂无比的烟花照亮半个夜空,相比于蜀王府,大了十倍不止。
唐玉清手里的剑停在空中,抬头望着天空,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看烟花,她那个时代的烟花跟夜空的这朵何其相似。
两个世界的相通之物经不住勾起了她深深的思念,她记得队长说过他的家乡,在一个美丽的山城里,每年除夕春节的时候,城里的烟花就像一枝枝开在天上的花朵,虽然一绽而逝,却美丽永恒。
“朝华易逝,烟花易冷,盼来生,再回故人城。”唐玉清喃喃的呤道。
见唐玉清睹物思人,那散发出的孤寂感让李晗清鼻子莫名的一酸。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念故人,坟前草木深”李晗清怔怔地望着她跟着呤了起来。
两个并肩坐在马车上的妙人儿,此时此刻,竟不约而同的深陷于无尽的思念之中,只不过一个想着男人,一个想着女人。
“你倒是有些文采”唐玉清看着李晗清有些钦佩地笑道。
“自是比不了唐大小姐,青楼的那首《忆郎词》不知让多少痴情男儿怆然垂泪”
唐玉清无声一笑,抬头又望了望天空,烟花早已消失,入眼处,灰蒙蒙一片。
“大半夜的,也不知是谁那么有兴致,放什么恼人的烟花”唐玉清呐呐道,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李晗清说。
李晗清想了想,如实道:“那不是烟花,而是穿云箭!”
“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李晗清严肃道:“穿云箭一出,便是一场屠戮的开始!”
唐玉清问道:“如此说来,这烟花是你手下放的了?”
李晗清点了点头,唐玉清只是轻声‘哦’了一声,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
“投降吧,你逃不掉的?”见唐玉清一直未说话,李晗清终是开口劝慰道。
唐玉清摇了摇头,不怵道:“在我的字典里,重来就没有投降二字,你叫本小姐如何降?”
李晗清何曾见过这么倔的女人,蹙眉道:“唐小姐,你可知穿云箭射出的后果,不出半炷香时间,本公子的人马就会赶到,你以为躲进锦官城就安全了吗?她们若是一刻见不着本公子,少不了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凭锦官城的这点守卫,能抵挡得了吗?”
李晗清话音刚落,唐玉清再次将剑搭在他的脖子上,“少拿你的手下威胁我!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这愚蠢的女人,恁得如此油盐不进。李晗清胸口起伏,怒意大甚。
蜀王虽已被他拿下,但残留的余党并未完全肃清,此刻最不能起动乱的就是锦官城。雏姬他们救人心切,放穿云箭在情理之中,但若是他不在场,自己那帮忠心的手下很可能会为了他将锦官城和唐家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平乱军队,百姓、敌人,很可能都将牵扯进来。
李晗清此行的目的是勘乱,而不是制造混乱。
见唐玉清丝毫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平素沉稳冷静的李晗清也难掩焦虑之色。
要不要对她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晗清犹豫了。
一开始俘掳唐玉清时,不亮出身份是出于对计划的保密。自己被她反制后,不亮出身份是出于唐玉清偷看密函后的顾虑,若是让她知道手中的俘虏是一个王爷,难保唐玉清不会为了唐家而除掉他这个压在世家头上的大威胁。
昔年关陇世家,没少干这些玉石俱焚的事,为了世家的万事传承,其族内子女,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一旦发现任何威胁到家族的因素,慷慨赴死者大有人在。再则说,李晗清自信凭月儿的本事,一定可以救出自己,亮出身份只会更加引起唐玉清的重视,反而不利于月儿施救。
未曾想这唐玉清虽武功不如月儿,但这劫持人质的功夫却是娴熟得很,从山顶到山下,行事滴水不漏,完全不给月儿任何机会。
就在李晗清准备亮出身份赌一赌的时候,唐玉清开口了。
PS:只能一章拆开两章传,别问我为啥,因为今天一直在改,别问我为啥一直改,因为后半章太他娘的黄了……怕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