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茗儿走后,唐玉清再次闭上眼睛,靠在浴桶上若有所思,一旁的雀儿放下木瓢,走到她身后,为她继续做着按摩!
“小姐,那夫人和大老爷那边,你是去还是不去呢?”雀儿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唐玉清,按理说,一个是亲娘,一个是生父,都是她的至亲,却是一个让去见她,一个让自己不去见她?这就奇了怪了。
想到此处,唐玉清问道:“不就是拜见下母亲吗,为何父亲那边会阻拦呢?”
雀儿‘噗呲’一笑,发现举止不敬,赶紧捂着嘴,歉意道:“小姐有所不知,你每次去见夫人,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
“都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大老爷或许心疼你身子刚好,不宜责罚,故此阻拦”
唐玉清疑惑道:“什么叫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为什么要责罚我?”
雀儿道:“这个嘛。。从何说起呢”雀儿手指抵着下巴,一双妙目仰着上方,做着思考的模样。
“责罚的原因都是小姐在外面闯祸引起的,至于闯了什么祸,雀儿也知之甚少,之前服侍小姐是的玲儿,她最清楚,对了,还有天天跟在你身边的朱氏八护卫”
唐玉清道:“这么说我之前的贴身丫鬟是玲儿了,那叫玲儿来见我,我问问她”
“小姐,玲儿已经死了,听府上人说,玲儿被钱府人收买谋害了你,后来又被钱府家丁长生给灭了口,再后来,夫人查明真相后调大军为你报仇呢”
雀儿的话虽看似轻描浅谈,但听在唐玉清的耳中,不绝暗暗心惊!作为一名心思缜密的特种兵,通常对危机感的预判要比常人高得多,一旦威胁到生命,由不得她有丝毫轻视,唐玉清大脑急速的想着各种可能:
如果玲儿跟我不存在私人恩怨,而是单纯的被收买,那么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得下多大的血本,连贴身丫鬟都能为其所用,究竟有多大的仇和怨?
得手后,为什么要急于将玲儿灭口?真的是害怕暴露自己吗,有没有可能是兑现不了收买的承诺,又或许是玲儿贪得无厌,提出更高的要求威胁雇主?
对了,雀儿说母亲调大军为我报仇,这其中会不会夹杂着权谋斗争呢,会不会是敌人在杀死我后又故意漏出破绽,促使唐家行那不计后果的疯狂举措呢?
唐玉清此刻的脑子特别清醒,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清醒过了头,遂轻轻晃了晃脑袋,不去多想!对她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面对。
人说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尽管装失忆是个很好的法子,但她还是担心会被看出端倪,毕竟此前两人所处的世界不同,言行举止,性格喜好,人生价值观都差的太离谱!
如何做好一个不被怀疑的失忆人,这是个问题!
如果表现的太反常终究不是件好事,总不可能早上起床逢人就说“goodmorning”吧,总不可能无师自通的就搞出很多发明,或是大谈民主,自由,革命等后现代主张吧!
所以,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时代,以这个时代的正常人思维去做事
沐浴完毕后,自是雀儿为她穿衣梳妆,若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的话,指不定到第二天都搞定不了。
什么结衣啦,压衽啦,梳鬓啦,插簪啦,唐玉清简直是一窍不通,任你学问再高,高科技玩得再精通,到了古代,你也就跟个傻子没多大区别,对于这一点,唐玉清是深信不疑!
一切收拾妥当后,观时辰,已是天色渐晚,夫人那边的管事婆子又来催了两遍,雀儿点好灯笼,领着唐玉清便向暖心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