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晚上回去和你说。”说完她挂了电话。
这个人，真是无聊！
秦然笑笑:“怎么说偷听，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
这句话，她是跟某个小屁孩学来的，看到苏语气的脸色发白，他感觉还不错。
“你快出去，会有人进来。”
她怕别人误会，以秦然这种大帅哥加大首席的身份，跟他扯上关系，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别想睡个好觉。
“啧啧啧，穿别人的衣服啊。”
苏语心下一疼:“跟你有关系吗？这里不是公司，你不是我的上司，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
“才不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了秦总，我衣服脏了，湿哒哒的，应该没办法和你继续待在这了，我先回去了。”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秦然心下一愣。
红裙上满是浓郁的红酒气息，看来刚才摔的确实挺严重。
而且……
他的目光缓缓往下。
“你看什么？”
“膝盖出血了，没感觉到？”
苏语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礼裙这时已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要多透有多透，至于膝盖上，有一点碎玻璃刺了进去，鲜血流出，她现在才觉得有些疼。
秦然看了她一眼:“我秘书在外面等你，让他送你回去。”
“谢谢了。”
“这倒不必，你不是律师么，怕你那天过来告我我就惨了。”
看来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一样，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要多横有多横，跟个小豹子似得，在自己面前，好像有那么一丝柔弱。
不过，苏语对他而言，只是让他有一丝小小恶趣味瞎搞的对象，并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上。
“那个徐岚岚推的你是吧？”
走之前，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苏语忽然想起，就在刚才，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下去的时候，地上黏糊糊的，她一开始没站起来，那时候，没有任何人过来牵她。
然后她看到了秦然，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拿着一杯红酒，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看着一个小丑。
“人是你叫的吧。”
她留下这句话，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女洗手间。
外面，司机等候许久，见她上来，问了一句:“是苏小姐吗？”
“嗯对。”
坐在车上的时候，苏语看着膝盖上的碎片有些不舒服，她伸手用力拿下来，血液流的更快了，下车的时候，司机看到她膝盖上放着一张纸巾，已经被血液浸透。
李菲菲对礼服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她家境不错，不至于为件衣服和她破坏关系。
另一方面，苏语每天看着苏小夜，越来越担心。
有时候，她半夜毫无预兆的醒来，总是会跑到苏小夜房间看一眼，见他躺在上面，才松一口气。
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她都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而秦然却像是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一样，每天依旧对她鸡蛋里挑骨头，话里带刺，但苏语也像往常一般忍耐，但是只有她明白，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
公司中午有两小时休息时间，许多同事因为路途遥远，叫份外卖来公司随意解决午餐，人一多，话也就多了起来。
见苏语打了杯咖啡，有人问道:“苏律师，首席的脾气怎么样啊，好不好？”
她们这些人平时最喜欢八卦别人，然而秦然和她们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压根没有接近的机会。
而苏语就是她们了解秦然的第一重要来源。
“还行。”
苏语尴尬的笑笑，就这杯咖啡就已经被他退了无数次了。
办公室门口，依旧敲了三下门。
秦然懒散的声音响起:“进来。”
待他看到苏语手里的咖啡时，淡淡道:“换一杯。”
这下，苏语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有些隐忍:“这已经是第十杯了。”
“然后呢？”
秦然一脸好奇:“你数的好清楚，昨天倒了多少？”
“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苏语气的脸色发白。
其实那些咖啡她都没舍得倒……都是自己喝了，导致晚上压根睡不着。
“那讨论其他的？你说讨论什么。”
秦然一脸无赖。
“你每天都太浪费了。”
顿了顿，苏语就这样问题和他扯。
反正只要不挑事，好好聊天是可以的，反正，她黑衣人时间也能拿钱，一点都不亏。
“想浪费就浪费咯。”
“我有点想骂你。”
苏语笑道，让人分不清她的话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
“想骂就骂。”
秦然有些幼稚，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实，他心眼不坏，工作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但他玩意太大。
她于是就不说话了。
咖啡放在书桌上，秦然也没让倒掉，回来送文件的时候，她看到那杯咖啡已经空了。
秘书空闲的时候和她聊天:“首席不爱喝咖啡，他喜欢喝茶，越苦越喜欢。”
“可是他为什么天天让我送咖啡？”
那人思考了半天。
“可能……想尝试下新东西吧。”
苏小夜的年纪已经到了上学的时候，这事林菲菲比她还着急，早早打了电话过来问:“到时候苏小夜上学，你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他，我去接他上下学就好啦。”
她最喜欢小孩子了，加上苏小夜长的精致可爱，让人挪不开眼。
苏语迟疑，可是她说的不无道理，便答应了。
“礼服的事，我……”
“哎，那事就别提了，我们两什么关系？”
在国内，李菲菲是唯一和她能说说话，也是唯一一个会照顾她，担心她的人，苏语有些感动。
“谢谢你，菲菲。”
挂了电话之后，她正想去商场给苏小夜买一些生活用品，手机突然弹出一条信息:“过来，这边有事。”
是秦然的信息，可恶，都下班了还要压榨她的时间。
她动动手指:“现在是下班时间，不服务。”
这几天换季，公司一大批合同需要他签字，加上秦氏是名牌企业，合作方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公司企业，为了语言交流方便，他都会带上苏语。
为了不让他找到理由把自己辞了，苏语几乎是竭尽所能，再言之，光拿钱不办事也不是她的风格，这段时间她狠补自己的外语。
“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