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棋,不论是士兵还是将军,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怎么下这盘棋还要看下棋人,但是谁都不能去预判到结果,与下一步棋。随机应变,没有固化的条条框框的方案,就是最好的方案。出其不意,快,准,狠。
“将军!郎铭西你行不行啊,连我都玩不过。”陶浩笑的合不拢嘴,漏牙不漏眼的。
“你个丑棋篓子,还好意思说!”郎铭西想想就来气,陶浩悔棋时的动作和表情又浮现在郎铭西眼前,恨不得马上手撕了面前的这个笑的和个傻子似的人。
“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洛乔然白了一眼,看智障似的看着他俩,“那么大人了,下盘棋还翻脸。”
“对对对,下盘棋还翻脸,多大人了!”陶浩臭不要脸的附上一句,然后收到了郎铭西杀人般的眼神,“噌”的一下躲到洛乔然的身后,还做了个鬼脸。
洛乔然的武力值不低与郎铭西,当然女生和男生还是有差距的,但是陶浩知道,郎铭西不敢碰洛乔然。平时骂归骂,训归训,但从来不动真格的。
郎铭西脸青一阵,黑一阵,表情有点扭曲,“浩子你等着,我一定要拿耗子/药药死你!”
“你来啊,嘿嘿!”陶浩仗着有洛乔然这个护盾,只要皮不死,就往死里皮。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洛乔然把躲在他身后的浩子拎到了面前,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吧。”随后走出了房子,叫了辆出租车。
洛乔然一走,陶浩可就遭殃了。郎铭西笑了,笑的十分渗人,陶浩动都不敢动,看着郎铭西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弄你,放心。”
郎铭西离他很近,他不由得以抖,“那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我可以相信你吗?”郎铭西声音有些低沉,这句话让陶浩一愣,这意思是他现在对自己持有怀疑的态度。“当然了,从洛乔然开始的时候,我就是绝对的友人。”
“最好是这样。”郎铭西在陶浩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声,陶浩觉得耳畔有热气包裹着,下意识的一身冷汗,随后冷笑道“哈,你这个人啊,太多疑了。以前也是这样,一点都不改,这样可不行。”
“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大哥。乖一点,不然大哥就真的要生气了。”陶浩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上扬。
陶浩本是郎铭西的远亲,后来成了他的学长,再后来无意听到了洛乔然和郎铭西第一次计划的内容,为了保险,把他拉到了他们的计划中。平时陶浩和个傻子似的,一问三不知,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可他却是只狐狸,什么是心里多有个数,而且清楚得很。
郎铭西倒吸一口凉气,上次见到他这副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时,到底哪副样子是他装出来的,作为面具的。
洛乔然出了别墅到了白林家,她好像并不打算敲门,找准了白林家的阳台,一个爪钩甩过去,又飞到了白林的家里。
伸手去打开落地窗,结果发现被锁上了,“操”低骂一声,随后抬手开始敲落地窗,但没人管他,试图向屋子里望,结果没看到白林的身影。
“要不,撬开?”这个落地窗的设计很奇怪,洛乔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不像是在市面上买到的,怎么看也是自己设计定制的,随后她在玻璃的右下角看到刻的小字。
“忽看不似水,一泊稀琉璃。”
“白制”
两行小字让洛乔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设计者是白林的父亲,白振俞,他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上刻下诗句,有关作品的材质,样子,是浅层还是深层的诗意,有关的就会留下一句。
而白振俞生前除了亲朋好友皆知的上市公司的白领外,还是一名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知道的都叫他“白平”,熟一点的叫“老白,”圈内没人知道他真名。
洛乔然白皙的手抚过玻璃上的纹路,看着落地窗精致的边框,白色的边框上有几朵晶莹的冰花,是一种十分廉价的碎钻,但是经过雕刻,却显得那么的高贵。
洛乔然的手摸着落地窗,望向空荡荡的屋子,她本来是想给白林个惊喜的,虽然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很奇怪,但却让她觉得意外的有趣。人算不如天算,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这次落地窗锁上了,白林又刚好不在!这找谁说理去啊。
洛乔然在阳台上踱步,一圈一圈的绕的她自己都头晕,看着手扣下面的钥匙孔,这个落地窗里面和外面都有钥匙孔,”难不成是怕把自己关在窗外吗?”想到这里洛乔然突然一笑。
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换了一种思考方式,“操,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智障的想法!”她恨不得看看自己脑袋里面都是什么,顺便把水倒干净,他第一次这么觉得。
自己脑子可能有病。
她看着这个锁,是那种十分简单的锁孔,以她的才智可以撬开的那种。她这么想了当然也这么做了,找到了一个铁丝,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和本。
她弯下腰,一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光亮,一边在纸上画出锁孔的轮廓,画到一半,停下了手,“我如果这么进去了,不就成了私闯民宅了吗?”洛乔然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刚才一点点撬锁的耐心一点都没有了。可是看着自己手里好不容易画出来锁芯形状,又不忍心抛下她的劳动成果,可是良心告诉她私闯民宅不好,然后就陷入了思想斗争。
“好烦啊啊啊!”洛乔然坐在地上,她不知道白林的联系方式,无法主动联系她,而白林家在五楼,如果在用爪钩下去的话,有那么点困难,爬自来水管的话,说不定还要被当做可疑分子抓起来,走个局子。
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说起局子,她又想起上次打架时,那个小警察一直都没有找过她,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洛乔然从上午十点来到白林家的阳台,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光荣的睡着了。
郎铭西给洛乔然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郎铭西急坏了,但是身旁的那个“小白兔”陶浩却说“放心,她不会有事的,那么大人了,还怕被拐了不成。而且啊,我看八成是去找白林那丫头了。”郎铭西沉思了一会这么说也没错况且前两天洛乔然还一直嚷嚷着去看白林,也许今天就真的去了。“啊,大概吧!反正也不会出事的。”
洛乔然一觉睡到太阳西下,郎铭西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拨了一个电话,陶浩在旁边白了一眼,“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和个老妈子一样。”
嘟…嘟…嘟…
洛乔然终于被电话吵醒了,同时被惊动的还有坐在客厅得白林,白林闻声走到了落地窗前,洛乔然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拍打着落地窗,“白林,让我进去,我是洛乔然。”随后洛乔然接通了电话“等会说。”然后草草的挂了。
电话对面的郎铭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说不上来的难堪和扭曲,活生生的一个京剧变脸。
他等了半天,连句话都没说上,就等了三个字“等会说”?
心里道“这他妈什么人间疾苦啊!”然后靠在了陶浩的肩膀上,“耗子,洛乔然不要我这个管事的了。”
“我也不要你,滚开。”
“你不应该安慰我吗?”
“安慰个屁,滚一边去。”
两个塑料兄弟又开始拌嘴,结果到都哈哈大笑起来,酒吧里的人和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俩人,天色尚早,酒吧像极了咖啡厅,没有夜晚的疯狂。除了一些舒缓的音乐,只有几个人静静的品着咖啡,看向远方。
两个人的笑声一下子就刮破了这小美好。大家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继续做自己的事,而那两个人笑够了以后,便消停下来,聊聊生活的琐事,或者洛乔然的可怕之处。
白林把锁打开,洛乔然推开落地窗,给了白林一个熊抱,“白林我等你的好辛苦啊!”语气中杂着哭腔,当然这是装给白林听的。其实心里看到白林回来早已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