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看着洛乔然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出了别墅,然后起身走到了自家的楼梯间,旁边有一个门,密码锁的,他熟练的按开了密码,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除了一个绑漫电线的椅子外,像极了办公室。她走到柜子前,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堆写满外语的药罐,她拿了一瓶,倒出几粒吃了下去,随后坐在地上把头埋到手臂里,几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闷声哭了起来,和刚才客厅里的人完全不一样,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冰冷,不近人情,和骨子里的傲慢,“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敬而远之,我一定会那你们留在我身边,一定会。”顾清的眼睛里有一丝狠厉,可是大部分确实出乎意料的无助。
什么样的背景,造就什么样的性格与人生,这句话不完全正确,却也不是不无道理,而顾清,就是最好的见证,没人知道她的过去,所以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顾清一个人的错,是她扭曲的人性。
洛乔然——她最成功的作品,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一位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人,却让人觉得亦真亦幻,在你的周遭轻轻点一下,却可以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人无法抹去。与她不同的是,洛乔然有朋友,有人心里有着她的天地。
“我准备,看看那枚黑珍珠。”洛乔然靠在座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个单眼的琉璃镜,“黑珍珠?过几天刘家要展览的那个?”郎铭西看着洛乔然,霓虹灯在她脸上闪过,明起又暗下,,为她增加了一分神秘感,“嗯。知道这事?”洛乔然随口问道,“嗯,听说要办个宴会,黑珍珠胸针的真迹在刘夫人身上,这恐怕……”郎铭西将车停下,两人向公寓里走去,可小区里面的隔音做的不好,难免隔墙有耳,两人不说话直至来到了门口,发现在把手上架着一封信,这年头谁还写信?
洛乔然摆了摆,没有邮票,没有发信地址,应该是直接送到这的。洛乔然拿着信,走进了屋子,郎铭西没有进去,在门口站了站脚,环视了一下,看见没人才走进了屋子,即使他的眼睛再尖,也还是没有看见暗处的人诡异的笑,那个人见郎铭西进屋,便走了,他发了一条信息,“一切按计划行驶。”
洛乔然并没有马上拆开信封,而是把信放在一边,坐在了沙发上,拨了一通电话,“白林,你在哪?”“在家啊,怎么了?”“在家就好,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别乱来!”白林听的一愣一愣的,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忙音,她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发丝飘散着,入秋后难免有点冷,白林倒吸一口凉气,回到屋子里。
洛乔然迟迟不敢拆开,可是这封信迟早要公之于众,是个必要条件,“你在害怕什么?”郎铭西看着她得手一直没有动,一把抢过信封,“逃避什么呢,有什么是值得你逃避的。”
郎铭西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几张照片,那照片正是白林在酒吧弹琴,还有一封信。
“这丫头,你们别想了,她早就是我们的人了。”
短短几个字,洛乔然的心突然落了空,“怎么办。”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闪的耀眼,“不会出问题的。”郎铭西深吸一口气。
不会的,对吧。
“为什么他们会认为白林是他们那边的?”洛乔然抬头看着郎铭西,回想着那短短的几句话,“这个角度明显是在暗处偷拍的,还有人影遮挡,既然那么确定白林的站位,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拍一张。你看这个地方,明显是被前面人的肩膀挡住了。”洛乔然指着照片的右侧黑影的部分,郎铭西又看了看其他的照片,看得出是在酒吧十分嘈杂的环境下拍的。
每一张不是镜头晃动导致的照片模糊,就是黑影遮挡,五六张照片,只有一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清晰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却恰巧拍到了在人群中寻找洛乔然的郎铭西!
“这……怎么解释,你可不是常客,这是前两天打架那次拍到的,我竟然没发现。”洛乔然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对方大概已经也看到了自己和白林在一起聊天。
“确实,但是如果要是单纯的拍白林,我想可以完全避开我,但是这张照片反而像刻意的一样,把我刚好照在了镜头上,可以清晰辨别人脸。”郎铭西摸着下巴,“这只是我的猜想,难不成他们是故意把我拍进去,证明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面部特征与身形?”洛乔然低着头,仔细看着那封信,那信是用在报纸或杂志上剪下来的字粘贴在一起的,无法靠字迹去猜想对方的写字习惯,夸张一点可以猜出写字人的性别。
那封信得纸上面十分多的折痕,也有许多的凌乱的笔痕,看起来是一不小心画上的,可既然字是粘上去的又哪里会来的笔痕呢?洛乔然把信按照折痕折回去,看起来像一个儿童的手工作品,他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线索的,但一切有落了个空。她看到了一个孤儿院的名字。
“童汐孤儿院”
“操,什么鬼,孤儿院?难不成还是帮没爹没妈的小屁孩在和我们斗吗?”洛乔然把信撇在一边眼睛半眯着,没说话。
“说话检点一些,女孩子像什么样子,明天去浩子那调个监控看一看。”郎铭西坐在洛乔然的旁边,看着桌子上的折纸,四肢和躯干都比较短,颈部却意外的长。“长颈鹿而已,没什么可看的,我也会折。”
“这不是长颈鹿,这应该是鬣狗,代表了抢夺。”郎铭西一本正经的看着洛乔然,看到她一脸懵逼,“什么东西?鬣狗是什么,你从哪听说的。”郎铭西大概是习惯了洛乔然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书上看的。这大概是在表示虽然现在白林处于中立状态,但他们有信心不管是中立也好,在我方也罢,都可以抢到他们那边去。”郎铭西试图分析了一下对这个鬣狗进行了解读,洛乔然点点头,“现在咱们知道的太少,不知道是被动还是主动,从遇到白林起,这些东西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以前根本没有收到来自他们的任何信件,甚至我们只是知道有个敌方,连他们大体的定位都没有。”
洛乔然脑子快炸了,短短半个多月,这一出又一出的戏陆续登台,看的观众和当事人都眼花缭乱,捋不清,道不明“睡觉了,烦人。”
洛乔然走进了卧室,郎铭西也走进了客房,他经常住这,两人又从小玩到大,没那么多规矩,虽说名义上和实质上都是朋友,可郎铭西却从未忘记自己还是个管家。虽然不在顾清居住老宅,也不在洛乔然名下的新宅,但一切除了家主吩咐的以外,他还是要全全负责的。
关上房门,洛乔然也是真的感到了疲惫,闭了眼,马上就睡着了,郎铭西打开了电脑安排着大小琐事,包括洛乔然名下的分公司,想起洛乔然那个“甩手掌柜”,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他收到了一封邮件,“没有备注,陌生邮件?这么晚了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