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好的日子,叶海起了个大早。
头一天范伟杰怕自己把这事忘了,还专门去买了个闹钟调定时间搁在床头。
毕竟今天是个重要时刻,如果顺利的话,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条件都摆出去了,既然对方肯谈,估计也就没太大的出入了。
这将是自己施展抱负的第一个平台。
乘车到工业园入口汇合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沈金林和胡燕两人。
倒不是范伟杰迟到了,而是在通知他时,沈金林有意把会合时间推迟了半小时,至于原因吗,哈哈,想来大家也猜得到。
见了面,沈金林还一个劲的埋怨范伟杰怎么迟了这么久,搞得范伟杰还真的以为自己忙糊涂,把时间搞错了。
一个劲的道着歉。
范伟进和胡燕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今天她穿了件大红披风,脖颈上系了条白丝巾,格外扎眼。好在范伟杰和她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总算还没出多大的洋象。
他们去的地方离工业园很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西南角,几乎要横跨整个城市。
在乘什么工具去的问题上三人产生分歧,胡燕主张搭乘公交去,沈金林坚决要求打车去。
范伟杰心里倒是想省钱,要知道,几十里地打车没个百多块也下不来,但是嘴上却积极支持老同学。
最后还是我党的一贯基本方针起了作用,“少数服从多数”就是有特权,女士也不行。叫了车,付账的范伟杰自然坐在前面了。
至于沈金林和胡燕俩人自然就坐后排了,范伟杰很怀疑,沈金林坚决要打车只怕就是这目的吧?
车上问起了那天想起的问题。
其实事情过程也很简单:
“元旦后上班,小沈到策划部办事情,正好胡燕也在,听了他名字想起那天的事,就随意和他聊了几句。
得到公司第一美女的垂青,口舌本就灵巧的沈金林自然就来了精神,三扯两扯下就扯出了范伟杰要找场地的事情。
胡燕正好有个伯父做加工生意亏了本不想再干了,打算把它盘出去。
胡燕就打电话和她伯父联系了,把范伟杰的条件说了番,基本能满足也就有了今天之行。”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范伟杰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神奇,要不是一连串的巧合,怎么能把本来毫不相干的三人拉了坐到一起呢。
有美女搭伴坐车就是不同,一路上小沈把胡燕惹的俏笑频频,把小车内搞得热闹非凡。
范伟杰说的虽不多,但听着银铃般的笑语也是种享受。
这一个月来坐车的次数抵的上大学以前的总和,也就这次和上回遇到黄珉辉那次坐的比较舒坦,不过听黄大炮那破嗓子说话哪有现在遐臆。
几十里路一晃就过去了,的士已驶入城郊柏林镇,在过了一个集市后停到一片宽广的作坊区道路边。
范伟杰付了车费后,大家下车走了约有五十米远,在一家挂着“大理石加工”的小厂门前停下来。早有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等他们。
“二伯,人我带来了,待会儿怎么谢我啊?”
胡燕先迎上去拽着中年人的胳膊笑道。
“你这丫头,就这点事还敲二伯竹杠,也不怕别人笑话,还不替我介绍下。”
在了解了范伟进,沈金林两人的身份后,简单的和沈金林握了手,就抓着范伟杰的手笑道:
“范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幸会,幸会,我是这家厂子的负责人胡远华”。
第一次被人称做老板,范伟杰忙声道:
“哪里,我和胡小姐是朋友,叫我小范就行了”。
旁边胡燕也笑着说:
“二伯,范伟杰是个老实人,你就别耍你那套官话了,快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胡远华瞪了胡燕一眼,也就没在坚持,说道:
“那我就不见外了,叫你声范老弟了。”
不再接受范伟杰的推辞,就带着三人进了厂子。
在里面转了两圈,看了下大体情况。整个小厂大约有一亩多见方,三面围墙一面临河,顺着边墙建了一溜的钢架敞蓬,里面散乱的放着些石材和加工器具。靠里面砌了几间平房,应该是办公室和仓库,靠河边还盖了个厕所。
因为没有多少房屋,所以显得很空旷。
范伟杰看了看,觉得很满意,尤其是那条小河,听介绍还连着外面的大河,对于需要大量水资源的合钢仪来说,是不能再理想的了。
看了场地,几人在办公室内坐下来。
胡远华让胡燕倒了几杯水笑着对范伟杰说:
“范老弟,你看地方还可以吗?”
“嗯,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知道价钱方面怎么样。”
没有什么谈判经验的范伟杰就照直了说。
“呵呵,范老弟真是爽快人,这样吧,既然是小燕的朋友,我也不占你便宜,就按我原来盘别人的55万怎么样?”
叶海对地皮价格根本没数,仅是按自己现有资金来做分配的,55万比原先自己想的40来万是高了点,对以后资金的分配有些影响.
但人家都说到这地步了,也抹不下脸来还价。
于是便先答应下来,以后再在别的地方省吧。
商定了具体细节,皆大欢喜的四人在附近的酒楼上开了个小小的庆功会。席上兴致很高的胡远华频频劝酒,虽然由沈金林代饮了不少,酒量很小的范伟杰还是醉的不醒人事,最后的印象好象是说了自己的住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范伟杰宿酒初醒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头疼欲裂的范伟杰发现他躺在自己住所的床铺上。打电话给沈金林后,才知道是由他和胡燕一直架回来的,在路上不但把人家车子吐的一塌糊涂,连胡燕的衣服都被吐脏了,直呼他唐突佳人。
在答应改日请客陪罪后,范伟杰去洗了把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有鉴于平生第一次醉酒的痛苦后,范伟杰发誓以后不管谁劝都再不喝酒了。
这个誓言发的效果不错,终其一生都没再喝醉过,当然这和他以后地位日高,也没什么人敢硬劝他有很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