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的挂在天际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大地,蓝蓝的天空之中偶尔飘过几朵白云。
远处的群山被绿幽幽树木所覆盖,近处的田野里面,虽然现在不是农忙的季节,往常都应该是到处有着三三二二辛勤的农夫在劳作,但是今天有点儿特别,竟然鲜能看到人影。
再向近前看一下,被田野包围起来的村庄里面,现在确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男人的呼喝声,女人的笑骂声,孩子的嬉闹声,好一幅田园风光图。
场景一:村西头一座土坯房前
五、六个妇女或坐在房前的石块上,或席地而坐,或直接倚在土坯墙上,边做着针线活,边拉着呱(拉呱就是聊天的意思)。
妇女甲:你们还记得五年前死的鲁恒仁吗?
妇女乙: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可是我们村的大能人,胆大、敢拼敢干,分家的时候人家愣是什么都不要,都留给他大哥一家了,自己带着老婆,去村东头,自己建起一个家,还自己开垦出几亩地,当年打猎最厉害的就是他了,可惜最后打猎的过程中死了,要不然怎么也是我们村这个,边说还比了大拇指。你提他干什么?是不是想说他儿子的事情?
妇女甲:你还真别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当时他死的时候,我还说幸好俺家哪口子胆子小,没有干哪么危险的事。他死之后,留下孤儿寡母的多可怜,还好他爹当年对大家都不错,积了大德了,村里人也时不时的照顾一下他们一家,要是这事放到你家身上,说不定你早饿死了。
妇女乙笑骂道:你个缺大德的,怎么这事不让你家摊上,看我不撒了你的嘴,边说边闹了起来。
妇女丙:行了行了,别闹了,你们可知道,鲁家大儿子为什么要请客?
妇女甲:谁不知道呀,说是为了报恩,报村里人这几年时不时救济他家的恩情,全村人都知道呀。咋了,难道这事还有内情不成。边说边还向妇女丙跟前凑了凑,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妇女丙:这事我也是听李二婶子说的,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呀,鲁家大儿子是想娶媳妇了,他故意搞出哪么大阵势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到他们鲁家再次站起来了,到时候给他家去说亲的还不踏破他们的门坎。
妇女丁:你还别说,你这一说我还真看出了点儿门道,我刚才去他家看了,听张巧嘴说他们家为了这次请客,备了一只足有三百斤重的大肥猪,还有二只整羊,肉管饱。我还不信,我还特意去他家看了,你还别说,我到地方一看还真了不得了,我去的时候都已经给拆开多少瓣子了。我还没有见过哪么多的猪羊肉,虽然没有张巧嘴哪个八婆说的哪么多,但是也绝对不少,自从我嫁到这个村,哪么多娶妻嫁女的绝对没有备过哪么多东西的,光肉我看都放了好几大盆。想当年我嫁进来的时候才用了五十斤肉。他家这次比我们多了好几倍都不止。
妇女丙:行了行了,别说哪么多废话了,说半天一句正岗上的话都没有。大家有谁没有去看过,你刚才说看出点儿门道,什么门道呀,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妇女丁:你看你这人,我这不正准备说呢,你们也去看了,可发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没有,按理说他家请客,说了一家请一个主事人去,我们这些老娘们去看看热闹然后就回来了,但是你看是不是有好多小骚蹄子也全在哪边,而且一个比一个打扮的光亮。最后吃饭又没有她们的份,如果是看热闹的,看了以后也就该散了,但是你看她们有散的迹象吗?你看她们是不是一直在哪里瞎转悠?哪小眼神还有事没事的向堂屋里面瞄。
妇女乙:还说人家是小骚蹄子,人家可都是黄花大姑娘,要说骚呀,我看谁都没有你骚,来,让我闻闻。边说还边用鼻子向妇女丁身上吠着。引得一帮老娘们哈哈大笑。
笑闹了一阵之后。
妇女甲:你还真别说,还真是哪么个事,不过这也是正常,我去的时候还向堂屋里面描了一眼,这几年没有见,鲁家哪小子还真是长的不懒,一表人才的。我如果年轻个二十岁,我也稀罕他。
妇女乙:就你哪要前没前,要腚帮子(屁股的意思,农村的土话)没腚帮子,人家也能看上你?怎么了,现在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几女又一次的笑闹起来,这天也越聊越歪,哪画面太美,我们不敢看,还是转移一下场景吧。
场景二:村南头李二民家门前
李二民房前聚了好几个大老爷们,也在正是海侃之中,铁柱从他门前经过。
李二民:铁柱,鲁家请客你不知道吗,怎么还瞎转悠?
铁柱:有张巧嘴哪娘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刚从鲁家哪边过来,人太多,离开席还早呢,随便溜达溜达。你们听说了吗?张巧嘴为了能去鲁家蹭这顿饭,哪可是下了不少的力气呢,你看今天除了鲁家之外,是不是就数她最开心,在哪里忙里忙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家请客呢?人家都是一家一个名额,你看她家,不光她家老爷们去了,她也在哪里,我敢打赌,她最后不光吃,还有可能会拿点儿,可有敢跟我赌的,我赌一斤玉米的,可有敢下注的。
王胜利:赌、赌,你就知道赌,什么事都能与赌搭上,哪天小心把老婆、孩子给输出去,哪么大的人了。
说完铁柱之后,又道:你们说这老鲁家还真了不得,他爹当年就是咱们村最能的人,当时死了以后还感觉他们这个家要完蛋了呢,没有想到这才几年光景,人家儿子这又一鸣惊人,你说他们家是不是祖坟的风水特别好,改天我要请个大师来帮我家来看看。
李二民:你可拉倒吧,你家也有三个男娃,大的二十多了,都娶了老婆了,小的也有十来岁了,你敢让他们三个天天去山里面打猎不,人家鲁家哪小子从他爹死后就一直跟着村里面哪几个猎人进山打猎,哪个时候也就十来岁,听说都从鬼门关走过几回了,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了的。这叫富贵险中求,你懂个蛋蛋。还请大师,就算把你家祖坟迁到皇陵也没有用。
王胜利: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么个事,你也到鲁家转了一圈,一年多没有见,天明这小子已经成长一个男子汉了,看哪身板比我都壮实,如果干仗的话,你说他能干过我不?
一边的赖头本来端着一个茶杯正在喝茶,听到王胜利说的话,噗的一声,把满口的茶差点儿喷到李二民一身,咳嗽了一会儿止住。
赖头:你的脸真大,还能干过你?你怎么不把牛吹到天上去呢?人家从十岁就在山里面打猎,哪是与老虎、熊、野猪这些猛兽干仗的,你哪来的自信说要与人家干仗,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吧?
王胜利被说的也是老脸通红,道:我哪里说要与他干仗,你不要瞎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李二民笑眯眯的道:鲁天明你干不过,还要去打比方呀,比方你也打不过,哈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笑。
场景三:鲁恒义邻居家门口
几个太汉边抽着老烟袋,边聊着天下着棋
老汉甲:咱们村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吧?老鲁家这次是发达了,恒仁哪娃后继有人呀,老天爷开眼呀,天明这孩子是个好娃娃。
老汉乙:是呀,你说这次老鲁家办这么热闹,得花多少银子呀?
老汉甲神棍似的掐起指头,道:我掐指一算
后面的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汉丙把话给接了过去:一下把手指掐烂。几个老汉立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汉甲:你个老小子都一把年龄了,都当爷爷的人了,还跟小时候哪样的皮,大家别闯,我看这次怎么着他们家也得花个三两金子,你看光哪头羊和野猪肉就得有二百多斤,谁家舍得这样吃过。
老汉丁:你说他们家操办的哪么大,难道真是如大家传闻的只是为了报恩吗?刚吃过早饭的时候,恒义的三个小子跑去找我家孙子玩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了什么成年、神眷者。当时就是随便听了一耳朵,也没有往心里面去,你们说现在天明这娃多大了?
老汉甲不由自主的把话给接了过去,边低着头抽着烟边道:恒仁死了差不多五年多了吧,死的时候天明这娃才十来岁,算下来好像天明这娃也该到成年了。说着说着,听到身边突然之间特别的安静,抬起头看着大家伙都静静的看着他,才反应过来。
惊讶的大声叫道:我擦,不会吧。这是要上天呀。虽然说这个世界上16岁的时候人人都有机会成为神眷者,但是这个希望太渺茫了。
大家这个时候也回过魂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事没准还真可能,如果不是这样话,他一个小娃怎么能干掉一只野猪,哪东西发起狠来,不输给老虎的大家伙。而且你们看鲁家不光杀猪宰羊的,而且二狗子还把货郎带到他们里面来了,听说打了好多好酒,还有大米呢,说不定今天中午还有大米饭呀。这如果不是有着天大的喜事,谁舍得这样操办。
大家越细品,感觉这事八九不离十,如果这样的话,哪这鲁家可就了不得了,别说在我们启明村重新崛起,就是怀阴城里面的刘员外也要拉拢接交的,这真是要上天了。
说道这里,大家也没有心思下棋了,各自都沉思起来,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点儿冷场。然后慢慢的,大家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各自向自己的家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