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宓沐漓的不安在两个星期后变为现实。
那一天,天空下着绵绵细雨,阴沉沉的。直到半夜,宓沐漓被电话声吵醒。
是宓父的号码
“你是宓沐漓?”那边是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爸爸呢?”一瞬间宓沐漓的不安达到了顶峰。声线有些不稳。
“你...打车到×××来。”
……
冰凉的雨水打在黑白的衣服上。发丝也滴着水。宓沐漓目光呆滞的站着,身边没有一个人。放着黄菊的墓碑上冰冷的刻着“宓霖夫妇”。
再也不会有人为我打伞了。
不会有人给我梳头了。
不会有人给我送温热的饭了。
不会有人用温热的手摸我的头了。
不会有人给我买小皮鞋了。
不会有人疼我了。
对不对,妈妈。
……
陈家
“宓小姐!”陈家的管家见宓沐漓一个人在门外,伞也没打的淋着雨。忙招呼她进去。
陈家灯火通明,除了陈玉南所有人都起来了。
“干妈,你...可不可”宓沐漓还没说完就被陈母打断了。“不可以,还有别叫我干妈,我可受不起。”陈母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们宓家不过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人罢了,现在只是回到那里。你妈也是,拎不清自己身份,妄想跟我攀关系。”
宓沐漓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从前那么温柔的人真正的样子竟是这样。如此丑陋不堪。而一旁的陈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眼神里满满的鄙夷。
宓沐漓对人的眼神已有些了解,更何况那眼神让人都能感受得到,有何况看呢。
此时心此时她的心里完全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原本就不屑啊。这,是宓沐漓得出的答案。
宓沐漓失魂落魄的走出陈家。
宓沐漓一走,陈母立刻让人把所有东西换一遍。因为她,嫌脏。
没走多远的宓沐漓感觉头很沉,眼前开始模糊,一头栽了下去。看来发烧了。宓沐漓如是想着。
宓沐漓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此时的她还在昨天这条路上。衣服已经干了。回到家门口,很多人在这。正搬这里面的东西。看见她回来“小姑娘,你是这里的人吧。房间里的东西没动你的。要什么赶紧去收。等会儿我们就要把那些东西收了。”
宓沐漓怔然“谢谢。”京去找了个行李箱收了冬天和夏天的东西,还有房间里的全家福,防身用的。手机也拿走了。以及笔和纸。离开的宓沐漓找了个地方拿起笔在纸上涂涂写写。是刚才说话的那人,旁边写着:17年5月4日。他没有动房间里的东西,等我来收我要的东西。
警察局
“小妹妹,根据我们决定先送你去孤儿院。”一身蓝色警服的警察叔叔对宓沐漓说出了他们的决定。
“嗯,谢谢。”宓沐漓平静道。仿佛这几天的事没有一点影响到他。那警察见她如此拉着她到一边“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着。”“嗯。”“你一定要变强。变强到能重查你父母去世的这件事。明白吗?”“谢谢。”宓沐漓诧异的向他道谢。离开后又在纸上画下。另一本笔记本上也记录今天某事某地发生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