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局申碧京颜文钊两个恶党顺利凯旋,不过第二局马上遭遇滑铁卢,申碧京抽中猫,颜文钊抽中狼,完全没有做文章的意义,所以决定用默契局把这两张烂牌甩掉,申碧京小输两百。不过最令人在意的还是阮玉娇和黄道乾这组,阮玉娇居然狂赚2000,这是摆明自己是鼠黄道乾是象,黄道乾坐拥这么大的牌居然主动碰钉子,还是输给自己第一轮做默契局的狼狈为奸的搭档,以他的才智是绝无可能这么蠢的,申碧京颜文钊立马明白了,这个黄道乾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阮玉娇抓在手中的话,就是这老头完全是阮玉娇的狗奴才。
现在黄道乾手里只有1800,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几轮黄道乾为了不负债会疯狂进击,所以两人决定主动避让。
第三局开始,惯例是先看牌然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不过申碧京抽到的居然是鼠,反差太大险些让他失神忘了观察群众,好在他是典型的处变不惊的性格,立马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调整了视线角度,江雄是一脸浅笑的表情,看起来是中上的牌,而老者是一张扑克脸,让人猜不出走向,至于那个女孩则瞳孔瞬间放大,虽然表情没有变动,但确实能从这惊讶神情中探出个中微妙,不过只用了一秒的时间申碧京就断定这女孩是喜悦的神情了,能绝望到这种地步的牌,非鼠不可,而鼠的主人就是申碧京这个倒霉蛋。不过转念一想,能喜悦到这种程度的,也是非象不可呢,看起来老天并没有遗弃申碧京这个巨婴。
“呀,老钊,告诉你个悲伤的消息,我现在手里拿的是你第一局的牌。”申碧京一脸苦笑地对死党颜文钊发出对话邀请,颜文钊此时则是一脸得意的表情:“告诉你个值得欣慰的消息吧,我现在手里的牌跟你半斤八两……”
表面上春风得意,内心却在风中摇颤,颜文钊一如既往的性质恶劣。申碧京表情腹黑了起来:“看来你这局注定要PASS了,找个狼把牌甩了吧,你观察表情的成果如何?”
“除了尹立文有明显挑眉的痕迹,其他两人表情都比较平淡,看来狼在这两人手里的可能性颇大呢…你那边呢?”
“黄道乾一张扑克脸让人摸不透,不过我好像锁定了象的嫌疑人呢…”
“谁?”
“黄道乾的家主,阮玉娇。”
“何以见得?”
“看牌的时候明显瞳孔放大,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而且眼睛往下的部位明显做了功课,几乎按兵不动,以那女孩宁愿给自己家仆添麻烦也要把他吸干的性格,这种程度的表情掩饰已经是极限了吧…所以这家伙是真惊讶,惊讶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可能是象和鼠两种牌,鼠现在可在小爷我手里…不过还有一点或许是对你也比较有利的情报……”
“什么。”
“前两回合看牌的速度,黄道乾可是迅猛的很,丝毫不给我偷窥表情的机会,这次明显速度变慢,虽说前两轮的损失让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但牌面相对理想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长时间犹豫,所以我笃定他手里也是张烂牌,你我占了烂牌前二,那他的牌只可能是狗或者狼了,你现在还有挥霍资本,直接邀请他把牌甩了吧,最好是让他怀疑你的牌是鼠。毕竟他现在是残渣碎屑,肯定一丁点的小便宜都不会放过。”
“那就请你帮这个忙呗,既然已经认定黄道乾和阮玉娇是串通关系,你就主动联系阮玉娇,告诉她你是鼠,主动邀她对战,阮玉娇知道你我是串通关系,肯定怀疑我是鼠,想借你的挑拨逼迫她来迎击我这个象,她就会直接告知黄道乾我是鼠了吧,至于黄道乾应该不会轻信,但肯定会怀疑,我再引诱一番,他就对上我了。真是扫兴,居然为了甩一张烂牌做到这种地步,你我真是毫无进取心的臭虫呢……”
申碧京故意当着阮玉娇的视线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邀约阮玉娇:“呀,姑娘,商量个事呗,在此之前先来个猜牌游戏呗,我猜你手里的牌是象,你说中不中?”
阮玉娇双唇微张,已经明显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平复情绪装腔作势:“这你就猜错了,我手里的牌是狮……”申碧京无语地窃笑了出来:“一般人会这么明确地把牌告知吗,想唬人也不必这么敷衍吧,而且刚刚的惊讶神情已经出卖了你。对了你再猜猜呗,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猜出你的牌面…”阮玉娇似乎已经认栽:“为什么……”
“就算再会控制表情的人,也抵挡不住微表情的侵蚀,你一开始看牌时明显瞳孔放大,这不是极度喜悦就是极度绝望的表情,所以你的牌不是鼠就是象,知道我为什么笃定你的牌面是象吗,我和颜文钊是串通关系你应该清楚吧,鼠就在我们两人当中,至于鼠的主人,看我主动进击你还猜不出来吗,就是你小爷我…怎么,是否双肩抖动摆出警惕神情?”
阮玉娇起初确实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觉得有猫腻:“一般人会这么明确表明自己的牌,然后找目标强拉硬扯对局吗,哼,鬼才信。不过你起先透露的信息的确属实,那就是你们两个中肯定有鼠……啊,不好……”阮玉娇似乎无意间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牌面,连忙捂嘴。申碧京立马乘胜追击:“出现了呢,确定我们中有鼠,这不是明白告诉我你是象,再透露给你个讯息呗,就是猫也在我们两人之中,所以到处撒网捕鱼的计划趁早打消吧,现在你们该把目标锁定了,就是我和颜文钊…”
说完这些意味不明的话之后,申碧京就关语音通讯了。阮玉娇果然不出所料找黄道乾商量:“现在可以确信两人中确实有鼠,爷爷你的牌面是狼,鼠是最理想的打击对象吧,可惜于我而言是最不理想,虽然很想杀杀这两个混蛋的威风,不过我现在避之唯恐不及呢…爷爷你来猜猜鼠到底是谁,然后把他吃了吧,再不济你随便找一个人对战,通过他的牌就可以用排除法得出鼠的主人了,反正你是个奴才,为小姐牺牲这种事情应该是本职吧…”
“哼哼,老夫这个奴才活的还真是腐臭呢…不过玉娇你要搞清楚,老夫的主人从来不是你这个小毒蛇,而是你家那位老人,你再这么任性,我现在就宰了你。”
“臭虫,杂碎,有本事你就试试!我叫我老……”阮玉娇的恶言甫一出口,黄道乾就伸出枯干的手堵住了少女的嘴:“这个耳麦只对赌徒之间窃窃私语有用,对面的裁判和郡主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现在把你的身份抖出去的话,你就等死吧。”
阮玉娇听到死这个字似乎立马变老实了,连忙做乖巧状像只小绵羊。黄道乾似乎觉得不教训教训这个任性的丫头,这丫头永远不会学乖,所以决定来个恶魔之策,自己先装作试水的觉悟和申碧京颜文钊两人中的一个对战,他似乎也确信这两人里面确实有鼠,对战的是鼠的话就暂时姑息这个小姐,帮她浪过这一轮,不是鼠的话还是会告诉阮玉娇自己对局的是鼠,然后利用鼠击败阮玉娇的象,让她尝到彻头彻尾的失败,学会改头换面稳重做人。唯一的障碍是发放本金,姑娘为了得知牌面肯定会观察本金,好在这老头有控制这女孩短暂失明的方法,若赢的是猫,只要趁她视线受阻的时候用幻术增加一枚赌币,就能顺利行骗了。
“小姐,为了以示歉意,就让我这个老仆来给你投石问路吧……”